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的內心，不是。”
奧利維爾看著偶久久不語。
奧利維爾的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緊接著，他繼續說道：
“命中注定。”
偶的心中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緩緩抬頭，望著奧利維爾那雙深邃的眼睛。
偶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偶從疑惑中抽離，打開了手機。
屏幕自然是群里消息。
歆：
“血日出來了，朝著北邊一直走，如果走運的話，你們可以來這邊廣場集合。”
偶朝窗外看去，一直灰蒙蒙的天空居然冒出的血色的光芒。
偶：
“集合？你們都到了？”
歆：
“廢棄廣場這邊刷新了養生仙人，附近的玩家都集結過來了。”
偶皺眉，養生仙人是什么東西？
集結？這是好兆頭？玩家混戰可不是好事。
偶：
“養生仙人是什么？這么多玩家集結在一起，很容易出事的。”
歆：
“沒事的，養生仙人出現后，會留下一小片養生湖，養生湖的水雖然不然不能帶走，但是只要喝上一口就能滿血復活，并且處于養生仙人所在的地方玩家不能打斗，否則養生仙人會出手。”
歆發完這條消息又補充了一條。
“最重要的是，廣場這邊的玩家大多數都不強。”
偶這下明白歆什么意思了。
看來歆才是那頭惡狼。
A級玩家的嗅覺自然不會出錯，能夠混到A級玩家的人怎么可能那么簡單置自身于危險之中？
“奧利維爾，我得走了，去和我的隊友集合。”
偶將手機收回。
其實有沒有手機都可以聯系，只不過偶習慣了觸摸屏的感覺，類似VR一樣的顯示總有些不習慣。
奧利維爾靜靜地看著偶，似乎并沒有被偶急于離開的動作所打擾。
“別著急，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離開這個世界，但我不知道有沒有用。”
奧利維爾緩緩走向偶，偶當然不會就這樣離開，因為偶根本不知道如何離開這里。
外邊全是那些難纏的“人”。
“哦？說來聽聽？”
偶有些好奇，按理來說這種事情應該不會透露給他聽。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奧利維爾沒有立馬說，而是詢問了偶的名字。
偶恍惚了一下，偶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在望心湖的痛苦是偶這輩子感受過的最痛的時刻。
“單字一個偶。”
“偶，山姆曾經研究過一種死靈法術，這種法術可以使亡魂成為人類的奴仆，叫做死靈契約，山姆一直在研究如何反過來讓人類成為亡魂的奴仆，然而一直沒有研究成功。”
“也許是因為人類在那個世界確實太少了，所以山姆只研究出了新的死靈契約，這個死靈契約是平等的，但是依舊是亡魂依附于人類，我不知道這個契約能否在你我間生效。”
奧利維爾說到這里時，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可以試一試。”
偶不知道奧利維爾下了多大決心。
百鬼之一的幽靈行者，典藏主線任務百鬼橫行副本里的大boss，甚至最強的時候可以打破虛空，硬剛世界法則。
而現在對方居然愿意和自己簽訂契約？
雖然奧利維爾不是偶的奴仆，但這種共生關系已經是奧利維爾為了擺脫這個世界做出的決定。
作出這個決定得需要多大的決心，才能拉下自己的地位與面子。
“謝謝您能看得起我，有了您的幫助，我自然不會推辭。”
偶沒有推辭，這種事情一旦成功對偶百利無一害，就算失敗了，偶也沒有損失什么。
奧利維爾聽到這話，微微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輕松的表情。
他顯然并不意外偶的決定，反而似乎早就料到這個結果。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奧利維爾低語道，他的手輕輕伸出，掌心上開始涌現出黑色的氣息，那種力量帶著冰冷的感覺，卻并不令人害怕，反而有一種深沉的吸引力。
“偶，你愿意和我簽訂死靈契約嗎？”
奧利維爾再次問道。
偶點了點頭，心中并未感到恐懼，反而帶著一種期盼。
“愿意。”
他知道，簽訂這個契約，并不會讓他成為奴隸，也不會被束縛。
反而，這種契約可能會讓他獲得奧利維爾的力量，甚至有可能讓他與奧利維爾形成一種特殊的共生關系。
隨著兩人的手接觸，黑色的氣息迅速包圍了他們的雙手，契約的力量開始在他們之間流動。
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力量并不敵意，反而帶著一種溫和的感覺，仿佛是兩股力量的融合，而不是壓迫。
契約的完成沒有帶來任何劇烈的變化，偶只是感到一陣溫暖的能量流過體內，隨后消失在了他的意識深處。
那股力量的存在，仿佛已經成為他的一部分，悄然無聲地融入到他的靈魂中。
“契約已經生效。”
奧利維爾的聲音平靜而低沉，帶著一絲釋然。
“從今以后，我們的命運將緊密相連，你若是死亡，我也會和你一起消失，不過你可以放心，我要是消散了，你不會和我一起死。”
奧利維爾的話剛說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偶面前出現了D游戲的虛擬面板。
偶的裝備一欄，出現了一份契約，正是死靈契約。
上面沒有任何文字顯示，也沒有任何屬性加成。
奧利維爾的身形再次凝聚，出現在偶的面前。
“沒想到，我可以存在于你的獨立空間里面，死靈契約里會有亡魂的空間，沒想到居然被你改變了。”
奧利維爾的目光里充滿了驚訝。
偶不明白奧利維爾的意思，畢竟自己根本不清楚什么空間。
“有什么事，可以直接通過意念找我就行了，我可以在里面感知你的狀況，一旦出什么事，我會出手，好了我去修煉了。”
奧利維爾正要回去，偶連忙阻止。
“誒誒，我還不知道怎么離開這座城市呢，外邊那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難纏的要死，沒你帶路我根本離不開。”
“好，既然你需要幫助，我就先帶你出去。”
奧利維爾的聲音再次響起，他伸手一揮，周圍的空氣似乎微微震動，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
教堂門被打開，偶緊跟奧利維爾的腳步。
“跟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