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智心中有了決斷便道:“小友,我們可以談談六脈神劍和凌波微步了。”
“六脈神劍就在天龍寺中。”馬平川篤定地說道。
鳩摩智點頭并沒有意外,因為他早已打探到蛛絲馬跡,先前不說,一則是用答案出題,試試伙伴的成色。二則小僧辛苦打探的消息豈能泄露風聲,
“不過大師就別想了,需將一陽指練到極為精深的境界,且有深厚的內力修為才能進階修煉六脈神劍,據我所知天龍寺的高僧也僅僅才能練成一脈,六脈難度可見一斑。”
“小僧不才一甲子的功力不知可夠。”鳩摩智道。
“大師一試便知。”馬平川并不爭辯,笑了笑隨即又道,“六脈神劍自有天龍寺代我們保管,凌波微步在無量山中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倒騰走。”
“無量山,無量劍派小僧又有何懼。”鳩摩智淡然道。
馬平川正色道:“這秘籍藏在一件物品中,除我之外無人知曉,但被人動了我可能就找不到了。”
“那我們需要盡快行事。”鳩摩智說道,“小友,這凌波微步又有何玄妙?”
馬平川介紹起來:“這是一門精妙絕倫的輕功,步伐輾轉騰挪暗含易經六十四卦之玄妙,練成以后每一步都能練出內力和積蓄內力,是一部由外而內的動功,無論是長途奔襲還是與之對敵內力生生不息。”
“這可真是一門好武功。”鳩摩智一想就明白了這門武功的一些應用場景,心馳神往。
“光是向往有什么用,我們要馬上行動起來,現在就開始出發吧。”見鳩摩智意動,馬平川趁熱打鐵催促起來。
兩日后,無量山。
馬平川只知道凌波微步和六脈神劍在無量山瑯嬛福地卻不通地理位置,但鳩摩智知道啊。
不知走了多久,剛開始馬平川還能勉強跟上鳩摩智,但隨著時間推移,漸感到體力不支。
他的步伐變得越來越沉重,呼吸也愈發急促起來。而鳩摩智則始終保持著穩定的速度,仿佛這對他來說只是一場輕松的散步。
漸漸地,馬平川與鳩摩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最終完全被落下。他不得不停下腳步,彎下腰來大口喘氣,汗水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看著鳩摩智漸行漸遠的背影,馬平川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過了一會兒,鳩摩智見馬平川沒有起身的意思,鳩摩智問道:“小友,為何停下來?我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
馬平川喘著粗氣回答道:“大師,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要不,我們去附近的集市買兩匹馬吧,這樣可以節省不少時間和體力。”
“小友既對武功秘籍感興趣為何不曾習武。”
“沒有上乘武功我是寧愿不練。”馬平川嘴上如此說,心里卻暗道:“之前這不條件不允許嗎?”既來之則安之,如今馬平川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期待,只要收獲這幾個已知的機緣自己一定能夠成為武林高手。
“習武之人從小打熬筋骨至少年時期經脈初步定型開始修習基礎內功,內外基礎牢固正式習武后,一日千里,小友錯過了這段寶貴時間,如今開始習武怕是難有所成。”鳩摩智不置可否地說道。
看著馬平川,鳩摩智心中有些惋惜,之前略微探查一下就知道馬平川的根骨是極好的。如果馬平川從小就開始習武,或許會有更高的成就。
“敢問大師這其中有何關竅。”他心里嘿嘿樂了,心想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奇遇,什么叫開了。表面上謙遜地向鳩摩智請教,也算是問出了以前看武俠小說的一個疑惑。
鳩摩智耐心解釋道:“人體經脈隨著年齡增長變化,幼兒時期經脈最為孱弱,孩童時期開始生長,少年時期經脈開始定型同時也是自身修習內功塑型的好時機。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機,以后可就難了。”
“打熬筋骨可以強身健體,協調身體,身體強健經脈也會有所受益,修習內功內力并不是無中生,按道家的說法就是煉精化氣。有了第一縷真氣就可以溫養經脈,強化腑臟,內外皆修鑄武者之基。小友可以說至少晚了其他習武之人十年,而這十年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去補足。”
“這是為何,還有這武者之基我也從未聽聞?”馬平川問道。
“武道之基便是后天鑄造的武學根骨。人長大了,身體便會逐漸停止生長,以普通人的身體開始鑄造武者之基非常困難遠沒有從小開始容易。”
“江湖上的習武之人不少,而那些半路出家最終成為高手的人也不在少數啊!“
“除非他們天賦異稟,不按照小僧所說的去做,難成高手。“
“你是大師,你說得都對。“
“小僧學貫中西(中是中原,西指吐蕃,位于西南部跟西域挨著的),佛道同參,小僧的理論不會有錯。”鳩摩智面色未變卻隱有傲然之色,隨后又想到什么突然問道:“小友難道不想知道有什么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嗎?“
“我知道的方法可多著呢,比如找一點兒天材地寶吃下去,還有修煉少林寺易筋經可使人脫胎換骨,又或者大師將你的一甲子功力傳給我也是可以的嘛。“
馬平川又在心里默默補充,還有北冥神功;無崖子七十年的內力;天山童姥練的天地不老長春功可以返老還童;也許還有朱蛤,天龍八部有諸多版本,也不知這朱蛤是否可行。
鳩摩智聽到馬平川竟然想讓自己將六十年的功力傳給他,不是,這人咋長的,咋這么大臉呢,真是大言不慚,一時間忍不住臉皮微微抽搐一下,一時有些無語。
馬平川見狀,嘿嘿一笑道:“大師舍不得嗎?“
鳩摩智再次無語,不是,你還有臉問我舍不舍得,這又不是大白菜說送就送,換你你舍得嗎?說不舍得有違大師形象,說舍得吧,懷疑這小子還真敢要,抬頭看看天色就當沒聽不到吧。
遠處,一行騎著馬的人影緩緩而來,馬蹄聲在寧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馬平川的眼睛頓時一亮,他轉頭看向身旁的鳩摩智,臉上帶著一絲笑容,提議道:“大師,大師,你看他們有馬,咱們是不是?”
“阿彌陀佛。“鳩摩智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小僧……”
“哦,我懂,我懂。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大師不騎我騎便是了。”馬平川搶白道。
“小僧是說他們不是好人。”鳩摩智說道,“小僧也能騎馬。”
“不是好人。”馬平川念叨一句,心道你也是個反派來著。待到這行人愈發靠近,便見一行人中有一青衣少女被捆綁起來,不情不愿的坐在馬鞍上。
“呔,一群賊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還不速速將她放開。”馬平川義不容辭地站了出來喝道。
“哪里來的毛頭小子,敢管你家爺爺的閑事!”人群中一個看似小頭目的瘦漢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