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出現。

四個字，硬控整個部門二點五秒。

結合這個視頻的內容，所有人心里，不由升起了敬畏。

莫非，是神自己發的？

神金！楊戩也刷短視頻是吧？

白恒恨不能給每人來一巴掌。

那可是楊戩！三只眼的，關于他的廟，可以從蓬萊東路排到南天門，這么有名氣的神，需要做這種事？

莫不是哪個資本介入？

身為距離資本最近的狗，他有遠超常人的敏銳嗅覺。

相比于神的存在，他更覺得，這是某個資本家在【造神】，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為什么視頻的來源會消失。

有趣。

白恒嘴角微微上揚，“行了，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但記得，這個視頻一定要大推特推，虧本也沒事，全都算我頭上。”

“誒？”

白恒離開，大家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疑惑。

“怎么白總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真覺得是神發的視頻？”

“好奇怪，不用我們找視頻來源，還大推特推？”

秘書推了推眼鏡，也是迷茫得很。

找不到視頻制作人，再這么大力推舉這個視頻，收益可以說是微乎及微，這道理，秘書都懂，身為總裁怎會不明白。

“還不如后臺問他要不要接廣告呢……”

秘書還是放不下舊設備。

進了辦公室的白恒，桌面上全是關于那蓮花山的資料。

嘩啦——

白恒一把橫掃，將桌面清理得干干凈凈，而后將陸遙賬號上的所有視頻數據，已經里面的視頻，全都導了出來。

“什么狗屁法天象地，這根本不是重點，真正的要點，是這個賬號！”

白恒合不攏嘴，看著面前的賬號，有一種望見金山的爽感。

連他這樣的總裁，都拿不到這賬號的主人公位置。

說明，這賬號背后的勢力，絕對要遠超這個平臺背后的勢力。

也就是說，這是個【跳板】！

只要把握住，就能一躍成為更有錢的人。

接下來，該研究的，是這個賬號，以及他的視頻，找到其中的蛛絲馬跡，而且，此事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直接插手。

白恒低頭認真調查著，卻沒注意到，在他離開后，技術部里一位組長，眼眸精光閃爍，悄悄退至眾人身后，掏出手機：

“后臺沒有任何消息，從白恒總裁的反應來看，不像是提前為之，很可能是某個資本團隊，借著這個平臺當跳板。”

編輯完消息，發送成功，他又重新化為了尋常的員工，一臉焦急的處理事務。

像他這樣的臥底，整個斗音平臺有不下十位。

準確來說，其實每一個同行里面，都有不少內鬼，這是行業常態了。

一時間，快手、嗶站等等平臺，全都收到了這則炸裂消息。

“后臺沒有任何消息，被抹除了？”

嗶站總裁東睿，一臉陰沉的看著傳來的消息，眼珠子不停的轉動。

“東總，既然有可能是資本作祟，我們要不要…打假？”

一旁的秘書，穿著包臀裙，白襯衫，衣服小一碼，將之所以能當上秘書的優勢全都展示了出來。

“抖音造神，我們就斬神，如此一來，不僅蹭到流量，還營造出強強對立的場景。”

秘書這個想法，也是絕大多數人能想到的策略。

可東睿緩緩搖頭，“不，不但不斬神，我們還得捧，大力的捧，讓我們旗下所有主播，全都去蓮花山直播，只要地址在蓮花山，就給流量扶持！”

“啊？”

秘書心里一緊，“這不是給抖音流量嗎？大家都知道，第一位發現的人，是……”

“呵，真的有人在乎第一位發現的人嗎？”

東睿眼冒紅光，猶如盯上了獵物的兇獸。

“當全世界都將焦點集中在蓮花山的法天象地時……質疑的聲音會和熱度一同上來，背后的資本就該盡快進入下一步了。”

對著干？

商戰哪里是明面上的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啊。

只有讓對方知道你的影響力，有多么的惡心人，才可以跟對方談合作。

所有主播，即刻前往蓮花山，讓這次造神的背后團隊知道，嗶站跟了！

……

心里說著要制作下一個故事，想辦法補齊進度，但休息了一天的陸遙，辛苦地擦了擦汗，看著賬戶上冰冷的一百萬，第一次感覺到金錢是多么的無用。

“人為什么要忙于賺錢，這種躺在賬戶上冷冰冰的金額，到底有什么用！”

陸遙氣憤，世界怎么能這么的膚淺。

“陸遙你在想什么，嘴角都快裂到眼角膜了。”

嘴角叛變了！

陸遙努力收了收自己的表情，盡可能保持將錢看淡的圣人，然后看向賬戶余額……

誒嘿，又多了十萬。

陸遙直了直腰，覺得人不能被眼前的金錢，迷惑了雙眼，做人還是得踏踏實實，就跟以前一樣，于是淡然道：

“爹今天想吃點好的，兒子們給我去買。”

“滾——”

嘀——

陸遙往室友群里發了二百塊紅包。

“兒子這就滾去買！”*3

呵，金錢的奴隸！

陸遙投去鄙夷的目光，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指指點點，“別被錢蒙住雙眼了，我們可是懷揣夢想的大學生！”

“兒子知道了，謝謝爹。”

“去吧去吧~”

舒服。

陸遙心情大好，點開后臺私信，打算在編輯第二個故事時，看看反響。

剛一點開，心情就有點不好了。

【你這是特效吧？】

【死垃圾，就知道搞噱頭。】

【你全家都**】

……

網絡上的罵人，不需要有前因后果，零幀起手，你一點開后臺的剎那，就被噴了。

【質疑人數：208W】

哦吼？

陸遙收起笑容，看著面板多出來的一組數據。

果然，有人相信，自然有人質疑。

按照【神秘·命途】給的說法，有人相信就會成真，那有人質疑，是不是相對的，其存在就會變得虛幻？

那是不是說，【進度】會隨著人們的質疑而改變？

那到時候，自己的獎勵會不會被回收，賬號會不會回歸正常？

想到這里，陸遙眼瞳微微緊縮。

那【楊戩顯像符箓】沒了還好，暫時還不知道這世界有沒有超凡者，用不著它。

可【天眼】不能沒啊，還沒去女生宿舍逛一圈呢！

不是變態哈，純屬是想看看里面是不是被安插的針孔攝像頭，作為女孩的守護者，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最重要的……

若是賬號變成可視，那自己——就被開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