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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智對官疑,安身之途

第二天清晨,項淵醒來,發現客棧里彌漫著一種異樣的氣氛。竊竊私語聲在他耳邊縈繞,像蚊子一樣嗡嗡作響,煩人得很。他注意到,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一絲警惕,仿佛他是瘟神附體。昨天趙虎的盤問,顯然讓大家對他產生了戒心。“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項淵心里嘀咕,這感覺,比社死還難受。他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就像一只被遺棄的小獸,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他找不到一絲歸屬感。他知道,如果不能徹底打消官府的懷疑,他將永遠無法真正安定下來。

正午時分,客棧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鬧。項淵抬頭一看,趙虎那張嚴肅的臉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視線里。周圍的人像躲避瘟疫一樣紛紛散開,給趙虎讓出一條路。這場景,簡直堪比摩西分海,只不過摩西分的是紅海,趙虎分的是人群。“項淵,跟我走一趟!”趙虎的聲音不容置疑。項淵心里咯噔一下,但他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倔強,他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應對過去,他可不是那種輕易被命運擺布的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他就是要憑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氣闖出一片天。他硬著頭皮站起來,跟著趙虎走出了客棧。

縣衙里,氣氛凝重得像能擰出水來。大堂上那根粗大的梁柱仿佛都被這壓抑的氣氛壓得低了幾分。趙虎坐在堂上,背后是那面威嚴的牌匾,他眼神銳利得如同鷹隼,死死地盯著項淵,仿佛要把他看穿,那目光像實質的刀劍,在項淵身上來回剮蹭。

“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來歷?從實招來,或許還能爭取寬大處理!”項淵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編個理由?這比讓他徒手劈榴蓮還難。他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深吸一口氣說道:“捕頭大人,小民真的只是個山野村夫……”

“住口!”趙虎猛地一拍驚堂木,“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山野村夫能造出那種精巧的玩意兒?”項淵一時語塞,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趙虎步步緊逼,“老實交代!你究竟是什么人?來這里有什么目的?”項淵的大腦飛速運轉,他在思考著應對之策。

突然,他靈光一閃,計上心來。“捕頭大人,我……”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其實,我……”項淵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其實,我……是從很遠的地方流浪過來的。家鄉遭了匪患,家破人亡,我一路逃難至此,身上的財物、身份證明,全都被強盜洗劫一空。我隱瞞身份,是因為害怕……害怕那些強盜追來。”他說著,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有些哽咽,仿佛真的經歷了這些苦難一般。

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邏輯嚴密。趙虎聽著,不禁有些動搖。周圍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覺得項淵的故事可信度很高。畢竟,這亂世之中,流離失所的人不在少數。

項淵見趙虎有所松動,趁熱打鐵,繼續說道:“捕頭大人,我真的是走投無路才來到這里。我身無長物,只想找個地方安身立命,絕無任何惡意。”他表現得十分誠懇,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祈求。

趙虎看著項淵,眉頭緊鎖,似乎在權衡利弊。他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年輕人,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破綻。項淵的內心卻在劇烈掙扎。這個謊言,能瞞多久?如果被發現是編造的,后果不堪設想。他一方面想要在這個城鎮安定下來,一方面又擔心謊言被戳破,內心十分矛盾。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這點細微的變化,被眼尖的趙虎捕捉到了。

“你……”趙虎剛要開口,突然,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你看他,是不是心虛了?”“我看也是,眼神閃爍,肯定有問題!”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像潮水般涌向項淵,將他淹沒。項淵感覺自己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腔。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就在這時,項淵突然伸手入懷,說道:“捕頭大人,我……”項淵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個小玩意兒,眾人皆伸長了脖子好奇地看著。他輕輕一按,“啪”的一聲,一簇明亮的火苗猛地跳了出來,那火苗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是來自神秘世界的精靈。周圍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有人甚至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捕頭大人,這些都是我家鄉的特色玩意兒,雖然不值錢,但也算是一份念想。”他一邊說著,一邊故意把打火機的火苗弄得時高時低,像個調皮的孩子在逗弄大人,眼神中滿是狡黠。

“臥槽!”圍觀群眾中有人忍不住爆了粗口,這玩意兒,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趙虎也是一臉懵逼,接過打火機翻來覆去地查看,像是在研究什么外星科技。

項淵又拿出指南針,解釋了它的用法。眾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能掌控世界方向的神器。

“這可是個寶貝,無論走到哪里,都不會迷路。”他笑著說,活像個江湖賣藝的。

最后,他展示了撲克牌,并教大家玩起了“斗地主”。那精致的圖案和新奇的玩法,讓眾人像發現了寶藏一樣圍攏過來,歡呼聲、驚嘆聲此起彼伏,整個縣衙瞬間從凝重的審問氛圍變成了歡快的新奇體驗場。

看著眾人玩得不亦樂乎,項淵暗自松了口氣,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趙虎的表情也緩和了許多,他沉吟片刻,說道:“好吧,我再給你一些時間。但你必須盡快找到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否則……”他沒說完,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多謝捕頭大人!”項淵感激涕零,就差給趙虎磕頭了。

趙虎離開后,周圍的人對項淵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敵意。

“小兄弟,你那打火機,還有嗎?賣我一個唄!”“我也想要個指南針,多少錢?”項淵笑著搖搖頭,“這些都是我最后的念想了,不能賣。”他心里卻在盤算著,要不要批量生產這些小玩意兒,說不定能在這個時代發家致富呢。同時,他也不禁感嘆這個時代的落后與封閉,他帶來的這些小物件在這里就成了稀世珍寶,在他原來的世界不過是平常之物。這里的人們對新鮮事物的好奇與驚訝,讓他意識到這個時代還有太多未被開發的潛力,也讓他看到了在這個世界大展拳腳的機會,但他也清楚,在這個時代,自己必須更加小心翼翼,畢竟這里有著與現代不同的規則和秩序。

看著趙虎遠去的背影,項淵明白,這只是暫時的安寧。他必須盡快在這個城鎮站穩腳跟,才能真正安全。他抬頭望向天空,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客棧。

“老板,給我來壺酒!”他需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客棧的門簾落下,遮住了他深邃的目光。他拿起酒壺,仰頭灌了一口,眼神卻落在墻角的一塊松動的磚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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