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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拳承:古村秘事
  • 趙川
  • 1506字
  • 2024-12-20 18:47:48

引子 寶島巧遇百齡翁

公元2010年10月21日,中國臺灣臺北。

晨曦初露,天氣晴好。我背上雙肩包,從駐地出發,途經西門町一帶,興沖沖趕往臺北車站。

臺北車站是樞紐站。此時,人流稀落。電動扶梯上,乘客刀切似的整齊劃一:立右虛左,這是臺北人的好習慣。除三兩位趕路的急客由左側匆匆而過,踩過扶梯踏板,發出一陣雜沓聲外,旅客整體按部就班,安靜、不徐不疾。

縱貫南北的臺灣高鐵各種設施雖不那么嶄新,但環境整潔,加上乘客禮貌有序,給人的感覺甚是舒坦。從臺北車站至高雄左營終點站300來千米,直達車也就兩個小時車程,看場電影的時間而已。

這趟高雄之行,我滿懷期待。今天要拜訪的是一位年逾百歲的神秘老者,據說,此君是廣東深圳人,還是黃埔軍校出身。

一路上,內心被各種好奇充盈,又夾雜些將信將疑。

不斷猜想,這位即將晤面的神秘老者會是何種面目呢?

基于先前的認知,覺得這樣的傳奇人物,必然深居簡出、老謀深算。

作為深圳媒體首批派駐臺灣地區的記者,此前對這樣一位出自家門口的“重量級人物”竟聞所未聞,慚愧之余也甚是疑惑:成立于1980年8月的深圳經濟特區,是一座由移民構成的“一夜之城”,居然冒出一位如此奇詭之人,會不會是個以訛傳訛的烏龍事件?

關于這位老人的信息,是基于高雄市廣東同鄉會理事長魏先生的口頭介紹。我雖與魏先生素未謀面,但通過幾次電話,直覺告訴我這是一位古道熱腸之人。

當天下午,我如約抵達高雄市市中一路。

馬路對面,站著兩位五十出頭的男士,其中一位手舉一張卷起的報紙,微笑著向我揮手。想必,是魏先生無疑了。

略作寒暄,他便領我沿著吱扭作響的樓梯登上身后一棟臨街老房子的二樓。

迎候在門口的是一位天庭寬闊、方臉厚唇的中年男子。

他是洪老先生的小兒子洪金龍先生,得知有祖國大陸遠客來訪,特地放下手頭工作趕了過來。他面露微笑,側身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進入客廳,抬眼可見正面墻上掛著一幅孫中山先生畫像,右面墻上則是老人參加公益活動取得的榮譽狀之類。這是正統國民黨老兵家庭的典型布局。

里間,是書房。一位背部向前彎曲、身著灰色短袖布衫的老者正靜坐在辦公桌前,須眉銀白,腦袋光禿。此時,他正架著一副老花眼鏡,在聚精會神地查閱資料。桌上是雜亂堆積的筆記本、稿紙、便簽之類。一盞老式臺燈提示,這是一方文案工作空間。

得悉來意后,老者目光從眼鏡框架上端看向我。少頃,視線收了回去,繼續回到案頭。隨意間,他用濃重的粵語白話向我致意,并咕噥出一串家鄉土話。似一番客氣,又似在核驗什么。

我雖來自深圳,卻非當地人,粵語白話能聽懂些,但口語交流是困難戶。當頭被“將了一軍”,一時陷入尷尬……好在魏先生早有所料,此時,他用胳膊捅了一下身側的那位男士,原來此君是本地一所高校的語言學者,今天特地被魏先生請來當“翻譯”。

“……我叫洪淦棠,廣東省寶安縣洪橋頭人,出生于民國前三年(1909年),畢業于黃埔軍校第十七期。”老人的一番自我介紹,明白無誤地顯示:沒錯!他正是地地道道的深圳“本地”人。嚴格地說,他是占深圳市總人口比例微不足道的“土著”之一。只是他的家鄉早已“換了人間”——現為廣東省深圳市寶安區燕羅街道洪橋頭社區。

老人的回憶很快將我拉入20世紀的烽火歲月。

“我們洪氏族人世代習武,個個武藝傍身。而我是做諜報工作出身,保密條例牢記于心,很多話從未對外講過,今天高興看到家鄉來人,第一次談起這些往事。”

臨別之際,老人用軟筆在一張紙上一筆一畫寫下了一串姓名,這是他記憶中家鄉親屬的名號,并叮囑:“我年逾百齡,恐時日無多,(因高齡)無法購買回家鄉的機票,有生之年已不可能再回祖國大陸了,有機會請代我看望深圳洪橋頭村的族人和晚輩親屬,轉達我的祝福與問候……”

洪老先生一筆一畫寫下:請代為問候深圳親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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