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舍友還沒起床。
高斌是帶著早餐回來的,叫醒他們,四個人蓬頭垢面的坐在一起吃飯。
謝小天問他身體恢復了沒有,高斌點頭說好的差不多了。
三人笑他昨天的慘狀,說他當時好像被幾個壯漢輪過一遍似的。
“滾”,高斌罵了回去。
林朝陽說星期天不如出去玩玩,逛逛街、看看電影啥的。
其他人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林朝陽一聲悲嘆:“馬上大四了啊”
王俊凱恨恨的咬了一口包子,含糊道:“今年一定要脫單”
謝小天翻了個白眼:“去年你也是這么說”
高斌則想起了穆思雨,很想見見她。
別誤會,他現(xiàn)在一點那方面的心思都沒了,只想看看實驗結果。
好感是有,要說多喜歡倒不至于,就好像三個室友,大學四年不談個女朋友就跟白讀了似的。
“老三,感覺你最近有點怪怪的”。
高斌剛爬上床,對面床上的謝小天突然說。
“是不是變帥了?”,高斌故意開玩笑。
“呵呵,你真幽默”,謝小天白了一眼,給了他一個后腦勺。
躺在床上,高斌對第三次試驗怎么搞錢,有了個大概的想法。
睡到早上10點,輔導員來找,一個個才從床上爬起來。
輔導員是個三十多歲很有知性氣質的少婦,她為實習的事來的。
不考研的話,現(xiàn)在就要考慮畢業(yè)工作的問題了,入秋就是大四,畢業(yè)即失業(yè),這是個很沉重的話題。
她見幾人都不說話,就讓高斌第一個說。
“劉老師我還沒想好”,高斌推托道。
現(xiàn)在他那有心思去想實習和工作,滿腦子都是搞錢。
“家里是怎么考慮的?”,輔導員一副談心的架勢,“隨便說說,不要有顧慮,有困難也說”
“家里自然希望我留在省城”,高斌憨憨一笑,摸了摸鼻子,“可現(xiàn)在哪有好機會,總不能去送外賣吧?”
輔導員一臉的不認同,勸道:“我知道就業(yè)形勢與你們的期望相差很大,但作為過來人,我還是要建議你們,不要好高騖遠,好壞先試試,反正都是實習,要知道機會是不會從天上掉下來的……你們說呢?”
四人只能點頭。
“再說……”
輔導員一頓苦口婆心,四人‘幡然醒悟’,一再保證,一定盡快聯(lián)系實習單位,才把她敷衍走。
關上門,四人對視一眼。
還說要抓緊時間脫單,這就被澆了一盆冰水,這下全沒了興致。
“人家?guī)煷蠖际菍W校聯(lián)系實習單位,咱們倒好,壓根不管”,林朝陽脫掉外套砸在靠椅上,臉色憤憤。
謝小天“嗤”了一聲,說:“人家是211,咱們只是個二本,能一樣嗎?”
“聽說可以去當兵?”,王俊凱丟下鼠標,回身說:“進去就是軍官,月薪上萬,以后復員還有大幾十萬的退伍費,生老病死部隊全包,不比給人當牛馬強?”
“也是要考核的,你以為是個人都能進去?”,謝小天坐下來,瞥他一眼:“而且,你受的了那份苦?”
王俊凱脖子一縮,說道:“那你們說怎么辦?”
兩人都不說話了。
謝小天見高斌一直沒出聲,過去看,這家伙躺在床上,又抱著他那個破日記本。
推了他一下,問:“老三,你有啥想法?”
高斌看了他一眼,“我覺得輔導員說得不錯……實在不行就去送外賣”
三人聽了直嘆氣。
四人的家庭條件都很普通,讀的又是個二本,還是地質工程專業(yè),好一點的單位,人家一看簡歷就搖頭。
“我去人才市場看看,你們去不去?”,謝小天覺得不能這樣虛度光陰了,翻身起床,準備去碰碰運氣。
林朝陽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
王俊凱也丟下鼠標,拿起背包。。
“老三你呢?”
“我就不去了,感覺還有點虛,過幾天再說吧”
“那我們走了?”
“嗯”
等宿舍只剩下高斌一個人的時候,他先去把門插上,然后一臉興奮的拿出筆記本。
實習,工作,終歸結底不就是為了掙錢么?
老子一步到位。
(2025年3月16日,高斌去買雙色球,隨機五注,晚上開獎,幸運的命中一等獎)
為什么是隨機,而不是預知開獎號碼,高斌是有考慮的。
隨機看運氣,什么號碼并不固定,中獎也看運氣,7個號碼還沒有產生。
運氣對運氣,未知對未知,薛定諤的貓,直覺告訴他,這樣做的效果最好,至于怎么去修正,會不會出現(xiàn)修正,他只要一個事實,管他呢。
高斌停下筆,緊張等待。
大約十秒,修正并沒有出現(xiàn)。
(此次消耗源質26薩爾,現(xiàn)有70薩爾)
(此次干涉引起微小的時空震蕩,源質補充1薩爾,現(xiàn)有71薩爾)
“耶斯,耶斯!”,高斌興奮跳起來,揮舞拳頭,臉色通紅。
好一會冷靜下來,見一下子消耗了這么多源質,又有些肉疼。
雖然不知道這源質是什么東西,可也不難看出應該是筆記本需要的一種能源。
注意事項上說,源質可以通過‘時空震蕩’來補充,這時空震蕩是什么,以后要好好琢磨琢磨。
他現(xiàn)在沒心思琢磨這些。
把筆記本貼身放好,穿上衣服,興沖沖的出門。
“高斌,打牌不?”
“不了,有事兒”
在宿舍樓外面掃了一輛共享單車,直奔學校東門外的商業(yè)街。
一路直奔福彩店,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等柜臺空出來,才過去有些顫抖的說:“老板,雙色球今晚開獎不?”
老板說:“開,獎池快20億了,帥哥買幾注?”
高斌:“那就隨機五注”
老板在彩票機上敲了幾下,“這幾注行不行?”
高斌搖頭,“不看,直接打”
老板又說:“加倍不?”
高斌猶豫了一下,算了,設定里沒寫。
彩票打印出來,交到他手上的時候,都有點發(fā)抖。
悶頭悶腦的向外走去,老板把他叫住,原來還沒給錢。
付賬,走人。
“這人……”
老板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