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遠方的目標假人，路明非豎起大拇指。
這不是在夸獎假人做得好，而是路明非在瞄準。
“賈維斯，切換彈藥，穿甲彈。”
背后的鐵板收縮，一門大口徑火箭筒冒出。
“發射。”
“轟！”
片刻之間，假人身體爆開，四肢散落一地。
“可以。”路明非拍拍手：“傻逼AI總算有長進了。”
為了將這門賈維斯AI調教好，路明非花了不少時間。
現在的他至少能夠勉強聽懂人話，雖然還沒達到“智能”的程度，但也差不多了。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路明非一手拿著漢堡，另一只手將手機取出。
昂熱？
校長給自己打電話做什么？
按下接聽鍵，路明非將手機夾在肩膀上，單手解開身后的裝置。
“明非，你現在在哪？我在你宿舍怎么沒看到你？”
“裝備部啊。”
“裝備部？你舍友芬格爾告訴我你已經一個星期沒回宿舍了，你還在裝備部？”
一個星期？
路明非恍然，好像時間是過得有些久了。
不止是他，還有零也在自己身邊待了一周。
這一周里，他們睡覺，吃飯上廁所都在裝備部里。
“是不是卡爾那個混蛋讓你待在裝備部的？”
“沒有啊。”路明非撓撓頭：“我只是在弄一些東西，一會就回去。”說完后，路明非又問道：“校長您找我有事？”
昂熱咬著牙：“我看到你沒選課，過來通知一下你，另外......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考試？”
考試？
對哦！入學考試已經被路明非給拋到腦后了，這些天他一直在想怎么調教賈維斯。
“你和零兩個人竟然都忘了有考試！一個S級一個A級好好的學不上，非要去裝備部當什么瘋子！快把零帶過來，我給你們重新錄入系統安排考試。”
道了聲謝以后，路明非將那身鋼鐵戰甲收納到一個箱子中，招呼著零離開。
“你也忘了有考試？”
零搖搖頭：“沒忘。”
“那你怎么不說一聲？”
“你讓我幫你。”
路明非愕然，他多打量了兩眼這個女孩，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這些天他一直和零待在一起，零的實力和天賦路明非已經有了些了解。
她不笨，反而很聰明，是一個妥妥的天才。
只是零似乎有些......不像人類，而像一個工具，自己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從來沒有自己的主觀意識。
路明非甚至懷疑如果某天有人讓零去送死，她是不是也會義無反顧的沖上去。
“你......”路明非嘆了口氣，沒再多說。
但零還是和以往一樣，抬起頭，用那雙毫無感情的臉對著自己，眼睛里有些疑惑。
“走吧走吧。”路明非拉著她：“昂熱校長說要給我們安排補考。”
“哦。”
......
宿舍。
芬格爾大口吃著雞腿，這可是為數不多從昂熱校長薅羊毛的機會。
“校長，這位S級新生可是徹底在學生里出名了，堪比好萊塢大片的龍化特效，還有開機甲在自由一日把凱撒和楚子航的小弟給突突了一遍。”
芬格爾打開了話匣子，根本停不下來：“知道自由一日的結果嗎校長？楚子航和凱撒兩人和解了，這次自由一日沒有勝者，他們在等路明非，說什么無論誰贏了都不代表最終的勝利。”
“我知道，他媽的，煩死我了。”
“煩什么？學校今年自由一日的損失很少吧？我記得往年光是維修費都得八位數，今年或許只有七位數？”
昂熱白了眼芬格爾，銳利的眼神讓他將嘴里的話給咽了下去。
“我發誓校長，我確實嘗試著阻止路明非去裝備部的，還告訴了他裝備部都是一群瘋子。”
“他怎么說？”
“他更興奮了。”
扶著自己的腦袋，昂熱徹底無語，在芬格爾的床上坐了下來。
沉默了片刻后，昂熱開口道：“對于路明非，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芬格爾聳了聳肩膀：“毫無疑問，如果我們現在在一部小說里，路明非絕對是妥妥的主角啊，班里的白富美落入懷里，剛上大學，課還沒上呢，就已經把公認的一年級最美女孩拐出去一周不歸。”
“自由一日還讓赫赫有名的兩位學長停止斗爭，牛逼吧？”
昂熱震驚：“蘇曉檣的事情你也知道？”
“你在懷疑我的職業，校長，身為一名職業狗仔，哥們雖然人不在，但眼睛一直在看的。”
“如果那天路明非沒有龍化，你會讓蘇曉檣死嗎？”冷不丁的，昂熱開口詢問了一句，他雙眼一直看著芬格爾的眼睛，企圖想從這位延畢好幾年的老學長眼里看出什么貓膩。
芬格爾舉著雞腿說道：“我會套上正義使者的面具穿越空間從天而降救下我的師弟和他的馬子，這是身為一位老學長對他的見面禮，同時也是他的成人禮。”
昂熱從不懷疑芬格爾有這實力。
現在的卡塞爾，很多人都只知道芬格爾是從A級降到F級的廢物，但很多人已經忘了他曾經也是個A級，還是一位......執行部的A級。
如果芬格爾真的這么做了，估計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房門打開，路明非走入屋內。
“校長好。”
路明非將手中的箱子放到地上。
“零呢？”
“這里是男生宿舍，零在樓下。”
“該死，好吧，我跟你們下去。”
昂熱點燃一根雪茄，叼著雪茄走出門。
學生宿舍明面上是禁煙區，但昂熱是校長，誰敢查他的處分？
“對了校長，我回來的時候很多人都來找我，說什么想借我的黑犀鎧甲去穿一穿，我最近出了什么新聞？”
昂熱嘴角一抽，白了眼芬格爾：“等你回來以后再問你的舍友吧，作為新聞部的老大肯定知道。”
帶著路明非下了樓，昂熱看到了在樓下乖乖站著的零，心里又是一陣心疼。
自己剛把這兩位孩子送到卡塞爾的時候他們多乖啊，一個帥氣又清秀，一個冷酷又白凈。
然而現在這兩人都可以去紐約地鐵口要飯了，邋遢得要死！
“明非，零，入學考試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能忘呢？還有選課，零，你也要選我的龍族譜系學，知道嗎？”
昂熱還想再說什么，但放在胸口的那臺手機響起，他看了眼來電人，按下接聽鍵。
“校長，夔門計劃有進展了。”
“急嗎？不急的話我一會再給你打電話，老子現在正忙著處理問題學生。”
“不急，校長你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