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祖安與皮爾特沃夫的進步大橋上。
幾盞大功率照明燈打的通明,配備精良的執法官挺直腰板站立在原地,他們受主戰派議員的調遣特意來此等候。
一名執法官嗅了嗅鼻子,面帶嫌棄的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氣:“媽的站了半天一個人沒等來,依老子看這幫地溝里的破爛家伙聽到消息早就連夜跑路了。”
男人旁邊青澀的執法官點點頭,他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大半夜這么冷的天氣竟然站在這里消遣時間。
“嘶凍死我了,抽根?”年輕執法官搓了搓凍得通紅的雙手,從口袋顫顫巍巍的清點出兩根煙遞給了最先講話的年長男人。
兩人吞云吐霧,一時間竟覺得身上暖和了些許。
“嘿新來的,我最不能理解的是上面竟然要求我們摘掉面具,之前每次我巡邏祖安即使隔著面具都能聞到他們身上的臭味,還好這幫臭蟲都跑路了,不然一會要是真讓老子遇到他們,老子得原地吐出來。”
“哈哈大哥你還挺幽默的,我兩個月前剛參軍還從來沒去過祖安呢。”
“多事之秋的關頭你小子居然敢參軍,嫌自己脖子上的腦袋太多?”
“嗨~這不是聽說執法官待遇政策好嘛,據說去祖安巡邏一次就能從他們那撈到很多油水,嗯?你這是什么表情?”
年輕執法官盯著面前擠眉弄眼的男人有些不解,這時他背后傳來了自家長官的話語。
“你可以滾蛋了,上面交代任務的時候是怎么說的,讓我們放下前嫌同仇敵愾,我才離開這么一會你就敢惑亂軍心。”
“斯特卜長官我......”
整體膚色偏青的斯特卜全程冷眼盯著對方被兩名執法官押走,全程一言不發。
浩劫將至,面對如此危機他們甚至做不到團結一心,他突然覺得勝利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了。
安蓓薩的部隊他是見過的,對方士兵一身重甲,平時抬腳走起路來都會發出沉重的腳步聲,皮爾特沃夫的槍真的能打穿他們嗎......
唉低端戰力和人家差距天壤之別,而高端戰力他們依然不夠看,以蔚奧萊為代表的幾個精英執法官可以說是他們這里除了凱特琳將軍外最強的頂尖戰力了,硬要再添的話可以把杰斯議員算上。
“長官,已經凌晨兩點鐘了我們該撤退了。”
耳邊一聲士兵的呼喚將斯特卜拉回現實,平日覺得煎熬漫長的任務時間,今天竟過的這么快。
“唉。”男人盯著橋對面嘆了口氣,轉身準備下令撤軍。
“長官!橋對面有人來了!”
“什么?”斯特卜連忙轉身,在他視野里一個個其裝各異穿著單薄衣服的祖安人由遠及近向他們走來。
祖安人為首的塞薇卡穿著短袖,女人的機械手臂在夜里發出紅藍交織的閃光。
盯著面前顯然是專程等待在這的執法官,塞薇卡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這幫家伙竟然摘掉了那個破面具,她與執法官打交道多年,還是頭一次見。
壓下心底的思緒,塞薇卡走到已經摘掉軍帽的斯特卜對面:“祖安合計1452人前來助陣,帶我去見凱特琳。”
......
皮爾特沃夫會議室內燈光通明。
“感謝你們愿意來幫助我們,我......我代表皮爾特沃夫上下對之前給你們施加的種種不公道歉。”
坐在主座的凱特琳胳膊杵在會議桌,雙手交叉。
“免了我可擔不起你們的道歉,如果還能活著回來的話,你最好帶你的人去范德爾希爾科的墳前跪拜懺悔。”翹著二郎腿的塞薇卡撇撇嘴角,面上表情有些陰沉。
“只要我活著,我答應......”
“塞薇卡,金克絲為什么不在你帶的人群里!”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暴力推開,穿著皮城執法法官衣服的蔚喘著粗氣,徑直沖到塞薇卡面前。
正準備談籌碼的塞薇卡一愣,盯著面前眼睛通紅冒著大汗的蔚:“太妙了身為她姐姐的你,居然還要問我這個祖安的黑巷打手。實話告訴你吧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是她的自由,我無權干涉。”
“凱特琳你就看著你的人胡攪難纏?”用機械手臂輕松按住要和她拼命的蔚,塞薇卡扭頭看向從剛才開始到現在一言不發的主事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關系,你要敢再縱容她放肆我立馬帶人回祖安,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凱特琳站起身拉住蔚的手臂,沖對方搖了搖頭,“乖。冷靜點,現在我在談判。”
她已經在會議室和塞薇卡前前后后墨跡了一個小時了,對方很精明不見兔子不撒歡,她口頭的承諾和擔保對方并不心動。
時間緊任務重,上任短短數月的她真心應付不來這種老狐貍,就如同之前的安蓓薩一樣。
看來只能忍痛割肉了,“我把我們最好的裝備暫時分享給你們,執法官有的我保證一件不差穿在你的人身上。”
塞薇卡挑挑眉,用機械手臂輕輕拍打在會議桌:“戰后不管結果如何,我要求祖安至少一人能獲得你們議員的席位。”
“你TM是在獅子大開口!”
“是又如何?”
氣的渾身發抖的凱特琳一拳砸向會議桌。
“......”
“啪。”兩大件啤酒重重地砸在酒桌發出砰的聲響。
坐在對面的白月辰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兩下,他有些后悔跟金克絲來這里了。
走進酒館的他天真以為金克絲來這里是為了取什么秘密武器,結果女孩兒一頓猛如虎的操作下來竟是一手拎了一件啤酒......
“咕嚕咕嚕,嘶爽~”,將手中啤酒一飲而盡的金克絲打了個酒嗝,隨后伸手遞給了白月辰一瓶,“陪我喝點,我好久沒喝這東西了實在太想念它了。”
兩人酒瓶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乒呤的聲音。
白月辰將空瓶放到桌上,盯著酒館墻壁上顯眼的小怪獸涂鴉,“你以前經常來這?”
“嘖你觀察倒挺仔細,我和蔚那家伙小時候被范德爾收養在這,后來希爾科掌權把這里作為了基地,我身為他女兒大把時間都待在這。”
閑聊空隙,金克絲又將一瓶酒灌進胃里,冰涼的酒精液體流淌進她的胃里,傳來陣陣刺痛和麻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