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那一晚之后我才知道,當初我在經管唱歌的時候,可心是不在場的,她被挑到特殊方陣那邊排練去了。
后來為這事她抱怨過好幾次,說整個經管都聽過我唱歌,唯獨她沒聽到。
我當然得哄她,說找機會咱們去K歌,我單獨唱給你聽,想聽什么我就唱什么,那時候除了你,整個經管都聽不到。
于是她就一直憧憬著有一天和我去唱歌。
唱歌得回市區,學校附近是沒有場所的,但兩個人一起回市區的機會還真不多,所以一直在推遲,還未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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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五了。
我和sky保持著聯系這件事,我并沒有瞞著可心。
早上幫小龍發完小詞,他順便問我,能不能和對面工大搞個聯誼什么的,他很想見見sky。
中午食堂等可心過來吃飯的時候,sky正好在微信上問起喝酒的事,我就大概把跟可心喝酒的事說了說,順便提了提聯誼的事。
Sky說還是不要了,她說她感興趣的是可心酒后和我說了什么,然后埋怨我敷衍她,讓她很不爽。
廢話,我跟可心的那些話,又怎么會跟她講!
然后我說要不我帶可心和小龍一起來,你有興趣就認識一下,自己去問。
我也就是隨便那么一說,沒想到她聽說可心也來,竟改口答應了,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安排在哪好呢?”我問sky。
“你不是挺能拿主意的嗎,你說。”
“就去你們學校吧,離你比較近的食堂就行!”
“我猜到了你會這樣安排。”
“哦?說說看。”
“你是覺得你們有三個人,我這邊只一個人,所以安排我熟悉的地方對吧?”
“你猜對了。”我承認,我確實是這么考慮的。
“但其實不必,雖然工大的伙食還可以,但讓你們出了校門再進另一個校門來吃食堂,我會過意不去,所以還是我來挑地方吧!”
“好。”我發現她也是個喜歡拿主意的。
“時間呢?”我問。
“撿日不如撞日,明天怎么樣,明天周六。”
聊到這的時候,正好可心來了,我就把聯誼的事大概跟她說了。去見sky她沒什么意見,但她說這周回市區,希望約下周末。
“下周六怎么樣?”我回復sky。
“也行啊。”
“我回頭再問問小龍,然后跟你確認。”
“好。”
可心要回市區,而我這周有插班生的課,得留下來在學校,所以說好了我開電動車送她去車站。
路上她告訴我,說其實周末有個打工的機會,她還要去工作的。我于是有些驚訝,說這么拼命嗎?她就笑著告訴我說其實挺輕松的,而且錢也不算少。
但我說時間也挺長啊,平均到每小時錢真不多,她說咱們得先知足,畢竟現在經濟形勢很一般。
她這種積極又不急躁的心態,我真的很欣賞。
關于錢的問題,其實我們的觀點非常一致。我們都認為父母的錢就是父母的,而我們的錢得自己賺。
我在開學前的暑假里也打了工的,賺了點錢都存了起來,打算以后跑馬拉松時再動用,不再額外跟父母要錢。
而可心左手食指上那枚戒指,就是用她自己打工賺的錢買的。雖然不是很貴重的首飾,但她很喜歡并珍視,一直戴著。臨上車時,她突然摘下來,說工作的時候不方便帶,留在家里又怕忘記帶回,所以想留給我暫存兩天。
這點小事,我自然是滿口答應。然后她上車,和我揮手道別。
這么小的東西我也怕搞丟,又要騎車,所以也不敢往兜里亂放,于是就只好也戴在手上。而我帶的位置就有些尷尬,食指中指都戴不進,小指又掛不住,只好留在寓意已婚的無名指上。
喜歡搞惡作劇的我,晚上拍了張戴戒指的照片發給老媽看,結果她被嚇到了,誤以為我跟誰私定了終身,立刻就撥視頻過來。
由于室友都在,我不敢在寢室里說話,只好跑到走廊上把我跟可心的事情向老媽做了簡要匯報。
老媽很是開心,連說咱們家小雨終于有女朋友了。
我說媽你可別急,現在還不是呢!她就取笑我,說戒指都放你這里了,還說不是。
“真不是。”我拍著胸脯保證,但老媽看我的眼神卻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這個事我在第二天微信上跟可心說了,她都笑死了。
她說將來如果有機會見到我媽,會當面再幫我解釋一下。我當時以為她隨便說說,也沒在意。
周日早上,收到可心的消息,她問:
“我今天返校回來,能來接我嗎?”
“包的呀!”
“哈哈,小雨,你對我真好!”
“大概幾點到呢?”我問。
“等我消息吧。”
“知道嗎?小雨,”她頓了頓繼續說:
“我以前回校園時都覺得不太開心的,你也知道寢室再怎么樣,也不如家里舒服的。”
“那是當然。”
“可現在我盼著返校呢,這兩天雖然上班,但心情特別好,特別好!”
她說這話我非常理解。
回家有人送,舒舒服服住兩天,上班時也可以經常跟我微信上東拉西扯的,回來還有人接,換誰誰不開心?!
我這兒又送又接的,也特么開心啊!
于是在周日的整個下午,我一直在等可心的消息,準備接到她后一起吃飯,然后分別去各自教室參加晚點名。
不過就像我曾經表達過的,很多事情并不會像你所計劃或期望的那樣去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