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車隊,行至三水鎮(zhèn)時,很快便與等候多時的徐、吳兩家車隊,匯合在了一起。
此一行,三家目的,是為了剿滅蒼梧山匪寇,所以這車上看似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實則都是些干草、木屑等物,只是外面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外人根本看不見罷了。
三家車隊匯合后,看著林家這邊排面,徐、吳兩家領(lǐng)隊,直接愣住了。
于是很快便找上田闖,要問個清楚。
田闖見狀,只是抬手指了指,第一輛馬車上坐著的一個少年。
“此人便是!”
“田護(hù)衛(wèi),你在開什么玩笑,一個娃娃......”
“娃娃怎么了,單手可滅你兩家全隊!”
不等徐家領(lǐng)隊張行武說完,田闖冷笑一聲,直接將其話語打斷。
“田護(hù)衛(wèi),說大話前,起碼找個合適的對象,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你當(dāng)我倆是傻子嗎?”
見狀,留著絡(luò)腮胡子的吳家領(lǐng)隊趙廣成,怒聲怒氣的看向田闖說道。
“二位覺得自己比我如何?”
面對徐、吳兩家領(lǐng)隊的不解,田闖只淡然一笑,看向二人問了一句。
“田護(hù)衛(wèi)武功高強,張某自是不敵!”
一聽這話,張行武遲疑了一下,率先回道。
“趙某與田護(hù)衛(wèi)有過交手,還需多言嗎?”
趙廣成猶豫片刻,也是略顯尷尬的回了一句。
“那么田某告訴二人兄臺,此少年可輕松滅殺田某。”
“此話當(dāng)真?”
聽田闖說完,徐、吳兩家領(lǐng)隊,幾乎是同時驚呼出聲。
“哼,田某是那種信口妄言之人嗎?”
見狀,田闖冷哼一聲,語氣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后胯下棗紅馬邁開四蹄,直接朝前方奔去。
看著田闖離去的背影,趙廣成、張行武二人,互看了彼此一眼,只能轉(zhuǎn)身往各自車隊走去。
“趙領(lǐng)隊,林家招的什么高手,如何我未能看見!”
趙廣成剛回到車隊前,便聽馬背上的薛鵬,沖自己問了一句。
“這......”
趙廣成實在是不知作何回答,難道要告知這位薛大英雄,林家招來的,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吞吞吐吐,有什么直接說!”
見趙廣成如此模樣,薛鵬身后,馬背上的五虎之一,厲聲喝道。
“剛問過,據(jù)林家那位田護(hù)衛(wèi)所言,是......是......是頭車上坐著的那位少年?”
“什么?”
一聽這話,河?xùn)|五虎瞬間驚叫出聲。
“你他娘的,是不是耍我......”
五虎其中一位,嘴上的話,已然罵出,卻被前面騎馬而行的薛鵬,抬手制止。
“娃娃就娃娃,只要待會別尿褲子就行!”
“薛某不殺無名之輩,亦不斬乳臭孩童,只是這林家出的那一份錢,這娃娃拿不成,必須是我的!”
打斷手下兄弟,薛鵬看都未看趙廣成一眼,而是一臉淡然的說道。
“這個......”
“老三,你去,告訴林家領(lǐng)隊,就說我說的!”
不等趙廣成遲疑,薛鵬招了招手,沖身后河?xùn)|五虎的老三,吩咐了一句。
“是,大哥!”
領(lǐng)命后,身穿皮甲,腰間別著長刀的老三,立刻策馬追了上去。
“哪個是林家領(lǐng)隊之人?”
追上林家車隊,五虎中的老三,大喝一聲,問道。
“在下便是!”
聞言,田闖勒馬而停,對其抱拳一禮。
“我大哥說了,林家那一份錢,這娃娃拿不成,必須留給他!”
河?xùn)|五虎中的老三,也是毫不客氣,瞥了眼馬車上的李重一后,又看向田闖,厲聲說道。
“薛英雄大名,田某有所耳聞,但一山總比一山高,薛英雄可不是哪座山都見過!”
聞聽此話,目睹過李重一實力的田闖,也是直接回懟了過去。
“再高的山頭,我大哥也能踏平!”
“話給你留下了,待會敢壞事,直接......”
說話間,河?xùn)|五虎中的老三,對著田闖以及馬車上的李重一,做了個封喉的手勢,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離去了。
“張狂什么,待會便知厲害!”
看著此人離去,田闖冷哼一句。
“田護(hù)衛(wèi),無需計較!”
“是,李少俠!”
......
蒼梧山,一座寬敞石洞內(nèi),一灰袍老者,此刻正端坐于石桌前,手上捧著一本書籍,認(rèn)真研讀著。
細(xì)看這灰袍老者,臉上竟帶著幾分書卷氣,與這匪寇盤踞的蒼梧山,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寨主,手下來報,南蒼縣過來的商隊,距離山腳,已不足五里!”
就在這時,石洞外走來一名中年大漢,此人身穿獸皮衣,露出一雙黝黑結(jié)實的臂膀,一看就是修煉硬功夫多年的高手。
“這么快嗎?”
聞言,灰袍老者放下手中書籍,雙目一瞇,卻是陷入沉思之中。
“林耀天先前來信,如何說的!”
片刻,灰袍老者突然雙目一睜,看向身穿獸皮衣的中年大漢問道。
“說是隊伍中有一少年,若能將其生擒,他愿拿出三年營收,送于山寨。”
身穿獸皮衣的大漢聞言,稍稍思慮了一下,便一臉認(rèn)真的回道。
“生擒一個少年,這林耀天又在耍什么花招?”
聞聽此話,灰袍老者面色一沉,心中泛起陣陣疑惑。
一個少年,林耀天自己對付不了,卻要交給我?
心中甚是疑惑,灰袍老者思量半晌后,隨即看向身穿獸皮衣的大漢。
“無論他林耀天耍什么花招,人直接拿了便是。
到時,若他林耀天拿不出三年營收,看我怎么收拾他!”
“遵命!”
收到灰袍老者命令,身穿獸皮衣的大漢,立刻恭敬一揖,便轉(zhuǎn)身出了石洞。
車隊很快便行進(jìn)到了蒼梧山山腳,李重一抬手,將田闖招至身前,對其耳語了幾句后,便一個閃身,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直接鉆進(jìn)了路邊樹叢中。
注意到離去之人,正是田闖口中的那位少年,張行武與趙廣成二人,急忙策馬追到田闖身邊。
“什么情況,這娃娃怎么走了?”
雖然先前從田闖口中,聽說了李重一的厲害,但并未親眼所見的二人,根本不相信。
“兩位只需做好自己分內(nèi)之事,其他的,莫要打聽便是。”
面對張行武、趙廣成的懷疑,田闖并未做出解釋,撂下一句后,便帶著車隊,繼續(xù)往前行進(jìn)。
“哼,張狂什么,待會真要到動起手來,這娃娃若是壞事,看我不一刀宰了他!”
被田闖如此無視,趙廣成頓時惱怒,只是他清楚自己不是這位田護(hù)衛(wèi)的對手,便只能將心中一股怒火,留給了李重一。
卻說李重一離開車隊后,沿著蒼梧山腳下的樹叢,一路朝山上去了。
不同于上次過來偵察,這一次蒼梧山上的匪寇,已然加強巡視,半山腰出現(xiàn)了不少匪寇嘍啰的身影。
繞過好幾隊匪寇巡哨后,李重一很快便來到上次那座瞭望臺下。
此刻瞭望臺上,正有三名嘍啰站哨,而在瞭望臺左右兩旁,各一里的地方,也有匪寇嘍啰站崗。
看到如此情況,李重一認(rèn)真觀察了一陣,決定不等匪寇換崗,而是直接從右側(cè)一處斷崖,直接攀爬了上去。
成功穿過崗哨,李重一剛在一處亂石堆后藏身,便見一名身穿獸皮衣的黝黑大漢,手提闊刀,帶著三十幾名手下,沿著一條石階,往山下奔去。
目睹這群人走遠(yuǎn),李重一現(xiàn)身,直接往山頂匪寇盤踞的巢穴,快速靠近。
路上遇到零零散散幾名匪寇嘍啰,李重一毫不留手,手中備好的石子扔出,直接擊穿其胸口或眉心,每一個都干干凈凈,一招斃命。
就這樣,一路殺至山頂?shù)睦钪匾唬褱鐨⒎丝芷呷耍瑓s無一人知曉,自己是如何死的。
待到李重一身影,站在山頂一座座洞府前,山上留守的匪寇,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很快,一名身材矮小,卻極為精壯的匪寇頭領(lǐng),手提雙刀,在四位嘍啰簇?fù)硐拢瑥钠渲幸蛔矗瑳_了來。
一看面前站著的,竟是個乳臭未干的娃娃,這名匪寇頭領(lǐng)先是一怔,隨即放聲大笑了起來。
“哪里來的臭小子,敢上我蒼梧山來玩耍!”
“正好兄弟們想吃肉了,今日拿你打打牙祭!”
說罷,只見其抬手一揮,身后便有一名嘍啰,握著梢棒,朝李重一撲來。
哼!
面對沖自己而來的這名匪寇嘍啰,李重一絲毫未曾挪動腳步,只冷冷一笑,腳尖快速在地上踢了一下,一塊拇指大小的石子,發(fā)出‘嗖’的一聲后飛出。
幾乎就在眾人聽到聲響的同時,原本正手握梢棒,撲向李重一的那位嘍啰,猛地一怔,卻是呆立在了原地。
噗!
同一時間,卻聽一聲悶響,從這位嘍啰身上傳出,然后所人便看到,一縷血花,竟直接從其腦后,濺射出來。
這一幕,看的其余幾位匪寇,一時都愣在了當(dāng)場。
啪!
很快,沉悶的倒地聲,將神情呆滯的幾位匪寇,給驚醒了。
啊!!!!!!
幾人幾乎異口同聲,發(fā)出了驚叫,手中各自握著的或長刀、或梢棒,趕緊舉了起來。
“你......你是何人?”
身材矮小的匪寇頭領(lǐng),手中兩把彎刀,迅速在胸前一個交叉,做出了防守姿勢。
“滅你們的人!”
面對匪寇頭領(lǐng),李重一冷冷回了一句,隨即手中握著的三塊石子,一甩而出,化作三道迅疾無比的光影,將匪寇頭領(lǐng)身后三名嘍啰,直接擊殺在了當(dāng)場。
啊!
看著身后三人,瞬間被滅殺,匪寇頭領(lǐng)發(fā)出一聲驚叫,隨即轉(zhuǎn)身,便要逃遁。
見狀,李重一又豈會給他逃走的機會,腳下輕輕一跺,地上一塊石子飛起,隨即便是抬手一揮,這塊石子瞬間化作一道青色光影射出,直接就從逃跑中的匪寇頭領(lǐng)后腦,洞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