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邀請((一)
- 新月
- 長風(fēng)
- 4184字
- 2006-11-03 11:28:00
曾成出現(xiàn)在勤政殿,許多不知情的官員心中開始打鼓,話說四品以上包括四品的官員都有資格直接給皇帝上奏折,但是大多是讓自己的上司代為呈上,鮮有曾成這樣自己親自給皇帝上奏折的事情,這幾乎成了官場的慣例,這自然讓一些心懷鬼胎的官員心中開始惴惴不安起來,個個翹首向那封奏折望去,希望自己能長上透視之眼,看一看里面寫的是些什么。
獨孤天棚稍稍的翻看了一些曾成的奏折,憤怒的將奏折扔到李豐年的跟前道:“實在是太無恥了,朕的獨孤王朝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李豐年小心的撿起曾成那份奏折,只是看了一眼,就冷汗直冒,雖然此事天下皆知,但是誰也不敢把這件事抬到桌面上來說,因為連騰背后的勢力是誰也惹不起的,而這個惹不起的人物就是他自己,現(xiàn)在這個不長眼的小小四品員外郎居然敢對上自己,他這是活膩味了,李豐年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機。
“陛下,此事是不是要仔細的核查一下,臣也聽聞過,怕是有心之人散播的謠言吧。”李豐年緩慢的奏道。
曾成出列駁斥道:“李相爺,這份奏折并非出自下官之手,而是斷情寨的軍師親手所書,難道會有假嗎?”
李豐年瞬間明白了昨日曾成微服拜訪長風(fēng)的目的了,馬上計上心頭道:“既然是出自斷情寨的軍師之手,有一定的可信度,但是朝廷也不一定只聽他的片面之辭,此事還清陛下派一名專使去查清為好。”
獨孤天棚點了點頭道:“李愛卿說的有些道理,來人了,傳朕的旨意,讓河道總督立刻派人接管騰空寨,鎖拿連騰上京候?qū)彛 ?
“陛下?”李豐年大急,這不是要把他辛辛苦苦在河道積攢的勢力全都拱手讓給曹蕊鳳了嗎?
“什么事?李愛卿。”獨孤天棚和顏悅色道。
“這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就鎖拿連騰上京似乎有些不妥。”李豐年道。
“有什么不妥?”獨孤天棚把目光轉(zhuǎn)向別處道。
寇天允自然不會放過打擊李豐年的任何一個機會,站出來道:“李相爺此言差已,那連騰不過是一個下屬,下屬居然敢對自己的上司動了殺心,本來就應(yīng)該嚴(yán)懲,現(xiàn)在只是鎖拿進京,還只是輕了,臣下認為陛下的決斷是無比的正確。”
“臣等附議!”寇天允的一干眾臣都附議了,獨孤天睿的皇族們也似乎同意了皇帝的決斷跟著也附議了,李豐年再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了,沮喪的退了下來,心中把寇天允和獨孤天睿罵了祖宗十八代了。
皇帝一向偏袒曹蕊鳳,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李豐年也心知肚明,他曾今不止一次的想過這個問題,難道說皇帝垂涎曹蕊鳳的美色,想把她納入自己的后宮,但是這似乎不太可能,首先是曹蕊鳳的身份就要讓皇帝好好的思量一下,但是他這么偏袒曹蕊鳳究竟有什么目的?李豐年打算下朝后好好的和府中的智囊謀劃一下,這次不動用自己的力量恐怕不行了。
好在傳旨的太監(jiān)明日才出發(fā),自己還有時間搶在前面想好對策。
李豐年今天在朝上吃了一擊悶虧,心情自然是極度的不好,從進府門到回到自己的書房,凡是被他看到的下人都被他罵了個狗血噴頭,這倒好,輪到自己想要用人的時候,一個人都不見了,都跑的遠遠的,生怕主子一不高興,火氣上來,再次遭殃。
茶是涼的,屋子里是冰冷的,硯臺上的墨是干的,李豐年氣的肺都要炸了。
閔汶澤有點鄙視自己的這位效忠的主子,太好大喜功了,而且還剛愎自用,當(dāng)初自己選擇投靠他也是沒有辦法,為了一展胸中的抱負,他什么都忍了下來,一心一意的替李豐年謀劃,好在李豐年對他也頗為倚重,于是聽到李豐年在府中大發(fā)脾氣,他立刻就跑過來看出了什么事情?
“相爺,何故發(fā)這么大的脾氣?”閔汶澤不解道,他還不知道今日朝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這么一問。
李豐年看進來的是自己的首席智囊,臉色稍微好了一些道:“皇帝要拿我們開刀了。”
閔汶澤也是心中一震道:“出了什么事?”
李豐年嘆了一口氣道:“今日一早,戶部員外郎曾成上奏,說是連騰帶人偷襲斷情寨,皇帝下旨,捉拿連騰進京候?qū)彙!?
閔汶澤身為李豐年的首席智囊,自然知道這連騰和自家主子之間的關(guān)系,這么一來,河道大部分都要落到曹蕊鳳的手里了,這個損失不可謂不小,思量了一下道:“相爺,咱們何不把連騰的人馬移到洛河來呢?”
李豐年畢竟不是等閑之輩,上耳一聽就明白了閔汶澤的意圖道:“汶澤的意思是,把這些人馬跟毒龍幫聯(lián)合起來,把洛河十八騎消滅,控制洛河。”
“正是。”閔汶澤微笑道。
“好,就這么辦,汶澤果然智謀高超,一下子就解開了本相的一個大的難題。”李豐年興奮起來,洛河雖不如新月河繁忙,但也是一個生錢的地方,如果控制了整個洛河,說不定可以控制獨孤王朝的運河漕運,這樣一來利益可是大大增加,毒龍幫只能在淺水里游游,騰空寨就不一樣了,都是多年靠誰生活的河盜,如果自己派人去控制起來,暗中再活動一下,說不定就近建立一支屬于自己的水師都有可能,一想到這個,李豐年把丟失了新月河的利益忘記的一干二凈。
接下來,進過一番細密的籌劃,李豐年連夜往騰空寨派出了密探,聯(lián)絡(luò)在騰空寨的兒子李顯龍。
曾成的這個舉動,讓三方人都對他起了疑心,曾成明顯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府邸監(jiān)視的密探多了起來,不過他到不必擔(dān)心,皇帝暫時不會跟他聯(lián)系了,他把情報收集的任務(wù)暫時轉(zhuǎn)給了黑鷹衛(wèi),只要自己小心一些,基本上是不會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的。
后位之爭才剛剛拉開了序幕,獨孤天棚原本和諧的后宮開始有了濃濃的火yao味了,爭寵的舉動讓獨孤天棚目不暇接,后宮中只要是有嬪的身份的都開始活動起來,平時難得一見的主子們,一下子全都出來,皇帝走到那兒,那兒就有她們的影子,有子嗣的優(yōu)勢更大,所以宮中也開始拉幫結(jié)派起來,其中李嫣嫣李貴妃的勢力最大,她本來就代皇后掌管后宮,而且還生了一個七皇子,深的皇帝的寵愛,本人又風(fēng)華絕代,坐上皇后位置的呼聲最高,其余的還有四皇子的母妃鄭貴妃,也有不少支持,小一點的,十四皇子的母妃燕貴妃也呼聲不小,其余的基本沒有什么希望了。
四皇子的母親鄭貴妃原本是伺候獨孤天棚的宮女,獨孤天棚做了太子之后,收為側(cè)妃,生下一子后就再也沒有所出,后獨孤天棚登基為帝,感于她對年的照顧,封為貴妃,是幾位貴妃中身世最可憐,最沒有權(quán)勢的,而且朝中也沒有后援,故計她登上皇后的位置的可能性很小,除非皇帝乾綱獨斷。
燕貴妃,父親是戶部的尚書,獨孤天棚寵信她,目的就是怕李嫣嫣在后宮權(quán)力過大,也希望她的父親能牽制住李豐年,這些年他也做的不錯,始終把獨孤王朝的財政大權(quán)抓在手里,于獨孤天棚當(dāng)初的愿望小了點,以他的才智能有這樣的成績也算不錯了,還有,燕貴妃年輕,今年才二十六歲,相較之下,李嫣嫣已經(jīng)三十八了,燕貴妃登上后位的可能性也不小,不過燕貴妃似乎對權(quán)勢不那么熱衷,自從十六歲入宮以來,除了皇帝寵幸,一直都在自己的宮中小佛堂念經(jīng),是宮里面最安靜的人之一。
賈達的辦事效率還挺快的,一天的時間就在京城中召集了數(shù)十名工匠,水凝心索性做起了甩手掌柜,把財政大權(quán)也交給了他,任由他去處理了。
如今已經(jīng)五天過去了,長風(fēng)的奏折呈了上去也不知道是個什么結(jié)果,曾成也沒來找過他,那個追著要見一見自己的少女也沒有再出現(xiàn),沒什么事,倒是跟著杜湘結(jié)識了不少京城的才子,每天舞文弄墨,與杜湘結(jié)成了好朋友。
再有三天,杜府中那座最先修繕的院子就可以入住了,大家都非常的期待。
帶上首飾的水凝心是更加驚艷了,不過她只有在長風(fēng)面前才露出嬌羞的女兒形態(tài),在外面一律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幾日,就闖出一個冷仙子的稱號,不明身份的,上前調(diào)戲的登徒子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致使京城藥鋪治療骨折和止血的藥物嚴(yán)重短缺,聲名直追當(dāng)今皇帝的五公主獨孤倩。
這么一鬧,水凝心的身份很快就被有心人給捅了出來,一時間長風(fēng)所住的客棧武林人物急劇增加,都是慕名來看水凝心的,有的還是抱著一線希望來的,江湖盛傳,長風(fēng)只有兩位未婚妻,一個是滇國的公主段彩雁,還有一位是河道總督曹蕊鳳,這水凝心故計只是兩女的姐妹,恐怕只是一路隨同進京的,說不定自己還有機會獵取這位劍冢的傳人,傳說中武林第三美女的芳心,到時候就發(fā)達了。
“主公,有人給你送了一份請柬!”郭槐笑呵呵的拿著一份大紅的信封走進長風(fēng)的房間道。
長風(fēng)狐疑的接過信封道:“我們在京城又沒有什么認識的人,有誰會請我呀?”
“主公看看不就知道了。”郭槐依舊笑容滿面道。
長風(fēng)拆開信封,一目十行的看了一下道:“他請我干什么?”
“誰請主公,這么神秘?”郭槐自然是想知道這請柬是誰寫的。
“你看看。”長風(fēng)將請柬遞了過去。
“寇希平?”郭槐把那請柬上的人名念了出來。
寇希平這個名字長風(fēng)并不陌生,京城四公子之首,還排在獨孤長松這個世子之上,可見不是等閑之輩,排在最末尾的杜湘就那么厲害了,不過第三的李顯龍好像就不那么稱職了,但似乎也不是很差,不過他排在杜湘之上,長風(fēng)到有些不敢茍同。
“在什么地方?”長風(fēng)突然出口問道。
“百花樓。”郭槐看了一下手中的請柬回答道。
長風(fēng)眼中機智的光芒一閃道:“去,郭槐你陪我去,長風(fēng)倒要看看這個寇希平有什么目的?”
“請柬上讓主公和夫人一起前去,主公是不是把兩位夫人帶過去?”郭槐問道。
長風(fēng)哈哈一笑道:“他們要見長風(fēng)的夫人,自己來見好了,一封請柬,就讓長風(fēng)乖乖的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帶給他們?nèi)タ矗挠羞@樣便宜的事情!”
“可是他們請主公的目的似乎就是針對兩位夫人的。”郭槐掃描了一下請柬道。
長風(fēng)道:“這個我焉能不知,不過我不想心兒她們與這些人有過多的接觸,況且心兒也不喜歡這樣的應(yīng)酬,我不能勉強她。”
其實并不是寇希平想要見長風(fēng)的兩位夫人,真正要見的人是五公主獨孤倩,寇希平對獨孤倩是用情至深,京城無人不知,但獨孤倩似乎不太喜歡這位才智驚天下的寇公子,皇族有個慣例,就是一家不可能娶兩個公主,現(xiàn)在寇家老大已經(jīng)娶了長公主,那獨孤倩似乎更本沒有機會嫁入寇家了,但是獨孤倩是皇帝的養(yǎng)女,讓寇希平又有了一絲的希望,因此他對獨孤倩的要求從來就沒有拒絕過,哪怕獨孤倩要天上的星星,寇希平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
“寇大哥,你說他會帶著兩位夫人來嗎?”獨孤倩望著池塘里爭吃的鯉魚,傷神道。
寇希平憐惜的看著獨孤倩道:“公主,他的夫人的身份恐怕在江湖上地位很高,不一定會買我們這些官宦人家的帳的,公主還是不要抱多大的希望。”寇希平?jīng)]有直說出水凝心的身份,其實他也才懷疑水凝心是不是跟了長風(fēng),他眼中只有獨孤倩,其他女子似乎不太在意了。
“沒有關(guān)系,只要他來就行了。”獨孤倩幽幽的呢喃道。
寇希平聞言,心中狂震,這句話他還不明白,他真是應(yīng)該去跳煙湖自殺了,獨孤倩的話中明顯是對長風(fēng)動了情心,這是他絕對不能允許的。
寇希平馬上就有一股要殺了長風(fēng)的沖動,臉上的常見的笑容突然間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沉的可怕,可惜的是,獨孤倩完全沒有看見寇希平臉色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