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開進內院,眾人上車后,駱家一行幾輛車子立刻出發。
陳世龍與駱詩琳以及夜峰一輛車,司機也是駱家的人,出了市區后,路面就有些顛簸了,想來已經是到了郊區,路況不大好。
只是車子越來越顛簸,駱詩琳很快發現了不對,看了看窗外道:“師傅,這條路不對啊,往年并不走這路。”
開車的師傅微笑道:“是這樣的,往年那條上山的路正在維修,所以咱們只能改道,從另外一面上山。”
“另外一面也能上山?”
“我說二小姐你就放心吧,這塊地方我比你熟,不用擔心出錯,昨天我就特地走了一遍,不會錯的!”
駱詩琳沒有再問什么,只是轉頭看了看陳世龍,這時的陳世龍正閉目,獨自在休憩養神。
至于夜峰,這家伙就更不用說了,像根木頭似的杵在那里。
轉過兩個山坳后,車子進入一片廢棄的廠房,突然咯吱一聲,停了下來。
“到了!”
“到了?這是哪兒,這不是寺廟!”駱詩琳瞪大了眼睛,可這時,司機已經推開車門一溜煙的跑沒了。
“哈哈各位,歡迎來到廢棄的世界參觀!”一名粗獷彪悍男子,大笑著拉開了車門。
男子袒露著胸膛,露出無比健壯的肌肉,尤其是左臉往下至肩頭,有條長長的刀疤,看了讓人觸目驚心。
這名刀疤男子周圍,還有七八名強壯男子,團團將車子給圍住,
“廢棄的世界?這是哪里?”駱詩琳盡量讓自己保持著鎮定,這時候就算是個傻子,也都知道出事兒了。
“不瞞三位,這廢棄的世界,是鄙人斥資數百元打造的通往陰曹地府一條龍的旅游項目,每個游客,每次游玩觀光費,有多少算多少!”
“你們是搶劫的?”駱詩琳瞪大眼睛。
“嘿嘿嘿,還真讓你這小妞給說對了,我們就是搶劫的!”幾名小弟怪聲大笑。
駱詩琳只覺喉嚨有些發苦說不出話來。陳世龍還是在閉目養神,對車外的情況似乎不聞不問。
夜峰大眼睛睜開,但是陳世龍沒有表示,他通常都是在沉默。
駱詩琳知道出事兒,盡量讓自己鎮定,暗暗打電話求助。只是這該死的地方,竟然沒有信號。
“嘿嘿小妞,別掙扎了,這地方信號早被屏蔽了!”
刀疤男子冷笑,擺手道:“請下車吧三位,來到了老子的地盤,自然得好好招待你們。”
說話的時候,這刀疤男子手上竟然出現了一柄刀,其余七八名小弟手上也同時出現了刀劍棍棒。
駱詩琳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腿都軟了。
刀疤男子呵呵笑道:“不下車?也行,看到前面那條懸崖沒有,少說也有上千米深,這車要是掉下去,只怕車與人立刻粉身碎骨。”
駱詩琳害怕極了,抱著陳世龍手臂,顫聲道:“陳大哥,咱們現在,該怎么辦呀?”
陳世龍這才緩緩睜開眼皮,看也不看外面這十來個人,只是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誰派我們來的?”
刀疤男子一愣,旋即冷笑道:“沒人派我們來,是你們開車進來,要么三人加一車付五千萬,要么這懸崖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你們放心,車子掉進懸崖,那一定也是你們不小心掉下去的,到時候就算查,也絕對查不到我們頭上。”刀疤男子連聲怪笑,顯然這一切他早就預謀好了。
陳世龍面色不變,問:“最后再問一遍,誰派你們來的,是劉浩成,還是駱度林那蠢貨?”
刀疤男子咬牙道:“這么說來,你們是不肯花錢消災咯?”
“夜峰!”陳世龍只喊了一聲。
“是主上!”夜峰終于動了,推開車門走下去。
只見這時陳世龍又說道:“關上車門,別妨礙我休息,問出何人指使!”
就這種小伎倆手段,又怎么可能瞞得過這位邊境之王的火眼金睛,但從那名可疑司機就完全能看出來了。
夜峰點頭,轉過身,緩緩將兩邊車門拉上。
駱詩琳害怕極了,轉頭看向陳世龍,只是這時她竟然看到這家伙,再次閉上雙目休憩養神起來。
他似乎并不害怕,甚至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看著夜峰關上車門,一群混混拎著武器直接沖了上來。夜峰冷冷一笑,猛然抬腿,一腳將第一個沖上來的混混踢飛十米開外。
嘭!
混混落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其余混混頓時嚇了一條,他們不是沒有見過能打的,但是能夠一腳將一名壯漢踹飛十多米遠的,這還是第一次遇見。
不由的,這群混混內心有些慌張。
然而,夜峰根本不給他們絲毫猶豫的機會,直接沖入混混里面,抬起拳頭,再次大飛了一個。
“怪物啊……”
為首的混混看到這一幕驚恐的大叫一聲,就要轉身逃走。然而,不等他有所動作,便覺得自己后背被火車撞了一般,整個人飛了出去。
而后,便沒有了意識。
駱詩琳就聽到,車外傳來了砰砰巨響,持續大概幾秒鐘,就徹底安靜下來。
再然后是夜峰推開車門,坐進駕駛位置。
“主上,問出來了,指使者是劉浩成!”夜峰說完后點后發動,隨后開車緩緩離去。
駱詩琳摁下車窗探頭,看到原先那十來個威風煞氣的社會混子,已然無聲無息的躺在地上,她面色一下子就白了。
她回過頭看了看夜峰,接著又看了看陳世龍,整顆心臟砰砰直跳。
陳世龍卻是問她:“還記得上山的路嗎?”
駱詩琳一怔道:“記得,只是我們還去……”
“你來指路,先上山完成祭拜祈福。”
陳世龍想了想,又說道:“今日這件事,很可能牽扯到駱家,上山后,你跟駱老頭說一下情況,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這句話說完,陳世龍便再次閉上了眼睛。
駱詩琳只微微點頭,盡管她有滿心疑惑想要問,但什么也說不出,直到現在她腦子還是剛才廢棄林木廠那十來具尸體躺在地上的畫面。
她實在不敢相信,這家伙明明殺了人,竟然還能夠如此的鎮定,甚至根本不當一回事,看兩人表情完全就像捏死十來只螞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