南宋紹興元年(公元1131年)正月,荊湖北路迎來了新年的第一場凍雨。
寬闊的洞庭湖面上刮起了刺骨的寒風,寒風夾雜著凍雨,讓本就寒冷刺骨的空氣中平添了幾分凜冽。
在這本應闔家團聚的時節,洞庭湖西北方的湖面上,卻殺聲震天。
三十多艘飄揚著不同戰旗的戰船交錯而過,從戰船上飛射而出的弩箭,如同飛蝗一般遮天蔽日。
落在雙方戰船上不時帶起一團團溫熱的血霧,去勢不減的弩箭擊中船只甲板,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咄咄’聲響。
偶有幾支床弩發射的粗大弩箭,直接射中人體軀干,連人帶箭飛三四米遠。
直接將一些激戰正酣的戰士們射進冰冷的湖水里,霎那間便將整個湖面染成了一片血紅。
高大的戰船縫隙中,一艘小船馱著包裹嚴實的干草穿梭其中,五名披頭散發,光著膀子身披蓑衣的漢子,口銜利刃,拼命地揮舞著手中的船槳。
朝著不遠處那艘最為高大的宋軍戰船沖了過去。
就在小船剛剛經過一團血紅湖水時,水里突然伸出一只粗壯的手臂,一把搭在了小船的船側。
將正在飛速前行的小船,拉的劇烈搖晃,讓正半蹲在船首位置指揮眾人前行的水匪一個趔趄,差點從船頭栽倒下來。
“直娘賊,哪來不知死活的鳥廝,竟敢壞爺爺好事,給某宰了他!”
他的話音一落,最靠近手臂位置的漢子早已收槳握刀,將手中樸刀對準水下冒出的人影直刺過去。
水中的陳瀚只感覺渾身冰涼,牙齒不停打顫,眼前一片血紅,嘴里的血腥味讓他作嘔。
身上沉重的盔甲,正將他不斷往湖底更深處拽去。
等等,盔甲?怎么會有盔甲?我不是在休假回家的路上救一個落水的小女孩嗎?
還有,大夏天的河水怎么突然變得如此冰涼。
是了,好像是河水里的水草纏住了腳踝,他只能拼命將小女孩托起,讓她能呼吸到新鮮空氣。而他自己則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次蘇醒過來時,已經來到了這處混亂的戰場,腦海中多出了另一個南宋水軍都頭的記憶。
按照他所處的環境來看,他顯然穿越了,成為了這名同樣叫陳瀚的南宋水軍都頭,此刻應該是在跟隨鼎州知府程昌寓,剿滅洞庭水匪楊幺所部的戰場上。
他怎么都想不到,作為一名久經訓練的海軍士官,沒能犧牲在為國奮戰的戰場上,反而淹死在了一條不知名的小河溝里。
也不知道小女孩得救了沒有,自己父母收到自己犧牲的消息后,又會怎樣傷心欲絕。
還好,家里還有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弟弟,想必父母養老的問題應該不用擔心。
不行,我已經死過一次了,現在可不能再死,必須要想辦法自救。
心中強烈的求生本能,驅使著他飛速解開下身的裙甲,隨著沉重的裙甲緩緩沉入湖底。
身體緩慢下沉的趨勢終于得到了緩解,他憑借著原身和后世從海軍學到的精湛水性,開始艱難地朝著水面上那個正在快速移動的漆黑船底游去。
穿過一片血紅水域,他的手掌終于抓住了堅實的船舷。
剛將頭部露出水面,就見到一個身穿蓑衣,披頭散發的中年漢子,手中的樸刀正直直朝他刺來。
“艸,是水匪!”
來不及多想,他猛的一拉船舷,身體往上一竄,趁著對方重心不穩的瞬間,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將對方連人帶刀,直接拖進了冰冷的湖水里。
剛剛落水的漢子顯得十分慌亂,本能地想要將頭部露出水面。
可反應迅速的陳瀚哪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一個扭身便轉到了漢子背后。
死命將他往水里一按,趁著他更加慌亂的瞬間,抓住對方手腕的手一扭,輕松奪下了對方手中的樸刀。
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一刀便割破了對方的喉嚨。
眼見一團更加濃烈的鮮血在湖水中暈散開來,陳瀚雙腳踩著對方后背猛的一蹬,借著反沖之力,再次朝著上方的漆黑船底沖了過去。
和先前漢子同在一側劃槳的漢子,正緊張盯著湖面的動靜,可已經被鮮血染紅的湖水能見度低得可憐。
他根本就看不清湖水中的情況,就在他回頭準備和伍長交流的瞬間,一道寒光刺破嫣紅的湖水轉眼便沖進了他的胸膛。
他只覺胸口一涼,緊接著便一頭栽倒了下去。
眼見兩名同伙相繼喪命,船上剩下的三人也慌亂了起來。
為首伍長雙眼一瞪,一把抄起腳邊的魚叉,從船頭站了起來,對著剩下的兩人大聲呵斥道:
“慌什么?拿上武器,這廝要是再敢露頭,就給某家戳死他。”
兩個漢子聞言,連忙持刀起身,可看了看手上的樸刀,似乎感覺長度不夠,又拿起了手邊的船槳。
緊張地盯著水面的動靜。
渾身凍僵嚴重缺氧的陳瀚也有些疲累,不敢貿然出手,只能悄悄踩水,緩緩貼著船底位置,將口鼻伸出水面,張大嘴巴使勁呼吸了幾口帶著濃烈血腥味的新鮮空氣。
此刻的他臉色發紫,渾身冰冷,牙齒咯咯直響,只感覺整個人如墜冰窖,隨時都會失溫而死。
但他明白,越是在這種時候,越要保持冷靜。雙眼小心翼翼地緩緩露出水面,透過湖面的倒影,他清晰看到了此刻正站在船上警惕搜尋著湖面的三個水匪。
知道自己一旦露頭,就會被像打地鼠一樣直接拍進湖底。
略微思考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后,他緩緩伸出雙手,扶在船底右側的方向,猛的往上一頂。
直接將整個船身推向了左側,讓船上的三人失去了重心。
兩側拿著船槳的漢子本就緊張,加上身處船只側面的位置,再被這突如其來的晃動擾亂了重心,很快就從船上跌入水中。
被反作用力推入湖底的陳瀚,剛剛再次接近湖面,就見到船只兩側都有人入水,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
他毫不猶豫地一刀刺向了離自己最近的漢子。
對方本就慌亂,明知道水底有著致命的危險,還是不敢正面面對,只想著重新回到船上。
可就是這種本能逃避的心理,害他失去了躲避的機會。
幾乎沒有任何阻滯,陳瀚手中的樸刀輕易刺穿了對方的胸膛。
一擊得手的陳瀚毫不遲疑在水里扭身轉向,雙腳再次踩著對方的身體,猛的往下一蹬,拔出樸刀的同時,朝著另一個漢子撲了過去。
這個漢子雖然同樣慌亂,但表現明顯要比先前的漢子好很多。
只見落水的他撲通兩下后,強壓住轉身上船的沖動,反而主動沉水,將整個頭部潛入了水中,怒瞪雙目仔細在嫣紅的湖水中尋找陳瀚的身影。
剛沖過來的陳瀚見此情形也不慌張,依然矯健地朝著對方游去。
雙方接近二米距離時,兇狠的水匪率先發難,猛地雙腳一擺,手中船槳直刺,似乎要將陳瀚頂入更深的湖水中。
可惜,他落水時手上拿著的是支船槳,而非樸刀,在湖水中并不能給陳瀚帶來直接傷害。
而陳瀚也正是看出了這一點,并沒有閃避,而是在船槳戳到自己之前,靈巧地轉身,讓船槳擦身而過。
自己手中的樸刀則順著船槳戳來的方向,狠狠扎進了水匪的胳膊。
隨著一團新鮮的血液在湖水中暈染開來,水匪手中的船槳也因為疼痛脫手。
陳瀚抽刀右移一掌距離,直接刀尖一撩,感受到刀身傳來輕微的阻滯之感,加上更加濃烈的鮮血暈染,他知道面前的敵人已經失去最后的生機。
毫不猶豫地雙腳一蹬,和對方緩緩下沉的身體錯身而過,直直朝著船只的方向沖去。
就在他剛要將頭伸出水面換氣時,就見到水面一個黑點正直直朝他飛來。
來不及多想的他本能扭身躲避。
可惜水里的阻力太大,他扭身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眼見著黑點漸漸放大,‘噌’的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震響。
陳瀚只感覺胸前一沉,整個人恍惚了一下。
等他回過神來時才發現,一支黑鐵鑄造的雙尖魚叉,已經刺中了身前的胸甲。
叉尖刺破皮膚,蹭掉了指甲蓋大小的一塊血肉。
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剛剛沒有因為嫌棄胸甲沉重,脫掉它赤身戰斗。
這要是沒有這件胸甲,此刻他一定已經命喪洞庭湖底了。
來不及多想的他隨手拔出胸前的魚叉,調轉方向直直朝著船上最后的那名水匪刺去。
對方顯然也沒有料到,被魚叉刺中的他非但沒死,竟然還拿著魚叉開始反擊了。
連忙摸出掛在腰后的樸刀劈砍,驚險地躲過了陳瀚的魚叉突刺。
可就是這下慌亂中的劈砍,卻讓他心頭大震。
從水中發動襲擊的陳瀚完全沒有任何借力點,可他刺出的這記突刺,卻震得水匪伍長虎口發麻,手中樸刀差點脫手。
這讓水匪伍長瞬間意識到了兩者之間實力的巨大差距,心中膽怯頓生,本能便想遠離這個水中惡鬼。
可惜,現在的陳瀚似乎被胸前的傷口激發了心中的血性。
一擊沒有得手的他直接繞到一邊,再次伸手搭在船尾位置。
就在水匪伍長發現陳瀚手臂,想要上前劈砍,阻止他上船時,船身突然傳來了劇烈的晃動。
重心不穩的水匪伍長馬上放棄了上前驅趕的想法,等他回過神來時,陳瀚已經躍身而起,直接站在了他的對面。
在水匪伍長的眼中,此刻的陳瀚宛若殺神附體。
凌亂的發髻披散在額前,遮擋了陳瀚臉上僅剩的稚嫩,一雙冰冷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他,讓他只覺渾身冰涼,整個人不自覺地打了個深深的寒顫。
略顯青紫的嘴唇微張,不斷向外吞吐著白色的水霧。
刀削斧鑿般的臉龐,自帶與生俱來的堅毅氣質。
被血色湖水染成淡紅色的單薄麻衣,緊貼著健碩的身軀,散發著地獄惡魔般的血腥氣息。
僅剩的一件胸甲上兩個指頭大小的圓孔,仿若不死生靈嘲笑著人類的無能與懦弱。
手中那支本屬于自己的雙尖魚叉,正在對方手中散發著森寒的殺氣。
這無一不讓心生膽寒的水匪伍長肝膽欲裂,不待陳瀚動作,他已經驚叫一聲,主動跳進了冰冷的洞庭湖水里。
可陳瀚并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手中魚叉一轉,呼嘯著直接刺進了對方的后背。
眼見著對方撲騰兩下后,身體緩緩漂浮在水面上。
他一腳挑起腳邊的船槳,重新將水匪尸體撥到船邊,拔出插在對方背上的魚叉后,才有空打量起周邊的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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