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清楚,這要由城主大人定奪。”
科洛克嚴肅道:“但盧西安大人絕對不會把你們送去有問題的小醫所檢查,也會保證你們每個人的安全。”
“至于村子是不是真的還有害人的傳染病傳播,城主大人會指派正規醫師來到村子里對每個人進行一次徹底檢查,而且整個檢查過程會讓各位清楚。”
“對了,你們村子最近一次遭到馬匪襲擊是什么時候?”科洛克不忘正事。
“馬匪已經很久沒有來我們這兒了!整個村子里都死氣沉沉的,哪里還有糧食和油水讓馬匪們搶。”村長唉聲嘆氣道。
“就算是馬匪和山賊,也只會盯著那些富裕的村子啊……”
“我明白了,感謝你的回答,我會立刻將這件事上報給城主大人。”
科洛克帶人離開后,村子里面的人才陸續從房子里出來。
一群人圍著村長,不安詢問:“這位新城主真的不會像以前那樣,再拿我們做什么邪惡實驗吧?”
“不清楚,但剛才來的那隊士兵好像真不清楚發生在咱們村子里的事,這樣至少能證明,新城主肯定不知道這些事。”
“萬一新城主想查明這些事的時候,互助會醫所花錢買通了下面的人,或者直接和新城主通氣,繼續他們的邪惡實驗該怎么辦?”
“……我們就該去天諭教會舉報!舉報互助會醫所是邪惡巫師,拿我們這群無辜平民進行邪惡實驗!”
“噓——!噓——!別說得太大聲了!你忘了以前天諭教會是怎么處理那些被判定為巫師的家伙了嗎?所有相關人員都被教會燒死了!”
“萬一教會的人認為我們也沾上了邪惡巫師的氣息,他們一定會把我們整個村子的人全部燒死獻給神做祭品!”
苦麥芽村的村民又是一陣唉聲嘆氣,在壓抑中散開,各自回到家中。
科洛克帶領巡查隊員以最快速度回到萊西城,他需要將發生在苦麥芽村的所有事情匯報給盧西安。
當他快步踏入位于萊西城中央的新城主府時,他看到議事廳除了最近從邊緣鎮搬到萊西城辦公的西奧多,地面上竟然擺放了一具用白布覆蓋的尸體!
這又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大人、這是……”
“是阿曼.里奇的尸體,有人沖進關押阿曼的房間刺殺了他,兇手托爾已經帶人去追了,應該就快回來了。”
盧西安平靜講述著,順便示意科洛克先落座,“你那邊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已經追蹤到那批馬匪的蹤跡嗎?”
“抱歉,大人,關于那批馬匪的蹤跡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但我們在經過苦麥芽村時,卻發現另一件奇怪的事。”科洛克道。
“苦麥芽村?”盧西安一愣,“那不就是我們當初尋找茜拉曾抵達過的村子,那邊發生什么事了?”
科洛克很快向盧西安復述了苦麥芽村村長的話,并問道:“大人,是不是應該先把位于亞蘭鎮在的互助會醫所圍起來,他們一定清楚苦麥芽村的村民們究竟有沒有得傳染病。”
“再好好審問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為什么要害村民?”
盧西安的手指頭在桌面上敲來敲去,思考著傳染病這種事如果真的出現,萊西城應該怎么預防。
當然,對于萊西城的歷史遺留問題,盧西安自然要把在亞爾德男爵身邊擔任多年管家職務的塞特叫過來。
本來正帶領新仆人們打掃空置房間的塞特得到傳呼匆匆趕來,看到地上躺著的阿曼.里奇的尸體也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接受了這件事。
阿曼.里奇早晚會死,只是沒想到他會死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手上,真是讓人唏噓。
塞特進入議事廳后,盧西安直接問他關于苦麥芽村的事,“根據村民所言,當時互助會醫立刻所向亞爾德男爵匯報了苦麥芽村出現傳染性疾病的事,后面互助會醫所的行為,是亞爾德男爵指使的嗎?”
塞特臉上第一次出現迷茫,對于他這個事事通來說,仿佛這件事他也是第一次才聽說一般。
“大人,我并不知道您說的這件事,如果連我都不知道這件事的話,我猜亞爾德男爵大概率也是不清楚這件事的。”
“畢竟亞爾德男爵并不是個喜歡隱藏自己的男人,他也不存在什么秘密。”
盧西安這才皺起眉頭,不知道除了亞爾德男爵以外,誰還能調動亞蘭鎮的兵,將苦麥芽鎮的村民帶去醫所。
“那么按照這種說法,去年春天時互助會醫所向男爵府匯報苦麥芽村民出現傳染病的事,也是假的?”
塞特仔細回憶了一番,“我記得……當時好像的確有一位從亞蘭鎮來到男爵府的女人。”
“女人?”盧西安有些困惑。
“是這樣的,當時那個女人身上似乎飄著些古怪的藥味兒,在男爵府庭院與我擦肩而過,所以我還有些印象。”
塞特認真回憶道:“不過那個女人來男爵府并沒有求見亞爾德男爵,她是以給男爵夫人送定制首飾品的名義,來府上求見的赫拉夫人。”
“所以當時我還有些奇怪,為何首飾店的女工身上會有那么重的藥味兒,以為她只是生病了。”
“赫拉夫人?”盧西安眉頭皺得更緊。
這件事怎么還和赫拉夫人有關,而且她都已經上吊自殺了。
一個因為自己丈夫戰敗、就導致內心崩潰的女人,真的會秘密去做這種害人的事情嗎……
不、等等……
“當時是誰確認赫拉夫人是自殺身亡而不是他殺的?”盧西安突然問道。
在他提出這個問題以后,議事廳內的所有人都意識到,在他們帶兵占領萊西城并進入男爵府以后,赫拉夫人就已經上吊身亡了。
當時在同一個房間里的,就只有不知道怎么被嚇傻了、此時已經遇刺身亡的阿曼.里奇在場。
沒人親眼看到赫拉夫人自殺,一切都只是他們進入男爵府以后的下意識推測。
現在看來赫拉夫人并不是自殺。
她的死另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