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集體時期的詭秘夜事

在我最早的記憶里，大集體的熱鬧與忙碌是生活的底色。那時，爸爸在村隊里負責操作重要的機器，既為農田打水灌溉，又幫鄉親們把稻谷加工成米。這兩份差事關乎全村生計，爸爸總是兢兢業業。

一個酷熱的夏夜，悶熱的空氣讓人喘不過氣，就連蟬鳴都透著慵懶。爸爸像往常一樣，在河邊專注地看守著打水機器。那高懸的一百多瓦燈泡，明晃晃的，粗壯的黑色柱子直插夜空，硬生生地把四周照得如同白晝。

機器持續“嗡嗡”運轉，水流歡快地奔向干裂的土地。突然，一陣尖銳刺耳的異響打破了節奏。爸爸心頭一緊，趕忙湊近查看。就在這時，平靜的水面毫無征兆地泛起層層劇烈漣漪。緊接著，一只巨大的手從水中緩緩伸出，足足有四五米長，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爸爸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一條水桶粗的巨蛇順著那只手蜿蜒而上，瞬間被卷入飛速旋轉的抽水機葉輪。只聽一連串沉悶的“咔嚓”聲，大蛇瞬間被絞得稀爛，殷紅的血水在水中迅速蔓延，散發出刺鼻腥味。

爸爸嚇得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還沒等他緩過神，一個身著白衣的白胡子老頭憑空出現在眼前。老頭白發白須，眼神幽深，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他看著爸爸，聲音低沉沙啞：“年輕人，你壞了我的好事。”

爸爸驚恐萬分，結結巴巴地說：“老人家，對……對不起，我家在大云山那邊，實在不知道這是咋回事啊。”

后來聽村里老人講，要是能跟白胡子老頭要東西，他便會賜予金銀珠寶。可當時父親早已被嚇得六神無主，聽聞此事后直呼：“哎，當時都嚇死了，哪還敢跟人家要東西。”

爸爸話音剛落，一只猴子從旁邊的樹上跳下，在地上蹦跶了幾下。眨眼間，白胡子老頭竟消失得無影無蹤。爸爸剛松了口氣，一個全身漆黑如墨的老頭又冒了出來。這黑老頭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仿佛自帶寒意。他同樣向爸爸索要東西，可爸爸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極度恐懼之下，爸爸慌亂地扯下身上的床單，緊緊裹住臉，試圖擋住這可怕的一切。等他鼓足勇氣從床單縫隙望去，黑老頭也消失了。

當晚，爸爸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整夜輾轉難眠，眼前不斷浮現那恐怖的場景。可隊里的活兒不能停，第二天，爸爸無奈叫上哥哥陪他去看守機器。

路上，爸爸把昨晚的經歷詳細告訴哥哥。哥哥雖表面鎮定，安慰爸爸可能是錯覺，但內心也充滿恐懼。到了河邊，看著殘留血跡的抽水機，兩人都緊張得大氣不敢出。哥哥緊緊跟在爸爸身后，警惕地掃視四周。

那一晚，他們提心吊膽，所幸再沒遇到怪事。但這段經歷，成了爸爸心中難以磨滅的記憶，也在村里傳開，成了大家口中神秘又驚悚的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