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
巫陽聳聳肩,然后便看到剛剛被他給放倒的幾個隊員,快速的扭曲,轉化成了一團爛掉的血肉。
咔咔咔——!
藍色的寒冰,在巫陽的手底下快速的蔓延,凍結住這幾團惡心的血肉,然后對著阿德巴特以及道夫兩人快速的說道:“別愣著了,趕緊招呼你的隊員,帶上所有的大威力或者火焰武器,準備對付從樓里面鉆出來的那些家伙吧。”
“快,拿武器。”
治安局的特戰隊,由于性質相當于特警,所以并不是和普通的治安局成員在一棟大樓里面工作訓練的,而是在射擊場的另一邊。
這樣的設計,一邊為了讓小隊能更好的訓練,另一邊也能保證其訓練器不影響到治安局里面的其他人。
畢竟里面有著大量的文職人員在工作,天天轟隆隆的練槍,吵的就根本沒有辦法去認真的工作。
不過這一設計,反而使得三只小隊,在一定程度上避開了凋零者的類人襲擊。
王宮。
珊莎的面前,是已經被確定了身份的私生子。
“哥哥。”
“所以一開始,你就已經確定好了后面的計劃。”
“是的。”
里奧尼笑著,然后伸出一雙手握住了珊莎的雙手。
“這是必要的......”
“只要將清理局,徹底的清除出特洛里安,亞恩大人會讓我們特洛里安的所有人從此都能吃飽飯的。”
“就像是亞恩大人,還沒有被驅逐出世界,特洛里安還存在豐饒與生命教會的那時候一樣,只要是特洛里安王國的居民就都不會再出現餓肚子的事了。”
“可是......”
珊莎面露恐懼,但是里奧尼或者說阿摩斯,已經用另外的兩只手,將珊莎摟進了自己的懷抱里面。
“珊莎,從今天起即將進入到新的時代。”
“只要呼喚亞恩。”
“只要贊美亞恩。”
“只要信仰亞恩。”
“我們都能從這苦難的現世之中,進入到亞恩大人即將升起的神國之中。”
“那時候,就再也沒有了饑餓和寒冰,所有人都會永永遠遠的生活在一起。”
說著,第三對手臂也輕輕的撫摸上了珊莎的背部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輕輕的拍打著正在啜泣的珊莎。
片刻后,阿摩斯將正在哭泣的珊莎哄好,然后才稍微有點詫異的,看向了正在發生動亂的治安局那邊。
“這是...有趣!”
阿摩斯起身:“到了現在這個時間,沒有人可以阻止亞恩大人升起神國。”
說著,阿摩斯用自己臉頰上的眼睛,看了一眼低著頭的珊莎公主。
“珊莎乖,就在王宮里面等著一切結束。”
說罷,阿摩斯便大步的離開了珊莎的臥室。
“珊莎公主。”
阿摩斯一走,珊莎的貼身女仆就立刻走了進來,然后有點慌張的,將臥室的大門緊緊的關閉了起來。
“太可怕了。”
女仆一進來,就對著珊莎慌張的對著珊莎,小聲的說了起來外面的情況。
“珊莎公主,你有看到阿摩斯王子殿下的那長在背上的六雙手嗎。”
“我剛剛在外面,看的實在是心驚膽戰啊。”
女仆拍著胸口,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我...我看到!”
珊莎臉色蒼白,萬萬沒想到自己重新活過來的哥哥阿摩斯竟然是個怪物,剛剛被那六只手抱住的時候,珊莎差點就被嚇得直接原地齊跳崩了起來。
好在,關鍵時刻理智勝過了自己的本能,讓珊莎沒有將阿摩斯的異樣說出來。
“對了,珊莎公主。”
“你說,正常人到底是應該有幾條胳膊啊?”
“對了,珊莎公主。”
“你說,正常人到底是應該有幾條胳膊啊?”
“對了,珊莎公主。”
“你說,正常人到底是應該有幾條胳膊啊?”
.......
重重疊疊的聲音,讓剛剛受到驚嚇的珊莎有點稍稍的迷糊了起來,下意識的回答了自己女仆的問題。
“正常人,應該是只有兩條胳膊的。”
珊莎恍惚下,然后確定的說道:“正常人應該是只有兩條胳膊的,而且也只有兩條腿,一個腦袋......”
“對啊——!”
女仆張開雙手,挑動著自己腰下的兩條腿,對著珊莎說道:“公主你看我只有兩條胳膊以及兩條腿,所以我真的是一個正常人。”
女仆七嘴八舌的說,似乎證明自己是一個普通人對于她真的很重要。
“是...是嗎?”
珊莎迷糊著,朝著自己的肩膀稍微歪了下腦袋,但是下一刻,腦袋立馬便回歸到了正位上,脖子上冒出的肉芽也迅速的收回。
“正常人,正常人......”
像是得了癔癥樣,珊莎不斷重復著‘正常人’這三個字體,就像是這三個字體有是特殊的魔力一樣。
忽然,珊莎猛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自己面前的這個張著七八張嘴,吐著猩紅色長舌頭的女仆,下意識的就想要喊出來......
但是!
“對,你是正常人。”
雖然不知道,王宮之中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多的怪物而清理局,確實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傳過來,但是珊莎知道自己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先順著這些怪物.......
“正常人,嘻嘻!”
“公主說了,我是一個正常人。”
“正常人就應該是我這個模樣。”
“快去把這個好消息去告訴其他的人,好讓他們知道我才是公主認同的那個最正常的正常人。”
女仆裂開所有的嘴巴扯出一個恐怖絕倫的笑容,然后歡快的,一蹦一跳的打開的宮殿大門,去找外面自己要好的小姐妹分享這一刻自身的極致喜悅。
“嘶——!”
在開門的一瞬間,珊莎便看到了無數,扭曲惡心的怪物在王宮之內爬行。
沒等珊莎躲開兩眼,大門就被女仆順手一尾巴給直接關了起來。
公主可沒有說,有尾巴的不是正常人。
豆大的汗水,從珊莎的額頭上滑落了下來,同時伴隨著女仆離開,珊莎也感覺到自己的舌頭處,忽然莫名的瘙癢了起來。
就像是,這條舌頭馬上就要分裂成了七八條樣。
珊莎瞬間聯想到,剛剛那個女仆對于自己是否是正常人的執著,立馬便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
刺啦——!
撕下一截裙子,珊莎拿過桌子上的墨汁,當即便照著這一刻自己還保持著正常的樣子在墻上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