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攥著清單，哈出的白氣在睫毛上凝成霜：“咖喱粉五斤，泰式酸辣醬十瓶，泡菜二十斤……”每走一步，膠鞋里的鞋墊就發出窸窣的聲響，那是昨天站了十四個小時磨出的破洞。

七點回到攤位時，蘇風正對著油鍋發愁。鐵鍋里的油泛著渾濁的泡沫，用濾網撈起，底下沉著厚厚的油渣。

“這鍋油不能用了，得換新的。”他把廢油倒進桶里，金屬碰撞聲在空蕩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今天的咖喱粉質量不行。”程趁金把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