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金老板(求追讀)
- 警官,別追了
- 田間野鼠
- 2187字
- 2025-01-19 01:57:35
清晨的陽光灑滿山麓時,顏義早已帶著李然行駛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
“顏所,余成彪會老實交代嗎?”坐在副駕駛的李然,眼神中是濃濃的興奮。
工作一年了,天天的不是處理鄰居吵架,就是調解兩口子打架,
查案子,還是命案和開設賭場案,想想都覺得興奮。
顏義瞄了一眼激動的李然,笑呵呵的說道,“余成彪也是個混子,想要他老實交代,怕是不容易。”
“那我們還去找他問話?”
“呵呵,李然,你也動動腦子嘛。”
顏義慢悠悠的說道,“你不能碰上什么案子,都等著別人指使你去做。
再過兩年,你會變成所里的老人,所里也還會來新同志,到時候老帶新,你也是要當別人師傅的。
多想想,別總是想著依靠別人。”
李然眼中的興奮慢慢褪去,漸漸地多了一些茫然。
顏義看在眼里,但是他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李然能考上大學,能通過警校聯考,就說明這小伙的智商絕對的沒問題。
智商沒問題,那現在的老實性子就不是腦子的問題,而是性格,是思考習慣的問題。
而這些問題,其實能改。
就如老話說的那樣,開竅就好了。
而在顏義看來,所謂的開竅,其實就是要學會琢磨。
這一點,老祖宗早就說過的:一日三省吾身,則知明而行無過矣。
所以,學會琢磨就是學會反省,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學會‘復盤’。
而這,其實是一種習慣,催是沒有用的,得慢慢來,得讓他自己想明白。
就和一個月前的自己一樣。
到了余家堡子,兩人直奔‘彪子農家樂’。
但是進門后,并沒有見到余成彪,只見到了余成彪的愛人和媽媽。
“余成彪呢?他去哪了?”顏義心中多了些不好的預感。
余成彪的愛人神色不愉,眼神中甚至還帶有一些厭惡,“前天中午接了個電話,然后把家里的現金拿上后,就找不到人呢了。
這兩天我也給打電話了,但是一直沒人接,不知道又到哪打牌喝酒去了。
警官你要是不急可以等兩天,等他錢花完了,他也就回來了。”
果然如此,余成彪這是躲起來了。
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那天魯有軍離開所里的時間后,顏義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大前天晚上,你們家有沒有接待過這個人?”
說著,顏義拿出了一魯有軍的照片。
“大前天下午四點送走最后一桌客人后,我和我媽到新院子休息去了。晚上農家樂這邊我不太清楚。”
顏義沒有繼續追問,帶著李然走出了農家樂。
隨后兩人又去找了余家堡子的村長和大隊主任,想通過他們兩人了解點其他線索。
但幾乎是一無所獲,根本沒有證據把防空洞的改造和余成彪聯系起來。
而指望余成彪自己主動交代,顏義對此并不奢望。
唯一一條有用的線索,是前些天一個放羊的回家后發現少了一只羊,返回來找羊的時候,看到余成彪家門口有一輛貨車。
但貨車的車牌號,放羊人沒有記下來,只說了幾個貨車上比較顯著的特征。
鋼管焊接的架子,車上有一頂綠色的帆布蓬,左邊前大燈是破的。
顏義聽完后忍不住的嘆氣。
工作量這猛地一下就激增了無數倍。
得先找車,才能確認車里拉了什么,找到雇司機的人是誰,這樣才能把曹為海和余成彪與防空洞改造聯系到一起。
只有聯系起來,才能正式的傳喚審問這兩人,從這兩人嘴里問出東西來。
而找車,從哪去找?
顏義頭疼的厲害,但又不得不想辦法去找。
顏義找線索快找瘋了,顧隊長那邊也沒閑著,但就是速度著實有點慢。
都過了四天,才找到魯有軍通話記錄里的最后一個電話號碼——曹為海。
而有了這些天的緩沖,曹為海早就沒有了那天晚上的慌張。
應對找上門的二隊隊員,他的回答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全程不帶一點點的緊張,甚至二隊隊員走的時候,他還親自送出去。
曹為海送走二隊的隊員,余成彪立馬毫不吝嗇的豎起了大拇指,“海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今天這些人問的話,和你告訴我的一模一樣。”
曹為海臉上爬滿了自得的笑容,“我說了,只要咱倆對好了詞,這事兒肯定輕易就過去了。
記死了,以后不誰來問,都是軍子那天被冤枉后心里郁悶的很,打電話想找咱們夜爬紅樺山散心,但咱倆在我家喝酒喝大了沒去。”
“放心吧海哥,這話我都刻在心上了,絕對不會說錯的。”余成彪打了個保證,隨即笑呵呵的繼續說道,“咱們的關系撇開了,還能把鍋甩到顏義身上,一舉兩得。”
曹為海自得的點點頭,隨即裝模作樣的嘆口氣說道,“不過唯一比較可惜的,就是軍子死的太冤了,是誰下的黑手都不知道。”
余成彪也跟著嘆了口氣。
但停頓少許后,余成彪略帶小心的問道,“海哥,你真沒看清誰下的黑手?”
余成彪這句話說完,曹為海立馬瞪起了眼睛,那天晚上狼狽且棄魯有軍而去的不堪畫面,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你這叫什么話,我還能騙你怎么的?”
“海哥別生氣,是我太小心眼了。”余成彪趕忙陪著笑道歉。
但是看他不停閃爍的眼神,還是能看出他的懷疑。
曹為海不想繼續說這個事兒,直接岔開話題問道,“防空洞那邊到底查沒查?”
余成彪皺了下眉頭,“前天防空洞那邊就被戒嚴了,誰都不能過去。
后來我找人問了問,說是警察當時沒有搬東西,這幾天也沒人去問防空洞的事情。
我覺得防空洞應該沒有暴露。”
就在這時,曹為海家院子里傳來跺腳的聲音。
隨著跺腳聲停下,便聽到一個男人越來越近的聲音,“海哥在不在?”
曹為海心里一個咯噔,他沒聽出來人是誰。
掀開門簾出去,曹為海立馬熱情的說道,“金老板啊,稀客啊,屋里坐。”
院子里的男人再次跺了下腳,“不進去了。
今天來是和海哥商量個買賣。”
“金老板你說。”
“我聽說你在紅樺那個防空洞搞了個買賣,才兩場就掙了好幾萬。好買賣啊,我也想參一股。”
金老板再次輕輕跺了一下腳,“我這也有客源,身價過百萬千萬的大老板好幾個。
我帶人入場子,按著你的規矩來。
就這樣,我先走了,想好了到我家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