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敢確保一定能根除,但我之前特意去拜訪了一位我祖師的老友,從他那里學了些醫術,應該是有幫助的。”
方震謙遜的說道。
其實自從秦老找過方震師父之后,老賒刀人就追查著相關資料,但一直到壽命的彌留之際,才追尋到了蛛絲馬跡,這才派方震前往了十萬大山。
“好,只要有希望就好,你是不知道,我那可憐的曼兒,現在簡直就是靠著藥罐子吊命,每次看到她那痛苦的樣子,我都。哎。。”
秦龍淵的眼眶中閃閃泛光,哪里還有半點兒鋒芒,只剩下了悲痛與無奈。
“震兒,我真的很感激你和你師父,真的!”
“秦爺爺,您別這么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師父在世時,一直念叨著您呢!”
方震看著秦龍淵難受,自己也泛起了淚花。
旁邊的糖糖,更是皺著小臉兒,緊抿嘴巴,死死攥著方震的衣角。
“好,那就不說這些客套話了,等下我直接帶你去找曼兒!”
秦龍淵舒展了皺紋,心中好久都沒有這么開心暢快過了。。
秦家的私宅位于天熙市南郊,是一處僻靜的巨大山莊。
勞斯萊斯在里面兜兜轉轉之后,并沒有開進車庫,而是停在了一處草坪上。
秦龍淵帶著方震與糖糖,走向了秦家的后花園。
那里撐著一座巨大的遮陽傘,底下擺放了一張公主床,床上躺著一名二十多歲的美麗女子,正在沉睡。
在她的周圍,站著一對夫婦,以及一位身著唐裝的老中醫。
“那是曼兒的父母,就是我的大兒子,秦嘯海與陳媛夫妻倆,等下你喊叔叔阿姨就行。”
“曼兒怕光,但又必須得見風,所以不得不這么辦。”
“她的床是特質的,底下有爐子給她做中藥熏蒸,旁邊的是王醫生,幫曼兒看病已經有兩年多了,只是一直都沒有起色。”
秦龍淵一邊走,一邊為方震介紹著情況。
方震聽得仔細,眼睛也始終盯著沉睡中的秦曼。
糖糖緊緊貼著方震,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家”,一雙眼睛怯怯地張望著四周。
“嘯海,陳媛!”
秦龍淵喊了一聲,然后笑著介紹道:“這是方震,我一位多年老友的后人,以后就住在咱們家了。”
“叔叔阿姨好!”
方震急忙笑著喊了一聲,然后又把糖糖拉到了身前,示意她也叫人。
“叔。叔,啊啊。姨。.”糖糖低頭看著腳尖,聲音也很小。
秦嘯海戴著眼鏡,陳媛穿著居家服,兩人看了一眼方震后,皆是簡單的點頭致意,并沒有與他寒暄。
王醫生正在小心翼翼地為秦曼施針。
秦龍淵沒有過去打擾,示意方震先在旁邊坐下。
方震便把糖糖放在自己腿上,雙眼緊緊盯著王醫生的針灸。
隨著秦曼身上的銀針逐漸增多,她的眉頭也越皺越緊了,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即便是在沉睡中,也能感受到她正在經歷痛苦。
王醫生的雙手開始發顫,臉色凝重到了極點,因為他感覺秦曼似乎又要“發病”了!
“嘔。噗——!”
只見下一刻,秦曼就突然猛地嘔出一灘黑血,臉色痛苦地扭曲著。
“痛。我好痛。爸。媽。曼兒好痛…”秦曼被硬生生給痛醒了。
陳媛急忙上前抱住了女兒,哭著安慰她。
秦嘯海也是一臉的痛色,急問道:“王醫生,曼兒怎么又發病了?你上次不是說已經控制住了嗎?”
王醫生哆嗦著嘴角,“我我我。我也不清楚啊,上次明明控制住了,我我。我再看看,我再看看。。”
這時,方震也早就放下糖糖,一步跨了過來,焦急地查看著秦曼的情況。
“你是誰?!趕緊走開!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王醫生頓時大怒道。
秦龍淵見狀立即解釋道:“嘯海,震兒也是懂醫術的,讓他看看曼兒,興許能幫上忙呢!”
他不敢把話說滿,不然很可能會讓方震建功不成,反成禍端。
“他懂醫術?”
王醫生擰著臉上下打量了方震兩眼后,說道:“秦先生,你當真要讓這么一個要飯的給秦小姐看病?”
秦嘯海看了看老爸,又看了看王醫生,臉色為難道:“爸,你就別添亂了,快讓王醫生治病吧!”
“就是啊爸,你不能隨便找個人,就說能給曼兒治病啊!”陳媛附和著丈夫。
秦龍淵一時間也為難了起來,畢竟這里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方震的身份。
“王醫生,你快給曼兒治病吧!”秦嘯海一邊厭惡地拉開方震,一邊請求王醫生治病。
但誰知,就在王醫生準備繼續施針時,方震突然大喊道:“不可以!”
“曼兒不能再繼續扎針了,也不能再做熏蒸,不然會害死她的!”
“你你。你這是在說我不懂醫術?謀財害命?!”王醫生氣得嘴唇發抖,一雙老眼瞪得老大。
“好好好,既然秦先生說讓你治,那你便治吧,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了!”
王醫生作勢就要甩袖離場。其實他本就心虛無比,知道自己治不好秦曼,想要借此逃去。
秦嘯海頓時大急,急忙一邊挽留王醫生,一邊怒斥父親什么人都往家里帶。
要是曼兒有個三長兩短,他負責得起嗎!
而就在這時,一直痛苦的秦曼突然叫道:“你是。方震哥哥?”
什么?
“曼兒,你認識他?”
秦嘯海夫婦倆俱是一驚。
秦曼使勁點了點頭,“認識,他就是方震哥哥!”
一別十五年,秦曼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方震,這讓方震很是感動。
“嗯,我是方震哥哥!”方震疼惜地看著秦曼。
“我來為你治病好嗎?方震哥哥一定會把你治好的!你愿意相信我嗎?”
“我相信!”秦曼再次點下了頭。
秦龍淵見狀立即把秦嘯海夫婦,還有王醫生拉到了一旁,示意讓方震試試。
但王醫生還是那句話,如果要讓方震治病,那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了。
秦嘯海更是面色難看到了極點,撂下狠話,一旦秦曼有個三長兩短,那他一定會讓方震陪葬。
陳媛死死掐著著丈夫的手,目光始終未曾離開女兒。
方震讓秦曼閉上雙眼,開始認真探查她的身體。
“你最近是不是會經常犯渴?一直想喝水,但是卻不想上廁所?”方震問。
“嗯!”
方震翻看了秦曼的兩只手腕,繼續問道:“胸口,你的胸口上是不是長了紅線?像蜘蛛網一樣?”
“是的方震哥哥,你怎么知道?”秦曼一臉驚訝。
但是方震根本沒有回答她,而是大驚失色道:“不好!”
“所有人立馬退出去,只留下陳阿姨,幫我脫掉曼兒的衣服!”
“呵呵。你這是治病嗎?分明是耍流氓嘛!”王醫生冷笑著哼道。
陳媛也是一臉的呆滯。
“沒有時間了,蠱毒正在侵蝕曼兒的心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