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運只有風水命格可變。
而且,霉運會導致什么發生,無人可測。
所以陳陽也沒有想到,頭頂上的主梁竟然會掉下來。
他的位置有些遠,只來得及一只手臂擋在宮含蕊的上方。
但主梁有千斤之重,又帶著龐大的慣性力。強如陳陽,手臂也沒有立住。
他的手,被主梁壓著按了下去。
直直的按在了宮含蕊的屁股上。
此時剩下,宮含蕊只穿著一條薄薄的牛仔短褲,只覺得那只大手上的熱量仿佛透了進來一般,有些燙人。
事實上,陳陽整條胳膊繃緊,手掌心確實很熱。
宮含蕊心中不由有些惱怒,卻又看到陳陽這是為了救她才導致尷尬的事情發生。
偏偏她還不敢動,生怕自己挪開屁股,陳陽頂不住頭上的橫梁,怕是足夠把她砸爛了。
“起!”
陳陽悶哼出聲,生生將主梁架了起來,放在地上。
一旁,青燈整個人已經懵了,不可置信的大聲說道:“不可能!明明命格已經梳理,怎么反倒是發生了霉運當頭的事情!”
“你梳理了個屁的命格。”
陳陽捏著手掌站了起來,不屑罵道:
“耗盡自己那點微薄的靈力,反倒是助紂為虐。”
“你還不如什么都不會的廢物,至少不會捅婁子!”
“你什么意思!”青燈更加憤怒。
“我的意思是,你是個廢物。”
“樓道觀要是都是你這樣的廢物,怕是也傳承不了幾代了。”
青燈咬緊了牙:“你!你!憑你也敢侮辱樓道觀!我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難不成你就能解決了?”
中年美婦已經被剛才的景象嚇壞了,以前只是運氣不好,現在可是差點命都沒了。她激動之下,一把抓在了陳陽的手臂上:“這位高人,請您出手救救含蕊。無論什么條件,我們宮家都會答應!”
馮思雨不著痕跡的將陳陽的手臂拉了出來,也說道:“是啊,你要是有辦法,就幫幫含蕊吧。”
陳陽點頭,對宮含蕊說道:“你的命格火勢太旺,我可能需要你做一些配合。而且過程中可能會不太舒服,你得克服一下。”
宮含蕊小臉蒼白,急忙說道:“沒問題,您說什么,我就做什么。”
陳陽點點頭,說道:“你先在我面前躺下來。”
宮含蕊聞言,也不遲疑,直接就躺在了陳陽面前。
陳陽取出胸前八卦爐,伸手一彈,八卦爐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坎卦正對宮含蕊。
水火碰撞!
一時間,水汽升騰!
又重新落在宮含蕊的身上,將她渾身的衣物全部打濕。嬌小、但玲瓏有致的曲線毫無遮掩的展現了出來。
而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這些水很燙。
但沒有陳陽的話,她不敢動。
中年美婦悄悄挪了腳步,擋在了青燈的視線。如此一來,那些水汽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薄紗裙子,不知不覺也貼在了身上。
八卦爐旋轉,一道幽光落在宮含蕊眉心處。
陳陽一抬手,淡然道:“現在可以了,我已用坎卦壓制住了畢方火命。但剛不可久,柔不可恃。最好的辦法,還是找到鳳凰命的女孩,帶你浴火重生。不過以此脫困,你可能會和她命格綁定。”
宮含蕊起身坐了起來,問道:“那會怎樣?”
陳陽說道:“也沒什么大問題,就是你可能會和她嫁給同一個人。”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中年美婦誠摯的說道:“多謝先生救命,我們宮家簡直無以為報,我。”
陳陽也懶得客氣,直接了當的開口說道:“我需要天心蓮,不知道可否割愛。”
“當然。”
中年美婦毫不猶豫,和宮含蕊相比,一株藥材而已,再珍貴也算不得什么。
他們交談甚歡,都沒有注意到身后青燈眼中的妒忌、憤怒以及貪婪!
“我!要!殺了你!”
青燈嗓底一聲怒吼,殺意籠罩全屋。
中年美婦一驚,怒道:“青燈大師,你想做什么。這里是宮家,傷了這位先生一根汗毛,我都定要樓觀道拿出一個說法!”
“有先天八卦爐在,樓觀道又算得了什么!”
青燈此時已經撲了過來,眼睛里充滿了貪欲。
陳陽剛才拿出來的東西別人不認識,他可是知道的清楚。
先天八卦爐,玄門弟子平生求而不得的至寶。這可是和真正的造化玉碟,一個級別的寶物!
有了八卦爐,自己回樓觀道,繼任掌門手拿把攥。離開樓觀道,縱橫天下又有何難?
甚至,他還知道八卦爐中的一個大秘密!
足以讓他富可敵國!
青燈的速度很快,宮家的保鏢都在門外,此時已經來不及。
他的聲音很是猙獰。
“你們以為玄門弟子,只會算命嗎?”
“今天就告訴你們,玄門弟子,同樣可以殺人。”
“道士亂世下山,靠的可是殺人的本事。”
“而且玄術殺人,是從命格上抹除,你怎么躲?”
青燈已經撲到了眼前。
“交出八卦爐,我可以留你一命!”
中年美婦下意識想擋住他,但一下就被踹到了一旁。
宮含蕊更是雙手抱胸,嚇得尖聲大叫。
陳陽看傻子一樣看著青燈:“既然是玄術殺人,你沖過來干嘛?你是傻子嗎?”
“還敢大言不慚!”
青燈滿臉自信:“殺你,用什么手段有什么區別?立刻,交出八卦爐!”
陳陽果真取出八卦爐,放置在手心上,看著青燈:“就在這里,你來取啊。”
“你。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宮含蕊啜泣起來:“可能是我的霉運還在,牽累了你。要不是我,你也不會來宮家。”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怒火,我要把你的四肢都砍下來,做成人彘。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么帶著八卦爐,走向人生巔峰的。”
青燈捏住玉盤,朝著陳陽眉心按了上來。
中年美婦癱坐在地上,連裙子翻起已經走光也顧不得。
完了!
她很后悔,沒有讓保鏢進屋,不然。
馮思雨一直坐在椅子上,嘴角含笑。
她看著,陳陽面色不屑的抬起了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