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心怒入魔 手刃千兵】
- 幻三國記
- 風趣
- 5407字
- 2006-01-15 00:09:00
第十一章 心怒入魔 手刃千兵
(PS:最后一天強推,更新一下,繼續寫作中,寒假不斷更新,希望大家支持也不要斷喲!)
中軍正在夜赴先鋒營地,李傅騎馬行在隊伍前面,諸將緊緊跟隨,李傅行片刻,便會問趙云,“還有多遠就可以見到先鋒營地了!?”趙云如實回稟李傅,“主公!不遠了,離此,還有二里山路,過了這座山,便可以見到先鋒大營了。”
終于,李傅中軍趁夜趕路,行了十里,便見到了先鋒營盤,眾將都十分高興,趁著明亮月色的指引,從遠處看去,先鋒營地上,仍舊飄舞的主將大旗,大旗被晚風吹浮著飄動。
待李傅等人行到近前一看,先鋒營轅門前,那本是高高挑起的免戰牌,竟然只有剩下一半,搖晃的掛在轅門上,而免戰牌的另一半,卻掉落在地上,李傅攏目一觀,旗牌切口處,十分整齊平滑,一眼看去猶如一刀切斷,但是實際上,卻不是如此,牌子上的切口,有少量螺旋木削,李傅心想,這定不是常人所為,而且是慣用長槍之人,仿效刀斧用槍勁把牌子刺斷的,李傅回頭看了一眼,看到趙云,心想,趙云使槍恐怕也能做到這一點。
見到免戰牌被人切斷,則有人比李傅更加驚訝的,驚訝之人便是諸位將領了。“這是!”趙云等大將吃驚不小!兩軍交戰,免戰牌高高掛起,表示暫時停歇戰事,雙方都得遵守,而今,他們是頭一次見到敵方竟然藐視這一規定。
把對方的免戰牌砍斷,完全不給對方余地的做法,惹火了所有將領,各個都是咬牙切齒。
李傅見轅門沒有士兵把守,好生奇怪。慌忙跳下馬來,大步沖進先鋒營,轅門外的巨大鹿角早已被燒的面目全非,可想而知,戰事激烈程度,但大營內并沒有過多的軍帳被燒毀,實在讓人想不通,迅速的巡視了整座大營,根本沒有人還活著,就算是死去的士兵,都是雙目巨瞪前方,手中的刀槍仍舊緊緊握在手中,足以從他們的面部表情就可以知道,對方殺死他們的時候,他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死不瞑目啊。
此刻的先鋒營,完全是一座無活人的空營,“典將軍,于將軍,高將軍,你們在哪兒呀!……”李傅壓根就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都是真的。
于是,在先鋒營內大聲叫喊著,內心中只希望,僅僅只希望,哪怕還一處,有人活著,發出呻吟聲也好。
然而,所有這一切發生的事情,又是那么的真實,讓人無法去質疑。李傅足足喊了半天,仍舊沒有聽到點滴回音。
莫非,莫非是典將軍他們真的發生了意外,不可能的,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整整五千人馬不可能憑空就消失了大半,看著地上遺留下的士兵尸首,那點人數也不足以達到五千人的數目啊。
可能,也許,一定,典將軍帶領先鋒營剩余將士事先撤走了,僅僅只是與中軍失去了聯系。
可是,此刻的李傅心中,仍舊十分擔心可怕的事情會發生。但是,現在卻沒有任何可考證的東西,證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也沒有人會站出來告訴自己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李傅頭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擊。自己站在中營的空曠之處,雙手垂立身旁兩側呆呆的站立著,頭顱深深低垂于胸前,而諸位將領站在李傅身后,看不到李傅此時的表情,但他們都可以感受到主公那種難受的心情。
李傅默默的讓眼中的熱淚任意的流淌著,沒有用手去拭擦掉,真是男兒未到傷心處,若是傷心淚也流。
臉上的淚順著衣裳,一滴一滴的濺落到地上,他的內心則狂喊道,“不,我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絕對不相信。典將軍他們一定還活著,曹操的兵馬再強,也不可能輕易把他們全部殺掉。……曹操!看來你是要和我分出個高低,才肯罷手,把荷秀還給我?我李傅難道真的有你想象的那樣可怕嗎?就算雙方敵對,竟然會讓自己的部下做出卑鄙無恥之事,不論刺殺還是沙場之上,我李傅對天發誓,定要拿下你的人頭!”李傅自言自語的聲音,漸漸徒增數倍,最后,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抬頭對天大聲吼道,“曹操!我與你誓不兩立!”
而周圍正在收拾掩埋死去戰友尸體的士兵們,突然,聽到主公充滿著凄慘悲傷,蕭寒煞氣的大吼,全部都楞住了,主公情緒的巨變,直接影響著士兵的情緒,放下手中忙碌的事情,轉過頭來瞧向主公李傅,而此時,所有的人全部安靜的看著看著,就連一向出沒林間的夜禽,也安靜的厲害。此刻只能用個‘靜’字形容,徹底的寂靜,而李傅給人的感覺則是可怕,十分的可怕。
“主公!主公!”趙云覺得主公李傅情緒波動太大,而且,怨氣變的十分濃厚,忙叫道。
李傅仰面朝天,雙目緊閉,臉上紅黑雙色交替,看上去十分痛苦,嘴角處也流出一絲鮮血,那是李傅難受不堪時,銀牙咬破嘴角所致。
趙云見到李傅面色變化異常,嚇了一大跳,上前欲阻止李傅繼續下去,哪里知道,剛出觸摸到李傅衣角,手便被強大力量彈開。“主公!”趙云也顧不上許多,沖上去,要把李傅叫醒,不能繼續放任主公走火入魔,修道之人最忌如此,情緒過于波動,便會反噬其身。
“呵呵!呵呵!”趙云還沒接近李傅就被一股強烈氣勢壓制住了,動彈不得。“敢殺我愛將,嘿嘿!什么猛虎營不猛虎營的,再我眼中全都是些不中用的廢物。我要殺光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家伙,殺……”
李傅睜開雙眼,回頭看了一眼身后諸將,那一眼神把在場所有久經沙場的將領嚇的不輕,李傅的兩只眼睛都已經分不出黑白輪廓,只有血紅色,那眼神猶如嗜血的狂徒,地獄的魔鬼的眼睛,讓李傅的部下們膽寒萬分。他們心中都在疑問自己,“主公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實在太可怕了。”
渾身散發驚人殺氣的李傅,對趙云冷漠的說道,“安排將士們休息,注意警戒,我去四周看看,馬上回來!”
趙云剛想開口說話,便覺察到,從李傅身上陡然傳來一股氣息,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主公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變成這副模樣?
四周的士兵全部楞楞的看著自己的主公獨自一人走出大營,瞬間消失在夜幕之中。
李傅的消失,讓在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主公強大的氣勢,壓制自己的滋味真是不好受。膽小的更是嘔吐起來。
“主公……”而趙云突然想到了什么,沖著李傅消失的方向,大聲叫道。
一片烏云遮蔽了含羞的圓月,大地變的昏暗許多,剛才還被月色映襯的大地,變的更加靜幽糝人。
“啊!”地靈打了一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翻身從地上坐起來,“真他娘的,這一覺可真是睡的舒服極了,”而當他去瞧邊上毒尊者是否醒來的時候,竟然發現毒尊者竟然離開了。“哎呀!睡過頭了,警惕放松了許多,”地靈說完便望自己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待發現沒有任何異狀,這才放下心來,“還好!毒痞子沒給我下暗招的。”
地靈站起身來,打掉身上塵土,收拾一下,撿起自己的一雙大錘,別在腰間,忽然想到,“毒痞子到底去了哪里了?”氣力超越常人許多的地靈,頭腦卻沒有常人好使,想問題從來都是走直線,不會繞彎,想了一下,就覺得頭有些痛,干脆放棄思考,“管他去哪兒?他不在自己身邊最好不過,吃的放心睡的舒心。”也就不在花費精神去想毒尊者去向,直接下了山丘獨自一人向南而行,追殺李傅去了。
而毒尊者受師傅之命殺掉李傅,本來是極不情愿的,自己幼年時就是因為身上帶毒性,周圍的人像看怪物一樣看待自己,沒有人會可憐自己,會憐惜自己,反而更多的是他們害怕自己去毒害他們,于是他們都躲避著自己。直到師傅遇見自己,不過當時也把繆仙嚇了一跳,后來,師傅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后,便收了自己做徒弟。
按理說,自己的師傅應該比較疼愛徒弟才是,猶如家長對子女般的愛護,但繆仙不同,她對所有的人都不在乎,她只在乎自己,徒弟對她來說,不過是工具罷了。
殺人,殺人還是殺人,毒尊者都有些厭倦了,自己的命運怎么如此可悲慘,曾經想過自殺,可惜,自己有殺人的膽量卻沒有自殺的勇氣,而每次自己要殺的人卻沒有足夠的能力和機會殺死自己。
毒尊者多么希望殺手的任務,早點完結,哪怕生命被終結也好,可惜,自己又沒有膽量與繆仙抗衡,她的手段實在太恐怖了,比死還要恐怖很多,真想回到自己的家鄉,哪怕不被外人接受,進山當只怪物也比這好上許多。
“或許,李傅可以給自己一次離開的機會。”毒尊者穿梭在林間,追趕前面的冀州大軍,找到冀軍蹤跡,便可以找到李傅,然后完成自己的使命。
而李傅離開營地獨自一人往西南方向走去,也算不上行走,李傅雙腳幾乎沒有著地,只是腳尖輕點了一下,身體便前行老遠,給人的感覺猶如飄行,趁著月色被云層遮蔽,不難讓人以為這是惡鬼出行。
如此快的行進速度,讓李傅很快遇到十里外的一處軍營,營地篝火燃燒著,幾名守夜的士兵圍攏在火焰的四周取暖,雖然天氣并不寒冷,但也是入秋時節,夜晚的秋風仍舊有些寒意。“哎!副統領今天也是的,怎么把人家的免戰牌給砍了,還用亂軍沖殺敵營,真是亂來。”一名士兵閑著無聊,與邊上幾位聊天打發時間,“說的也是!兩軍開戰,掛免戰牌實在是很常見的,副統領做的實在有些過分。若是他日,冀州兵馬也來這么走這么一招,那才他們就會有托詞來說道我們不是了。”另一名年歲較長為人正直的士兵,嘆氣回道。
“說話小心點,要是被副統領聽見,那我們都死定了。”一位年紀仿若少年的軍兵說道,“司馬將軍手下的幾名副統領,沒有一個不是狠角色,對人無情,哎,早知道還是去當小兵來的輕松。”
“還好意思說!前年猛虎營招收新兵,你不是最積極的一個嗎?要不是你拉我進猛虎營,恐怕我現在都是百夫長了。”這位比少年年歲大些的軍士,極其不滿的嘟噥道。
“你!你真是惡人先告狀!不知道誰最積極了,問下老劉頭就知道了,對不對?老劉頭!”第二位發言的軍士,只笑了笑,并沒有去回答他們的爭執辯解之詞。
篝火仍然旺盛的燃燒著,四人低聲扯著話題,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而李傅早就已經來到他們身邊,人卻站在他們身后的一桿高旗之上,真是,身若柳絮隨風飄,卻是紅月當空照。
李傅聽完了他們的一番對話,從中知道了一些事情,典將軍和于將軍并沒有被敵軍消滅,只是潰敗而去。但卻不知道高順下落,收集了足夠的消息后,李傅飄然而下,無聲的來到劉頭身后,最年輕的軍士,覺察到些什么,抬頭一看,“啊!……”話音未出喉間,便受李傅一指襲擊,動作太快,其他三人只聽到低微的“啊”聲,就看到眼前的同伴,頸項之處血噴如柱,立刻倒在血泊中。
劉頭是最先回過神來的人,伸手要去拿兵刃,但手指剛碰到冰冷的武器時,身體的溫度也隨之變的冰冷起來,“來人啊!”忘記了反抗,剩下的兩位只能驚恐的大聲叫道。但下場仍舊是血流如柱的倒下,四人所受之傷,全部是頸項的大動脈上。
曹軍軍營聽到有人喊叫,頓時亂了起來,從軍帳內沖出許多人來,漸漸的全營將士把李傅圍困到大營中間,由于事情突然,本是馬上的騎兵,頓時變為步兵,各自掏出兵刃指向李傅。
軍中偏將站出來,用手中大刀,指著李傅,“來者何人?為何要偷營?”李傅姿勢不變,眼神仍舊盯著營中大帳方向,根本沒有理會偏將質問。
黃虎聽到侍衛傳報,早就穿戴整齊,正站在帳外等侍衛把馬牽來,他遠遠看去,自己的士兵把來犯之人團團困住,倒不太著急,侍衛把馬匹牽過來,黃虎飛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戰馬躥出好遠,直奔出事地點。
士兵見主將出馬,紛紛讓開道路,李傅這時才瞟了來將一眼,黃虎見三軍將士只圍一人,半天仍未解決,有些氣惱,“來者何人?為何要與曹軍過意不去?”
李傅聽完黃虎問話,竟然翹起嘴角,笑出聲來,“呵呵……如此將領也配統兵三千。”
一句嘲諷之詞,讓黃虎大怒,自己雖然官職卑微,沒有正統的將領職位,但身為司馬將軍的近臣副將,也比那些草包將軍強上許多。“找死!”也顧不上什么閑話,拍馬殺出陣來。
李傅未動,靜靜的看著黃虎殺將過來,嘴角仍舊掛著一絲笑容。黃虎自從活躍沙場以來,還是頭次見到手無寸鐵之人,面對死亡還會笑的家伙,大概是神志不清了吧。
黃虎一次沖鋒,手中鉤廉大槍穿過李傅身體,勒馬回頭笑的說道,“還以為什么厲害人物,不過是個瘋子罷了。”可話還沒說完,李傅胸前被黃虎大槍貫穿的地方漸漸回攏起來,好象根本沒有被人打中的樣子。
“啊!你倒是有些門道!到底何人,報上名來?莫要裝神弄鬼。”黃虎自己給自己打氣,大聲叫喊著。
“我不是鬼,但比鬼更可怕,今日與冀州兵馬一戰,你們竟然毀掉冀州免戰牌,已經失去道義,竟然如此,我也就不用再和你們講些什么仁義道德了,你們都來齊了吧,很好,免得我麻煩。”李傅說完話,就要開打。
“等等!今日兩軍交戰是曹公與李傅兩位之事,關你何事?”黃虎可不想承認自己所犯的事實。
“與我沒有關系!哈哈!如果與我沒關系,那和天下人就更沒有關系了,天下人也只有我最適合殺光你們。”說完,李傅身形一動,原地殘影尚未消失,就只見一道淡淡的黑影沖進士兵人群,頓時,響起士兵們哭喊叫罵聲,“啊!我的手,我的腳,我的……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
黃虎看到這幕,冷汗頓時流淌下來,眼前的這位,完全不是人,身手如此了得,自己絕對殺不過他的,要是胭脂在場,倒有希望打個平手。黃虎見勢頭不對,丟下士兵,勒轉馬頭,踐踏著自家兵士們的身體沖出大營,逃回曹操中軍,搬救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