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狗子不會回答他,但顏義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而后仔細(xì)的檢查狗子的全身。
“汪!”
“別汪了,沒打著你。”
顏義重新拿起槍,“狗子,追,爹給你報仇。”
剛跑出的狗子立馬回頭,沖著顏義連聲的‘汪汪汪’。
看著齜牙咧嘴的黑狗,顏義嘿的一下笑出了聲,“我艸,真的能聽懂人話啊,成精了?”
“汪。”
“你要會說話你就說,不會說就別汪了。要是讓人給跑了,別說你爹我說話不算話。”
“汪,汪汪汪。”
多了個汪,它不會在罵我吧?
不過這次狗子叫喚完之后,立馬轉(zhuǎn)身開始奔跑。
或許它剛才也被嚇著了,現(xiàn)在也想著報仇呢。
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
顏義奔跑中大喊,“停下來,再跑我開槍了。”
但是對方純當(dāng)顏義在放屁,別說停下了,就連頭人家都沒回。
可是顏義卻越來越著急。
眼前已經(jīng)是公路,而且路上還停著一輛轎車。
不用想,這肯定是三人早就準(zhǔn)備好的交通工具,要不然他們不會往這兒跑。
狗子這時候其實可以追上去的,但是想到剛才的槍聲,顏義始終大聲呼和著狗子,讓它別跑遠(yuǎn),就跟在自己身邊。
而這狗子也確實能聽懂人話,居然真的就一直徘徊在顏義的身邊,不快也不慢。
事情和顏義所想的一樣,那輛車還真就是三人準(zhǔn)備好的。
等到追到公路上的時候,車子也剛好發(fā)動,留給顏義的只有尾氣,
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一點(diǎn)點(diǎn)。
顏義端起手里的老土槍,瞄著剛起步的輪胎開槍。
‘砰’的一聲過后......啥事都沒發(fā)生,老土槍里噴出來的,是一蓬冒火星的鐵砂。
看著轉(zhuǎn)個彎消失不見的轎車,顏義氣的把手里的老土槍扔到了地上。
師傅說的沒錯,老土槍就不是個槍。
早知如此,自己何必背著這破玩意爬兩座山。
憋氣歸憋氣,顏義還是把情況匯報給了黃越勇,并告知了對方的體態(tài)、穿著,以及車子的車牌號和行駛方向。
雖然說的很詳細(xì),但顏義卻明白,沒什么用了。
這個方向過去有兩條路,但這兩條路都是到對面地級市的路,只是一條路進(jìn)縣城,一條路繼續(xù)在山里跑罷了。
顏義不相信,以黃越勇的能量,能調(diào)動另一個市的警察,就算是分局出面,估計也不是這三個多小時就能協(xié)調(diào)好的。
“艸。”
掛斷電話,顏義忍不住的踢了一腳地上的老土槍。
而隨著緊張的情緒回落,顏義忽然打了個冷戰(zhàn)。
自己真的是情緒上了頭,雖然有理智,但真的不多。
怕狗被槍打了,可自己居然敢硬著頭皮往上追,這腦子是真抽風(fēng)了。
找塊石頭坐下來,黑狗也蹲坐到了顏義的身邊。
而這時候,顏義才有時間,認(rèn)認(rèn)真真的觀察這只黑狗。
五十公分高,一米多長,毛色黝黑細(xì)膩,一根雜毛都沒有。全身也很干凈,看著根本不像是流浪狗或是野狗。
而且這狗東西不光毛是黑的,就連他吐氣時吐出來的舌頭,居然也是黑色的。
看著看著,顏義忍不住的上手,順著狗頭一下一下的往下輕捋。
一邊順毛捋,一邊想著剛才的追擊過程,對于秦師說的事情,顏義有了更進(jìn)一步的認(rèn)識。
這場追擊,自己的奔跑速度、體力、平衡性、協(xié)調(diào)性,真的是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日常水平。
“你真的是秦師說的那種生物嗎?”
“汪。”
“你以后真的會化作另一種東西,鉆到我的身體里?”
“汪。”
“你說有沒有可能,你是成了精的狗妖,而秦師也是在騙我,他其實是一只貓妖,而你會讓我變成狗?”
“汪汪。”
聊得好好地,顏義忽然抬手扇了狗頭一巴掌,“就會汪,再汪剁了你的狗頭。”
黑狗噌的一下往旁邊跳了過去,“汪汪汪,汪汪汪汪。”
顏義看著狂吠的狗子,忍不住的嗤笑一聲,“狗就是狗,除了汪就是汪。”
閑坐一會兒,無聊的顏義沖遠(yuǎn)遠(yuǎn)端坐的狗子招招手,“過來,爹給你起個名。”
狗子又開始沖顏義齜牙,但最終還是沖著顏義走了過來,又重新坐在了顏義的身邊。
很自然的,顏義的手繼續(xù)開始捋狗頭。
別說,真的很舒服。
“你全身都是黑的,那就以后叫你‘大黃’吧。”
端坐的狗子立馬站了起來,并甩頭讓開了顏義的手。
顏義的手尷尬的舉在半空,“嘿,開玩笑的,以后你就叫富貴,我希望有了你后,能讓我大富大貴。
別叫了啊,俗是俗了點(diǎn),但這是我最真實的愿望了。
富貴,過來,再讓我擼一會兒。”
也不知道馬青利這小子怎么樣了。
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狗慫好吃懶做,吃喝嫖賭樣樣占全,應(yīng)該死不了吧?
和狗子玩了沒一會兒,一輛輛警車嗚咽嗚咽的停在了顏義的身邊。
隨著車門的開關(guān)聲,黃越勇、康武等一些顏義不認(rèn)識的人,出現(xiàn)在了顏義的面前。
顏義也不再和狗逗弄,立正敬禮,然后等黃越勇介紹完后,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從頭到尾的全部說了一遍。
隨后一幫領(lǐng)導(dǎo)商議過后,所有人兵分三路。
一路繼續(xù)開車往轎車消失的方向追,另一波由顏義領(lǐng)著去勘察現(xiàn)場,找到對方發(fā)射的兩發(fā)子彈,另一路則是領(lǐng)導(dǎo)他們原路返回。
一群人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最后只剩下顏義、梁二娃等所里的熟人,還有幾個從分局來的同行。
顏義看了看眼前留下的人,剛準(zhǔn)備帶他們出發(fā),卻發(fā)現(xiàn)富貴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不見了。
四下里看了看,顏義也就不管了,帶著幾人沿著自己跑下來的方向原路返回。
只不過一伙人剛走到狗子挨搶的地方,剛才還不見的黑狗就跳了出來,沖著顏義‘汪汪汪’個不停。
顏義下意識的走過去,立馬就看到了富貴爪子跟前,有一個橙黃色的彈殼。
“可以啊富貴。”
顏義大喜,立馬伸手拍了兩下狗頭。
而這時其他人也走了過來,并看到了地上的彈殼。
梁二娃看看黑狗,又看了看顏義,“老顏,什么時候養(yǎng)的狗,這也太聰明了。”
顏義得意的嘿嘿笑了起來,“娃子,過來認(rèn)認(rèn)你侄子。富貴,叫二爹。”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