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讓你們來動我父親墳墓的?”
“你爹?”領頭的青年怔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就是陳陽吧,有意思,真沒想到兩個任務倒是一起完成了。”
“小子,實話告訴你。”
“我們是‘虎爺’的人。”
青年帶著得意不屑的道:“‘虎爺’的大名,你聽過吧。”
“給你個機會,你自己把墳掘了。然后跪下,我把你腿敲斷,讓我帶著去交差。”
陳陽點了點頭,冷笑:“‘虎爺’?”
“這個名字,我記下了。”
“至于你們幾個。去死吧。”
陳陽的怒火再也無從壓制,緊接著,骨頭碎裂的脆響和慘叫充斥于耳。
一分鐘不到,這群人全都跪在了地上。
“我爹墳前正覺得空曠,缺些奴仆,就用你們好了!”
“雜種!敢斷了老子的腿,老子讓你不得好死!”領頭的小黃毛,摸出手機,撥通號碼。
但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陳陽一把抄了過去。
“我吩咐你的事情辦好了?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倒霉,得罪了他。”
陳陽眼睛里的殺意更盛。
“抓緊把事情辦完,按他吩咐的做就成”對方又接著說道:“聽說他要訂婚了,這就算是咱們的訂婚禮物。”
“他訂婚,你砸我爹的墳。”陳陽聲音冷如寒冰:“‘虎爺?’你找死嗎?”
“你是誰,什么砸墳?”
楊開虎一愣,轉而怒道:“你把我的人怎么了,手機為什么在你手中。”
“你等著。”
陳陽手中,手機已經變成碎片,掉落一地。
他身后,曹紅月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轉著車輪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眼前一紅。
“你爹多好的人啊!這些惡人,欺負我還不夠,連死人都不放過!”
緊接著,曹紅月眼前一黑,身體發軟暈在了輪椅上。
陳陽大驚,急忙過去,伸手搭在脈上。
曹紅月的身體本就很差,幾年下來累積了很多問題。本來以陳陽的本事,慢慢調養倒也是來得及。
可眼前的一幕,給了她極大的刺激,氣血逆行,陡然間身體所有的問題,一起爆發了出來。
幸好,陳陽隨身帶著銀針。
他伸手一抹,取出一根落在曹紅月的身上。
曹紅月急促的呼吸逐漸平緩了下來,慢慢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她又哭了起來。
“陽陽,為什么命運對我們這么殘忍。你爸爸他做錯了什么,連死了都不能安生。”
曹紅梅淚流滿面:“都怪我,是我得罪了人,才牽連了他啊!”
“媽,不是你的錯。不要因為這些惡人的罪,去責怪自己。”
陳陽安撫著曹紅梅,生怕她身體承受不住。
但他自己,心中怒火足以焚燒天地!
陳陽走回去,將墓地修繕整齊,帶著曹紅梅回家,安頓她躺好睡下。
十分鐘以后,陳陽出現在一棟大樓面前。
門口,兩個看門的走過來想要盤問,陳陽一抬手,直接將兩人打暈。
兩人甚至來不及反應,就倒在了地上。
陳陽邁步走了進去。
“楊開虎,出來受死!”來之前,陳陽已經知道了所謂虎爺的名字。在他們那一帶,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很多信息。
四周的燈,忽然間全部亮了起來。
“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來這里鬧事。”
楊開虎站在挑空的二樓,俯視著下方,問道:“你是何人?”
楊開虎身形高大,渾身透著凌厲的氣勢。
陳陽漠然:“要你命的人。”
“哼,敢來我龍虎堂鬧事,給我廢了他!”楊開虎的聲音中透著冷冽。
此時,四周黑壓壓的一片,怕不是有百來號人不止。
這些人,都是跟著楊開虎吃飯的。
吃的,也是刀尖舔血的飯!
他們動起手來,半點不含糊。
頭前第一排,十幾個人朝著陳陽沖了過來。
陳陽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和不屑。
他抬腳,猛地踹出。最前面的兩個人仿佛被巨型卡車撞到一半,凌空飛了出去。
人群為之一定,震驚莫名。
太快了,也太狠了!
陳陽可沒慣著他們,他腳步一動,整個人竟似飛了起來。
從眾人頭頂一躍而過,落在了楊開虎的面前。
楊開虎身為高階武師,甚至來不及反應。一雙鉗子般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饒。命。”楊開虎的臉色已經變得青紫,聲音甚至都發不出來。
陳陽掃了他一眼,眉頭微微皺起:“就是你,派人前去想掘了我父親墳墓?”
楊開虎勉力的睜開眼,看到陳陽的眼神,嚇得魂飛魄散。
他見慣了狠人,但從來沒看到這么淡漠的眼神。他很確定,陳陽碾死他,就和碾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區別。
“您,給我個機會,聽我解釋。”楊開虎不想死。
陳陽的手,卡的更緊。
楊開虎的呼吸,也變得更加的急促。
幾乎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脖子上的手猛地一送,他碩大的身體像是面條一般,軟在了地上。
“咳。咳。”
楊開虎用力的咳嗽,他剛才以為自己見到了閻王爺!
但陳陽身上的殺意,絲毫沒有消散:“你只有一次,自救的機會。”
楊開虎想也不想,急忙說道:“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么,但我楊開虎從不干掘人墳墓這種喪陰德的事情。”
“先生你把事情和我說清楚,您要是不滿意,再殺我也不遲。”
楊開虎很珍惜這個救命的機會,連珠炮一般接連說道。
陳陽的眉頭又皺了皺:“電話里說的清清楚楚,你現在跟我裝傻,混得過去嗎?”
“電話里?”
楊開虎猛地抬頭,神情一滯:“你是說剛才打電話是在墓地?野狗他去挖了你爹的墳?”
“你覺得,我再胡說?”
“冤枉你跑到我派人毀了我父親的墳墓?”
陳陽眼神淡漠,神情冰冷:“毀人墳墓,不共戴天。殺你,你還有怨言嗎?”
“野狗!他。他是我的人,但我真的不知道,趙俊平是找他去毀人墳墓。”
楊開虎絕望的閉上眼睛,誰能想到,趙俊平一個富家少爺,能干出這種事情。
“是我不查,被小人誤導,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沒話講,任憑您處置!”
楊開虎低下頭,他刀頭舔血多年,并不怕死。心中更是早就做好,有一天會橫死街頭的準備。
可因為小弟擅自妄為,自己不查做出不義之事而死,他心里憋屈。
“處置,你想讓我怎么處置你?”
陳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殺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