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法 劍法
- 修仙:從長生萬年開始
- 十里鷹
- 2066字
- 2024-12-21 21:50:23
“守真天谷,氣入玄元,玉氣灌靈根……”
破廟中,徐淮和燕婉儀雙雙盤腿而坐,口中念念有詞,凡人靈根,不經(jīng)法決引動,是無法溝通天地靈氣的。
此方天地雖然沒有靈氣,可修煉法決,卻可以鞏固體內(nèi)靈根,需要長時間的修養(yǎng),是為養(yǎng)氣。
這也是為什么徐淮不第一時間抽取靈根,定下交易之后,徐淮就會傳授其《太上黃庭訣》,經(jīng)過五十年的修煉,體內(nèi)靈根中的靈氣,會達(dá)到巔峰狀態(tài)。
燕婉儀嘴里默念心法,笨拙的跟著徐淮的樣子,依樣畫葫蘆,幾個時辰,絲毫沒有任何反應(yīng),見徐淮做的認(rèn)真,讓她心中腹誹。
這徐淮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有些累乏的燕婉儀,語氣不善的說道:“徐……徐淮是吧?是不是按你說的修煉這些古怪口訣,就能夠殺人了?”
徐淮低聲道:“是!每日兩個時辰的心法,一個時辰我傳你的劍法,只需一年,就是離陽王宮,也可來去自如。”
瘋子!
燕婉儀偷偷撇了一眼徐淮,心中暗暗咒罵,越是接觸,她就越覺得徐淮不正常,所說的話,完全無法理解。
就好像徐淮口中的靈根、法決、以及五十年之約,她壓根從未聽說,更別提什么一年時間,便可在離陽王宮來取自如。
他知道離陽王宮有多少高手嗎?
他知道尋常武夫,練個三五年,連入她的眼的資格都沒有嗎?
若是尋常窮苦百姓沒有見識也就罷了,燕婉儀乃是曾經(jīng)的大燕公主,從出生便活在金湯匙中,眼界自不必說。
連她都未曾聽過,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都是徐淮犯癔癥時杜撰出來。
只是……好似唯獨劍法,卻又像模像樣。
“時間到了,該練劍了!”
徐淮緩緩站起,地上放著一根樹枝,一柄長劍,一柄短劍,這長短劍是鎮(zhèn)上買來的,算不上上好的兵器,用來練劍卻足夠了。
燕婉儀眼睛亮了起來,連忙將長短劍握在手中,右手長劍,左手短劍,相比這枯燥的默念心法,她更喜歡練劍。
只有揮動手上長劍,感受到劍鋒帶來的冰涼時候,她才能稍微安心一點。
仇恨并不會隨著時間而消失,反而會瘋狂的滋長,當(dāng)手中握劍的時候,她腦海中會就想起,燕王宮內(nèi),燕褚提著彎刀,砍下她父皇腦袋時猖狂大笑的模樣,更忘不掉上吊自縊的母后,依舊被那些叛軍扒光衣服褻瀆的場面。
燕褚的狂笑,叛軍的奸笑,老鴇的尖笑,所有知道她是大燕公主后,瘋狂嘲笑的人,一幕幕都出現(xiàn)在她腦海。
握著劍的手,忍不住的在顫抖。
照貓畫虎的跟著徐淮開始練劍,說起來,燕婉儀絕對是一個天資聰穎的人,這套劍法,她只看了三遍,就已經(jīng)完全記住。
每一次揮劍,都會用盡她全身的力氣。
廟門口千年樹齡的參天巨樹,從此開始多了傷痕,從細(xì)痕至碗口大的粗痕,每日一劍,劍劍入木三分。
跟著徐淮的日子,無疑是枯燥的。
每天不變的就是兩個時辰的心法,一個時辰的練劍。
三日。
五日。
十日。
第十日開始,燕婉儀每天多了一件事,就是深夜偷偷消失兩個時辰,徐淮知道她離開過,并未阻止,而是裝作不知道。
第十一日,燕婉儀子時回來,渾身是傷,傷口上敷衍的沾著不知從哪個山口摘下的草藥。
第十三日,燕婉儀丑時回來,袖子斷了一截,零星的血跡被她用露珠擦拭過。
第十五日,燕婉儀卯時才回到破廟,而徐淮已經(jīng)醒了。
燕婉儀滿臉疲憊,眼神卻透出無盡的殺意,此時她左臂皮開肉綻,雙腿顫抖,劍身附著干透了的血跡。
見到徐淮,燕婉儀噗通一聲跪下,連磕三個響頭:“徐淮,受我一拜。”
徐淮平靜的看著燕婉儀,并沒有任何動作。
燕婉儀瞇著眼,問道:“你不想知道我做什么去了嗎?”
徐淮道:“不想。”
燕婉儀眼中透出一股狠勁,道:“哈哈哈……我屠了雅鳳院,滿地的尸體,滿地的血,從今往后,世上再無雅鳳院了。”
燕婉儀此刻都還渾身顫抖,一個半月前,她被送到雅鳳院的時候,還是待宰的羔羊,如今,她卻一人屠了整個雅鳳院。
之前,徐淮說只需一年,便可在離陽皇宮來去自如,她還嗤之以鼻,現(xiàn)在她信了,堅定不移。
她背負(fù)了太多,滅國之仇,滅族之仇,欺辱之仇,國仇家恨全都集中在她肩頭,她要變強,要復(fù)仇,要那些人死。
徐淮抬頭看了看廟門外,淡淡道:“我要走了!”
燕婉儀一愣,她不明白,為什么聽到如此震撼的消息,徐淮卻依舊能一臉淡然,仿佛世間任何事情都引不起他的興趣。
燕婉儀問道:“走?走哪里去?”
徐淮道:“離陽王宮。”
燕婉儀詫異道:“你要幫我報仇?”
徐淮搖頭:“不,只是成昭欠我一些東西,我得去要回來。”
燕婉儀道:“那我跟著你!”
徐淮道:“隨便。”
燕婉儀覺得自己越發(fā)看不透徐淮,成昭是離陽王朝的皇帝,竟也欠了徐淮,細(xì)細(xì)想來,成昭還未登基之前,曾傳聞其不過就是宮女懷的龍種,成昭從出生到成年,都被豢養(yǎng)在邊陲,在朝中無權(quán)無勢,無人扶持。
可忽然間,成昭異軍突起,血洗兄弟手足,凡能和他爭奪皇位的皆被他斬殺,甚至上任皇帝,也被他灌下毒酒。
莫不成,成昭能登上皇位,也和徐淮有關(guān)?
這個念頭一過,燕婉儀連連搖頭,這不可能,成昭登基都已經(jīng)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徐淮怕是還沒出生……
嗯?
五十年?
燕婉儀不知為何,感到渾身汗毛倒立,偷撇了一眼徐淮,心中暗罵一句:這家伙,不會真是妖怪吧?
燕婉儀昂著頭,說道:“你教我心法,劍法,等我報了仇,和你的交易我必會守約,到時候,別說是靈根,你就算要我的命,我都會給。”
徐淮突然轉(zhuǎn)頭看向燕婉儀,道:“要不,你別跟著我了。”
燕婉儀疑惑:“為什么?”
徐淮訕訕道:“你太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