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你好像沒殺過人吧
- 穿宋誰當(dāng)順民啊!
- 何不言情
- 2253字
- 2024-12-23 16:00:16
福清鎮(zhèn)向北,臨近大山處,王家另有一所莊園,可推門見山,最是別致雅靜。
時值正午。
唐括胡魯自屋內(nèi)推門而出,神情滿足的伸著懶腰,而屋內(nèi)兩個妙齡少女衣衫凌亂的躺在床上,空洞的望著房梁一動不動。
秋風(fēng)越門而入,帶著雨后的冰涼,沒驚起她們一絲的生氣。
“中原風(fēng)光果真是妙不可言。”
“景好。”
“人也好。”
唐括胡魯看著遠(yuǎn)方起伏的山巒,片片青翠被潔白的云霧環(huán)繞,嘴中嘖嘖稱奇,他屬實沒有想到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鎮(zhèn)里,也能尋到兩個容貌上乘,身段嬌柔似水,惹得他流連不舍的少女。
這在他老家長白山可不太容易。
西側(cè)廂房中,一直近身護(hù)衛(wèi)的副手,此刻已經(jīng)取了一杯茶水遞了過來。
唐括胡魯一飲而盡。
“人都派出去了?”
副手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間掃到了屋內(nèi)的春光,心驚下忙低頭回道:“已經(jīng)進(jìn)山了,是溫迪罕那家伙帶隊。”
“咱家的第一謀克呀…”
唐闊胡魯有些驚訝:“他怎么連一個流民都搞不定的小寨子也感興趣?”
“聽說是那寨子里出了一條了不得的好漢,他非要去見識見識。”
“一個小山溝里,能出什么人物!”
唐括胡魯嗤鼻:“不過他去也好,他的手腳最麻利,速去速回咱們倒是還來得急回城。”
隨后。
唐括胡魯又約莫了一下時辰吩咐道:“這樣,他們估摸最晚兩個時辰就能回來,一會兒你提前做好準(zhǔn)備,等他們一回來,咱們就啟程,在這破地方耽擱了三天,都統(tǒng)怕是已經(jīng)罵娘了。”
“是。”
副手應(yīng)了一聲,隨后又有些拿不定主意的遲疑道:“是不是還需尋一輛馬車?”
“找馬車干嘛?”
唐括胡魯疑惑的看向副手,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他回身看向屋里那兩個妙齡女子,眉頭一時間深深的皺起。
這倆少女真的好。
他完全舍不得。
可帶上她們,好像也有些不方便。
良久。
唐括胡魯好似自言自語般的聲音響起。
“那就只能殺了呀,這么妙的人兒,我哪舍得再讓別人碰。”
隨著聲音輕輕的在院子里回蕩,唐括胡魯已經(jīng)走出小院,向著廳堂而去。
副手看向屋內(nèi),屋內(nèi)的春光依舊,紅色的帷幔下潔白如雪的嬌軀若隱若現(xiàn),兩張少女的容顏上還掛滿著稚嫩。
他惋惜的嘆了口氣,遞給了兩個甲士一個眼神,而后匆匆追隨唐括胡魯而去。
而那兩個甲士心領(lǐng)神會的走進(jìn)了屋里。
不一會兒。
空氣中便飄蕩起一絲絲微不可查的血腥味。
廳堂處。
唐括胡魯此刻早以坐在了飯桌上。
他一邊吃著飯,一邊聽著緊隨而來的副手匯報軍務(wù),聽著聽著,他突然頓住了。
“你說余家又看上了個莊子?”
副手回道:“是,而且特意派人尋到這里,說是給少將軍的孝敬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只要少將軍點頭,孝敬立馬給少將軍送到城里的宅子里。”
“嘿,這余家還真敢往撐了吃。”
唐括胡魯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陰沉,沉吟了片刻后:“行,我倒要看看這余家能吃多少,你告訴他們,我同意了,那莊子任他們自取去。”
副手臉上有些不解。
唐括胡魯往嘴里塞了一塊糕點,含糊道:“不懂?”
副手彎腰道:“還望少將軍解惑。”
唐括胡魯嘴角一勾,向著南邊指了指道:“余家主脈舉家南逃,他家老太爺叫什么余兆輝的,如今在宋廷做官。”
說著,他起身拍了拍副手的肩膀:“這倒不是說咱大金怕宋廷,只是咱金人才多少,而咱大金自大興安嶺至此處,這般龐大的疆域,靠咱們金人哪能治理過來,既然總得需要人幫,憑什么不尋些對咱有用的,上道的?”
“更何況,讓這些富紳大戶就這般攪和不正好嗎,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讓他們把那些賤種子逼的活不下去,不剛好投軍,好給咱大金效力,也省得這些宋人齊心協(xié)力的反抗咱們,反正那些富紳大戶也不敢少了咱們的好處。”
唐括胡魯眼中厲芒閃動:“再者說有這些東西攪和,宋廷若再想打過來,怕是他們第一個要和宋廷對著干,所以任他們攪合唄,就算把這片地方攪和的天傾地覆,大不了咱拍拍屁股回老家去,對咱們又沒什么損失!”
“少將軍高見。”
“我高見什么啊!”
唐括胡魯嗤鼻道:“老頭子教我的,用老頭子的話說,這是陽謀,宋廷號稱與士大夫共治天下,那咱們對這些東西更好一些,那就不怕他們不維護(hù)咱。”
……
郭穆寨。
“這么說,流民打我們主意,王財主這么一個不缺錢的,也在打我們寨子的主意?!”
胡褚依舊難以置信,臉上滿是震驚的看著王勇:“他又不是活不下去了,他為什么要這樣啊!”
王勇虛弱的喘息著,不敢和胡褚對視。
此刻他們幾人已經(jīng)全被打斷了腿,早把知道的交代了出來。
做到這點并不難。
他們是忠心王員外,可他們也不是那種能夠視死如歸的硬漢。
而聽完他們交代后,郭戎和在場的鄉(xiāng)親們?nèi)缄幊亮似饋怼?
剛出狼群,又入虎口。
很悲哀。
可更悲哀的是,他們一個小小的寨子,憑什么惹這么多人的覬覦。
懷璧其罪嗎?!
但問題是他們的寨子也不是什么價值連城的寶物啊!
穆境臉色漲的通紅,仿佛有一團(tuán)火憋在他的腦袋里,他直視著王勇,嘴里悲涼的輕聲道:“王家富貴,福清鎮(zhèn)人人皆知,向來是夏穿羅衣冬穿棉,居寬屋,食珍饈,說自小不曾羨慕過是假的,可亦從不奢望自己一定要過上你們的日子,但現(xiàn)在…”
穆境突然憤怒了起來,彈指間情緒就頂?shù)搅俗罡唿c。
他怒吼:“在你們眼里,難道我們就不能有兩畝田,有一座屋嗎?!”
這句咆哮回蕩在屋里。
可蕩來蕩去好像也闖不出屋內(nèi)這座牢籠。
郭戎看向穆境。
記憶中,他很少見到穆境如怒獅一般的憤怒咆哮,穆境其實完美的繼承了他父親的穩(wěn)定情緒,更多的時候,也只是和他姐姐一樣,嘴里帶上一兩句噎死人的冷嘲熱諷。
郭戎深吸了一口氣。
隨后視線在其他幾個鄉(xiāng)親臉上跳轉(zhuǎn)。
其他幾個在場的鄉(xiāng)親們,臉上在此時也多了份悲涼,大概誰也想不明白,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郭戎這時突然噌的一聲抽出了一把刀。
他不能讓這種氛圍再擴(kuò)散。
于是,他把刀遞到了穆境的臉上。
“你好像沒殺過人吧。”
郭戎的聲音響起:“你先來吧,鄉(xiāng)親們一人殺一個,可能對于這個世道來說,我們手上染了血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