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進入睡眠中的時候,往往是最能開放自己潛意識的一刻。
看著熟睡中流淚的洛思顏,姜小凡默默的嘆了口氣,原本的那一點曖昧氣氛,也就蕩然無存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洛思顏很早就起床出門了。
姜小凡則陪著老爺子一起吃了個早飯,才不緊不慢的出了家門。
姜小凡走在公園附近的街道,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洛思顏現在的鎖心之癥,也是他的一塊心病。
與其這樣,倒不如讓洛思顏變得精銳刻薄一些,也好過現在這樣,冷冷的像是一塊冰。
“嗯?”
正在姜小凡思索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勁風向自己沖了過來。
他馬上閃身避開,只見一個頭發全白,面容枯槁的老者坐在輪椅上,飛快的從自己剛才站定的地方沖了過去。
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女孩兒,氣喘吁吁得追了上來,滿臉尷尬的喊道:“爺爺!你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事。”
老者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這丫頭,都多大了還這么冒失,要是傷到別人可怎么好?”
隨即他看向了姜小凡,關切的問道:“小伙子,剛才嚇壞了吧。”
他的態度馬上贏得了姜小凡的好感,姜小凡微微搖頭,說道:“我沒事。”
他看著白衣女孩,一臉認真的說道:“下次注意一些,雖然你爺爺是個快死的人了,但他也不該死在你的手中。”
“你說什么呢!會不會說話!”
原本還心存歉意的女孩,臉色陡然大變,氣急敗壞的說道:“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把你抓起來,關你十天半個月的!”
“住口!”
老者喝止了自己的孫女,轉而向姜小凡道歉:“小伙子,不好意思了,你還是快點走吧,我回去會好好教訓她的。”
姜小凡緩緩搖頭,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怕她找我的晦氣。”
姜小凡目光注視著老者,仿佛能看穿一切,淡然說道:“肺癌晚期,如果不是有特效藥供著,你三個月前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頓了頓,姜小凡又繼續說道:“不過,就算是有特效藥,也是治標不治本,不出一個月,你必死無疑。”
女孩聞言臉色一凝,眼神中的驚訝無法掩飾。
老者這才認真的打量了姜小凡一番,好奇的問道:“你說的一點不錯,但你是如何得知的?就算你是醫生,也要把脈診斷吧。”
姜小凡輕輕搖頭,非常自信的說道:“中醫講求望,聞,問,切,功夫到家了,這雙眼睛比任何儀器都好使好用。”
“好!說得好!要我說,中醫才是他們西醫的祖宗,只是門戶派別區分的太嚴重了!導致好東西大部分都失傳了!”
“小伙子,你肯定是一位高人,以你來看,我還有救嗎?”
老者一臉渴求的看著姜小凡,由衷的說道:“老夫戎馬一生,死,我不怕,但要是能活著,誰愿意早早的去死,我還想多看看我們的大好河山,國泰民安!”
姜小凡淡淡一笑,說道:“換了其他人,你十死無生,不過,你我也算有緣,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姜小凡取下隨身的紙筆,說道:“我給你一個地址,兩天后到這里來,我包你藥到病除。”
“騙子!”
女孩立刻開口阻止,憤憤的瞪著姜小凡,沒好氣的說道:“說吧!從哪里得來的消息!你故意接近我們到底想干什么?想騙錢,還是有其他意圖?!”
姜小凡目光一冷,說道:“是你們先找上我的吧?”
女孩叉著腰,杏眼一瞪,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要不提前等在這里,我們怎么會找上你?”
姜小凡直接氣笑了,這女人是吃三綠奶粉長大的嗎?
真是不可理喻!
“丫頭,住口!”
老者較忙出聲阻止,沉著老臉說道:“我就是一個糟老頭子,人家能圖我什么?”
“爺爺,您怎么這么天真啊!這家伙肯定不是好人!你放心,我朋友在生物科技研發出了新藥,明天就會送過來!,”
女孩充滿敵意的瞪著姜小凡,用篤定的語氣說道:“小子,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再敢妖言惑眾,欺騙我爺爺,我現在就把你抓起來!”
“有病,我勸你去看看腦科吧。”
姜小凡翻了個白眼,非常無語的說道:“老人家,你孫女橫加阻攔,看來你我不是有緣人,希望你能多活幾天,就多活幾天吧。”
姜小凡扭頭就走,這女人的話觸碰了他的底線。
他們非親非故的,他可不會因為對老者感官不錯,就強行為對方治療。
老者搖頭嘆息:“唉,看來是天亡我陳天德,罷了,老夫帶兵一生,砍下的匪寇首級,何止千萬,死也不枉,不算夭折!”
姜小凡的腳步微停,回頭注視著老者,問道:“老人家,您可是百勝將軍陳天德?”
陳天德緩緩點頭,說道:“都是別人給的號,隨便叫叫,不能當真。”
姜小凡神色一斂,立刻拱手作揖,說道:“陳將軍于國于民,勞苦功高,是姜某膚淺了。”
陳天德于國于民皆有大功,姜小凡對他也是萬分欽佩的!
功在當代,亦在千秋!
一旁的女孩惡狠狠的盯著姜小凡,說道:“你少裝蒜了!你故意在這里等我們,難不成會不知道我爺爺的真實身份?”
姜小凡直接無視了她,用筆在紙上隨手寫下了一串地址,交到陳天德的手中,說道:“陳將軍,你若信得過姜某,兩天后可以到這里來,倘若信不過姜某,那一切都是命。”
“多謝,兩天后老夫必到!”
陳天德小心的把地址收好,認真的說道。
女孩氣鼓鼓的走了過來,直接擋在了姜小凡身前,氣急敗壞的說道:“小子,不管你打的什么算盤!我告訴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
姜小凡居高臨下的瞥了她一眼,冷冷的開口:“讓開,女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