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怒砍便宜爹
- 穿成農家女,靠著種田掙錢啦
- Li李
- 2593字
- 2024-12-13 15:17:07
秦家院子以前是有一塊巴掌大的菜地的,現在被倒掉的墻頭又壓了一半。
她想種菜也沒有菜種,天冷了村里人把茄子秧拔掉,種冬葵菜菠菜冬季蔬菜。
秦書文把茄秧撿了回來,砍了枝條,保留完整的根系腋芽,挖深溝,根系撒草木灰蓋上,澆點水在根系處,之后埋土,上面再抱些松針蓋嚴實。
小時候奶奶經常這樣保留辣椒茄子的老根,這樣第二年挖出來移栽后,能快速掛果,并且非常肯結。
剩下的茄子枝也不能浪費,讓栓子用石頭砸了砸,洗干凈,放進鍋里熬煮,她小時候最愛吃茄子樹皮燉肉了。
“姐,這茄瓜樹皮真的能吃嗎?”栓子有些不敢置信的問。
秦書文把茄子樹埋好說,“當然了,信姐的。”
早早架上柴把茄子樹皮燉上,兩個人去河邊收之前下的籠子,這是秦書文瞎編的,沒有章法但是也像個蝦簍子了。
兩人去了河邊就看見被踩爛的籠子丟在岸上,栓子一個箭步跑了過去,撿起籠子就哭了。
秦書文朝秦時年家的方向看了看,把爛籠子都撿起來,拉著哭鼻子的栓子往家回。
秦大壯從大柳樹后面探出頭來,“呸”的朝姐弟倆的方向吐了口口水。
栓子一邊哭一邊說:“肯定是大壯干的。”
秦書文哪里不知道。
回到家,發現家門口坐著一個男人,那男人抬起頭朝姐弟倆看了看道:“上哪瘋去了?”
栓子嚇得往姐姐身后躲去。
秦書文朝他看了一眼,是原主的混混爹,秦時韻。
見兩個孩子不搭話,秦時韻氣不打一處來,“問你們話呢?啞巴了?”
秦書文覺得真的是夠了,什么狗男人,一出去幾個月,家里孩子也不管不問,什么人哦!
秦時韻看著女兒那不屑的眼神,頓了一下,“死丫頭,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你老子,女孩子家整日在外瘋跑,一點姑娘家矜持都沒有。”
秦書文都要笑死了,肚子都吃不飽,還姑娘家的矜持,簡直可笑。
吳家老二端著碗站在院門口道:“哎呦,秦二哥回來了啊!”
秦時韻扯了扯嘴角“嗯”了一聲,“快點回去做飯。”
吳老二“哼”了一聲,蹲在門口繼續吃飯。
秦時韻見女兒不動彈,怒吼道:“老子說話,你沒長耳朵嗎?”
秦書文盛了一碗茄子樹皮給便宜爹,秦時韻看了看手里的碗,不可思議的看著坐在廚房門口,兩個孩子一人一碗樹皮在啃,兩個腮幫子鼓鼓嚼的那叫一個香。
栓子低低的說了句:“姐,真的能吃,還挺好吃的。”
秦時韻瞪了眼兒子,“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好容易回來了,你就給我吃這個?”
栓子怯怯的說:“家里沒有糧食。”
秦時韻下意識朝吳老二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進了廚房。
吳老二也被驚了一下,轉而同情憐憫的看著兩個精瘦的孩子,秦老二不做人,真是不是人哦!
秦時韻進了廚房,打開鍋蓋,里面真的煮著青黑色的樹棍子。
他又打開了櫥柜,里面什么都沒有,米缸空空,瓶瓶罐罐都是空的。
轉身又去了屋子,屋里被收拾的很干凈,之前臟污的房間又恢復到朱娘在的時候的模樣。
他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隨即想到大兒子哪里去了。
他出了屋就問:“你哥哥呢?”
秦書文看都不看他一眼,把碗里的嫩些的茄樹皮挑給栓子吃。
“我問你,你哥哥哪去了,你耳朵聾了?”說著一把打掉了秦書文的碗。
秦書文氣得要死瞪著眼看著他吼道:“你干什么?”
“你這是什么態度?我是你爹,我是你老子,死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說著就脫鞋準備打她。
見女兒還是瞪著自己,一點怕的跡象都沒有,他也不免火從心起,這死丫頭從她娘去世后就這個樣子,一點不把他這個當爹當回事。
秦書文也是鬼火直冒,她也不過是個24歲的小姑娘,一個眼神還算是清澈的打工人,就因為沒給老太太讓座就來到這里,又是挨餓,又是挨打,她招誰惹誰了。
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她在被秦時韻打了兩鞋底后。
轉身就從廚房拿了那把破菜刀出來,“我砍死你個王八蛋,你個混蛋,你就會欺負小姑娘,算什么男人,你本事你去掙錢呀,你掙錢回來想吃什么吃什么,特么的就會在這里朝弱小鬼叫。”
“我是你爹,我是你老子,你個不孝的東西,你把刀給我放下,不然老子掐死你,特娘的......”秦時韻一邊跑一邊罵。
栓子坐在地上哭,秦書文一邊哭一邊揮著刀:“子不孝父之過你不知道嗎?好歹你也讀過幾年書,父不慈子不孝你是不是沒有學過?反正都要死,咱們一家子整整齊齊去地府報到。”
秦時韻扯著嗓子:“瘋了,瘋了,我看你是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這樣的日子誰過不瘋?你個當父親的,不想著養家養孩子,一天到晚不著家,一回來就對我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反正不知道哪天就餓死了,那不如咱們一起死。”
吳家老兩口看見秦書文拿著刀,追她爹,也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把她從后面抱住,吳老爹奪了秦書文的刀。
吳家老小看地上的樹皮,和滿眼通紅的秦書文,心里的火也跟著蹭蹭的冒。
離得近的幾家都圍過來看熱鬧。
秦時韻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吳老爹怒瞪著他道:“秦小子,你這是做什么?你一走幾個月不歸家,孩子們吃沒吃喝沒喝,你一回來就要打孩子,你這還是個當爹的嗎?”
“吳六叔,我哪里打孩子了,我就問她,德勝哪去了?這丫頭就跟中了邪一樣拿刀追我。”
吳老爹往地上吐了口痰道:“你還有臉問德勝?雖說長兄如父,可你不是沒死嗎?德勝一個孩子怎么養弟弟妹妹?出去找活干都快兩個多月了,音信全無,你個當老子的還好意思問?”
秦時韻被噎得縮了縮脖子,吳老爹指著地上的碗和茄瓜樹皮道:“你看看,孩子們都吃樹皮了,這樹皮可是那鬧饑荒逃荒的人才吃的,你看看,你怎么忍下的心,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這時村長也被喊了過來了,路上已經有人跟他說了個大概,走近看著眼前的一切,“秦老二,你這幾個月去哪里了?”
秦時韻低著頭,不敢和村長對視。
村長拉過吳老爹,對秦時韻說:“你還有當爹的樣子嗎?孩子吃樹皮你就不羞愧?那是你的親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真的連畜生都不如了。”
秦時韻低著頭看著面前的地,心里想的是,關你們這些人屁事,我回來還不到兩個時辰,怎么就跟犯了天條似的了。
秦書文流著淚說:“六爺爺,村長爺爺,你們別說了,說了也沒有用,反正早晚是個死,就讓我砍死他,到時候我自己到閻王跟前謝罪。”說完又撿起刀要去砍秦時韻。
栓子跑過來抱住姐姐的腿,“姐,你砍死他,我跟你一塊死,反正活著沒吃沒喝還要被人欺負,我也不想活了,我跟你一塊死。”
村長拉開栓子喝道:“行了,你就別在這添亂了,文丫頭,把刀放下,那可是你爹,他渾你不能不孝,快放下。”見秦書文不松手,他聲音輕軟下來哄著道:“你名聲還要不要了?你以后可是要嫁人的。”
吳奶奶也勸:“丫頭,好孩子,快把刀放下,別傷了自己。”
村長都出面了,秦時年也不好縮著了,怒氣沖沖的扒開人群,上去就朝弟弟腦袋打了兩拳,他憋了這些年的火今天就借著這個由頭一塊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