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身實力太過弱小,只能去信仰什么邪教神明了嗎?真是可悲,我會送你下冥界,去和你父親懺悔去吧。”
喪鐘騎士發笑縱身一躍上馬,座下戰馬感受到主人的戰意,興奮地刨動馬蹄,發出陣陣嘶鳴。
緊接著,喪鐘騎士在馬背上挺直腰背,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猛地抬起手,手臂青筋暴起開始灌注斗氣。
剎那間,一股斗氣在他體內奔涌,朝著他手中的長槍匯聚而去。
鮑勃眼神犀利,面色擔憂:“二階騎士戰技【微光聚刃】,沒想到喪鐘騎士已經達到了二階實力……”
他是見過一階的伊利扎被露西亞變沒的,但是二階實力強大,根本不是同一個情況。
露西亞仍閉著眼,不動聲色。
“隨我沖鋒!”
隨著喪鐘騎士一聲怒吼,他雙腿夾緊馬腹,施展出騎士的一階戰技【疾風御馬】,戰馬仿若離弦之箭,速度陡然飆升,裹挾著一股勁風,向著露西亞沖殺而去。
在他身后,五名騎手仿若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緊緊相隨。
他們雖然沒有斗技加持,但身著厚重具裝,沖鋒起來的勢頭依舊令人膽寒。
與此同時,二十多名親兵迅速組成包圍圈,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向著酒館步步逼近。
每一步都踏出沉悶的回響,仿若死亡的倒計時。
剎那間,馬蹄的奔騰聲與軍隊的踏步聲交織在一起響徹整個黑港,一場震撼天地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所有的村民都被這驚天動地的聲響驚動,從睡夢中陡然驚醒,寒意瞬間從腳底躥升至頭頂。
然而,沒人敢點蠟燭,生怕引來這洶洶戰火,只能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借著微弱的月光,悄悄觀察著外面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露西亞大人您退后,他們要來了!”約翰和三名衛兵擺好架勢,擋在露西亞身前,眼神中透著決然,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沖殺。
約翰望著喪鐘騎士那來勢洶洶的陣勢,心中不禁涌起一絲不甘:
“我只是貧民出身,沒有受過正統的騎士教育,沒有那些尊貴騎士的榮耀起點,如果我也能成為威風凜凜的戰爭騎士,習得戰技,那就能更好地保護露西亞大人了……”
不過,這絲雜念轉瞬即逝,他迅速回過神來,眼神愈發堅定,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仿若燃燒的火焰般熾熱:
誓死保護露西亞大人!
他握緊手中長劍,仿若握住了最后的希望,專心致志地凝視前方,準備與敵人拼死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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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這騎士有點東西啊。”
羅懸不禁感嘆,作為職業的【騎士】簡直和貴族頭銜的【騎士】是完全兩種體系的東西,這點從約翰身上就能看出來。
約翰雖然身材魁梧壯碩,穿上重甲后像一座移動的小山丘,在尋常戰斗中應對普通的匪盜、混混倒也不在話下。
可一旦碰上伊利扎,或是喪鐘騎士這種超凡職業的強者,高下立判,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看來要想辦法給約翰和塞巴斯加強一波,不然露西亞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不可能一天 24小時全神貫注地盯著造景箱,畢竟人總得吃飯睡覺,精力有限。
只有培養出幾個像約翰和塞巴斯這樣忠心耿耿護衛,才能在關鍵時刻真正保護領主周全。
“不過現在,還是先解決塔里高家族這個心腹大患吧。”
羅懸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伸手拿起放置在造景箱旁早已準備妥當的“道具”——一個晶瑩剔透、仿若水晶雕琢而成的小酒杯。
他目光冷峻,瞄準酒館的方向精準地落下酒杯,半徑恰好將露西亞等六人穩穩罩在其中。
“用你們的血,償還利爾的命!戰技:【螺旋火蛇】”喪鐘騎士嘶吼聲響徹夜空。
只見他手中那桿騎士長槍在特制的手甲中高速旋轉起來,槍身與手甲摩擦,蹭出激烈耀眼的火花,仿若一條舞動的火蛇對著約翰的頭盔直貫而下。
這一招,可是喪鐘騎士運用了騎士的職業技能【貫穿】結合自己武器而修煉出的成名絕技,他曾在無數次慘烈的戰場廝殺中憑借此招建功立業。
以往那些仗著自身重甲堅厚,便大搖大擺置身于兵海之中、小瞧于他的敵人,無一不是在這凌厲的一擊之下,被長槍貫穿頭顱,當場斃命。此
“給我死,給我死!”
在他的預想中,殺完約翰,只需順勢拔出長槍,再猛地一個轉橫掃,憑借斗氣加持,便能如割稻草般輕松抹掉三個衛兵的脖子。
剩下的露西亞和酒保鮑勃,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是任由自己擺布的可憐蟲了。
一想到即將到手的勝利,以及后續可以盡情施展的報復,喪鐘騎士的面目愈發猙獰扭曲,仿若從地獄深淵爬出的惡鬼。
他瘋狂地將更多斗氣灌注到長槍之中,仿若要將全身的力量都傾注在這必殺的一擊之上。
就在長槍即將觸碰到約翰頭盔的瞬間,只聽“砰”地一聲巨響,震得眾人耳鼓生疼。
那勢無可擋的長槍竟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卻又堅不可摧的銅墻鐵壁,在空氣中猛地被彈回,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喪鐘騎士手臂發麻,鮮血從震裂的虎口汩汩涌出。
“怎么回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下一刻,他感覺自己仿佛正面撞上了一座巍峨聳立的高山,那股磅礴的沖擊力讓他根本無從抵擋。
戰馬更是首當其沖,前蹄高高揚起,發出驚恐的嘶鳴,仿若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怪物。
緊接著,戰馬的身體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撕扯,瞬間失去平衡,龐大的身軀不受控制地向后翻倒,重重地摔落馬背的喪鐘騎士,只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呃啊!”
而跟著他沖鋒的那幾名具裝騎士,沒有像喪鐘騎士那樣斗氣捶打的肉體,情況更為慘烈。
他們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以極快的速度撞上了那道看不見的屏障。
只聽一連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仿若巨石滾落山谷,他們的身體仿若斷了線的風箏,被直接撞得飛出了十幾米遠。
有的騎士直接被撞得胸骨塌陷,當場斃命,鮮血從口鼻中噴涌而出;
有的騎士則是被撞得肢體扭曲,骨折處穿出慘白的骨頭,慘嚎聲不絕于耳,人和馬瞬間沒了生氣。
場面宛如人間煉獄,血腥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