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地好像都在旋轉。
郭戎揉著眉心緩了好久,才看清楚面前站著的人,竟是一個麻花辮及腰的窈窕美女。
然后他眼中浮現出濃濃的費解和不滿。
細枝結碩果啊。
這她憑什么不走性感御姐風!!!
“你等等…”
郭戎火大道:“穿這么嚴實,你把我們來捏腳的當什么了…”
然而話還沒說完。
那美女竟然比郭戎還生氣,怒氣沖沖的揪住了他的衣領,一下子就把他按到一扇門前。
“讓人把你從床上拽出來,是讓你瞪大狗眼好好的看看外面,而不是讓你的狗眼在我身上一個勁的亂瞅!”
看外面?
誰他媽來會所是為了看外面?
可隨著他本能的側頭,門外的光亮投射進他的眼球。
下一刻。
郭戎喝多后的那種天旋地轉,隨著一身冷汗的冒出,連帶著上涌的火氣,全都如潮水一般瞬間退去。
會所呢?
這…怎么變成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山林。
山林中白霧彌漫,林木叢立,影影綽綽間無數人影在其中穿梭,他們全都穿著破舊的麻布古裝,手中持著各色各樣的鐵器,神情或麻木,或狠厲,或貪婪,眼睛眨也不眨的死死盯著郭戎他們的方位。
黑壓壓涌動著像是末日的喪尸圍城。
也像極了一群被骨頭激發出兇相的餓狗。
“艸,這什么情況?!”
“流民!”
麻花辮美女壓抑著憤怒:“現在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了嗎!”
“這他媽和我有什么關系,還有這他媽的又是哪…”
話還在口中。
郭戎的瞳孔卻驀得放大起來,他甚至沒來得急做出反應,一支離弦的箭便嗖的一聲,射在了他眼前的門板上。
箭頭入木三分帶著寒光。
箭矢的尾翼還在震顫。
箭桿上侵著干透的暗紅血跡,仿佛依舊散發著血腥味。
這…
郭戎驚得在一秒鐘內完成了關門后退的動作。
他忍不住回身望向麻花辮美女,眼中充滿了驚疑的探知,可下一刻四周的環境,又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好像是一個村寨進口的門洞,和古城墻進大門后的甬道一樣,只不過規模小了很多,門洞內整體光線灰暗,烘托著青色的石板磚也多了幾分冰涼。
郭戎伸手摸了上去。
觸感真實。
隨后。
一股不屬于他的記憶,突然的涌入他的腦海。
紹興十一年…秦嶺…小村寨…動亂…
密密麻麻的記憶,記錄了一個人從小到大的生活軌跡。
郭戎忍不住恍惚。
原來是穿越啊。
怪不得…在剎那間就換了人間。
而當他接收完所有的記憶,腦海畫面最后定格到剛才那支離弦的箭后,他神色復雜的再次看向麻花辮美女,一時間百感交集。
因為通過記憶,他發現外面這伙流民,還真是他給招來的。
昨天。
他在山中遇到了一對母女。
按照那對母女所說,她們家被戰火波及被迫逃難,不過因為家境不錯,逃難時帶了不少糧食和錢財,所以一路逃一路還尚有余力的救助了不少流民。
可事壞也就壞在救助上。
當逃進秦嶺大山后,生存環境越發嚴峻,曾被她家救助過的那些流民,竟率先煽動著其他人針對起尚有余糧的她家。
最后,沒有意外。
她們家除了她們兩個被家人拼命護著有幸逃出來,其他人全被殘忍的殺死了。
而原主聽了這一番恩將仇報的戲碼,在簡單的辨別出她們沒有說謊后,正義心一時爆表,直接把這對母女救回了村寨里。
只是原主大概率沒有料想到,這才第二天這伙流民就遁著痕跡找上了門。
……
漢民族的特色節目‘斬草除根’?
郭戎苦笑。
麻花辮美女見此,冷哼了一聲,鄙視道:“屁本事沒有,還敢把天捅破,惹出這么大的事,就憑你擔得起嗎?!”
說罷,她拎著郭戎的衣領向著村寨內走去。
兩人出了門洞后,豁然開朗,一個原生態村寨映入眼簾,房屋家舍坐落在四周,家家戶戶門前曬著稻谷。
此刻不少鄉親們正聚集在門洞前。
他們的神情大多帶著無端被禍事找上門的憤慨和暴躁,可郭戎卻不經意間發覺那些神情背后,或多或少都隱著惴惴不安的害怕。
郭戎心微微沉。
他理解那種害怕。
外面流民少說也有三四百人,而寨子里把半大孩子也算上,能打的也才五六十人。
就憑剛才那個寨門。
恐怕是保不了寨子的平安。
而一旦流民沖進了寨子,結局…就不堪設想了。
這時一個少年迎上了麻花辮美女:“姐,和他廢什么話,依我看在這個王八蛋害死咱們所有人之前,咱們先弄死他得了。”
有人頓時附和。
“弄死吧,弄死吧,之前玩火差點沒燒死人,今兒就又招惹了這么一伙人過來,天天沒事找事,擱誰受得了。”
還有人沖著郭戎喊。
“你昨兒不嚷嚷著撿了兩個婆娘回來嗎,這怎么撿的還是人家流民頭子的婆娘和女兒呀,照我說,你該把流民頭子的老娘也一塊撿回來,一窩子打盡多厲害。”
……
七嘴八舌的聲音,聽的郭戎滿臉的尷尬。
可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來源于原主遺留下來的倔強,他開口反駁了一句。
“她們不是流民頭子的婆娘和女兒,不能聽那些人的一面之詞。”
“重要嗎?”
麻花辮美女側頭冷著臉問他。
郭戎啞然。
麻花辮美女又輕輕的開口。
“把人交出去,沒意見吧。”
郭戎腦袋猛的就看向,同樣被帶到此地的那對母女,她們臉色恓惶,就像兩只風雪中無助的小獸,正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郭戎張了張嘴。
他不圣母。
向來遇到老奶奶過馬路,都能心安理得的擦肩而過,可是把老奶奶扶過馬路后,再把老奶奶踹回馬路上。
這種抉擇。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覺得有點難。
尤其是當他一想到這對容貌姣好,嬌生慣養的母女,隨著他一點頭,就會被外面的那群惡狗撕碎,沒意見這三個字就仿佛有著千斤重,壓在他的喉嚨處。
她們是好人啊。
郭戎呼吸逐漸沉重,拳頭也在不知覺中越捏越緊。
但是他同樣明白。
事情本就是他惹出來的,鄉親們不把他也交出去,已經是鄉親們重情義了。
他還有什么臉說有意見?
相較于那對母女的可憐,鄉親們更無辜啊!
“我…”
郭戎精氣神一下子掉了下去:“沒…意見。”
麻花辮美女撇了撇嘴:“呵,我還以為你色欲熏心了呢。”
“穆黎!”
心情不爽的郭戎,沉聲道了一聲麻花辮美女的名字。
穆黎淡淡的掃了一眼郭戎,也不計較,轉身沖著她弟弟穆境招了招手道:“你帶幾個人去把她們交給外面的人吧。”
穆境點頭,叫上幾個人后,帶著那對面如死灰的母女就往外走。
可當那對母女走到郭戎身邊時,那個母親突然掙脫了出來,三兩步就跪在了郭戎身邊。
她聲淚俱下。
“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救救我們吧…求你了…救救我們吧,不不不,你別搖頭,不用救我了,救救我女兒就行,我女兒才十四,她還小,她可以給你做婆娘,哪怕做牛做馬都行,求求你了,救救我女兒吧,你知道的我們不是他們的婆娘和女兒,我們和他們沒關系,而且我們還救過他們啊…”
“我…”郭戎話還沒說出口。
穆黎的聲音在旁邊卻幽幽的響起。
“前些天我下山,曾聽說北邊縣里的牛家莊,被一伙流民洗劫了,燒殺搶掠,整個村子一百多口人只活下七八個逃出來的青壯,村里婦孺老幼,被凌辱,被逼投井上吊數不勝數,更慘不忍睹。”
郭戎一怔。
幾息后。
他環視一圈空地上的鄉親們,轉過身背對著那位母親搖了搖頭:“對不起,因為你們,我已經讓鄉親們陷入險境,不能再因為你們讓我的鄉親們承擔風險。”
“我…盡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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