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就越是覺得有這種可能,金芷菱八成是要涼了!
因為金家前段時間一直在對我張家施壓,可最近幾天,卻突然沒有動作了。
很難不讓我懷疑,金芷菱是不是要涼了,金家已經無暇分身來管我張家的事情了。
不過……這也不對啊!
若是無暇分身,那金子勛怎么又跑出來相親了?
“嫣兒,金家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事情?什么事情?”任嫣兒一頭霧水,心煩的搖了搖頭,“應該沒什么事吧,我沒聽說。”
“那你和金子勛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都沒有!是二叔非要讓我去相親!”
任嫣兒氣鼓鼓的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嘴里還嘟囔著。
“我都說不去了,二叔非讓我去,還說金家也算名門望族了,配得上我任家,唉,煩死了!我小時候見過金子勛幾次,這人……總感覺心術不正,尤其是那雙眼睛,每次盯著我,我都感覺心里發毛,我想從家里帶幾個人過去,二叔還不讓,沒辦法,我只能找你們了。”
原來如此,不過相親帶著保鏢去,確實是有些尷尬。
說話間,超跑也停在了一座中式風格的酒店門前,抬頭看去,就只見“五湖四海”四個大字,龍飛鳳舞的映入眼簾。
一看到這幾個字,我就感覺頭疼,主要是梅如絲那個娘們,實在是讓我招架不住。
我在她面前,就像是個沒穿衣服的小姑娘,只能任由梅如絲調戲。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尷尬,任嫣兒也低低的嘆了口氣,滿是無奈。
“唉,這是咱們林海最好的酒店了,我本來是不喜歡的,可金子勛非要定在這里,還說有個小驚喜給我,我拒絕不了,只能答應了。”
任嫣兒無奈的看了看我手里的口罩和墨鏡,我也知道她什么意思,連忙戴好,擋住了自己這張臉。
避免給自己找麻煩的同時,也免得給任嫣兒丟臉。
下車后,任嫣兒把車鑰匙交給門童,隨后就帶著我走了進去,不過在進門前,任嫣兒卻回頭看了我一眼。
“殿臣哥,一會進去了,你不用說話,也不用做什么,我就是不喜歡這個人,有個人陪著我心里踏實,如果要是有什么麻煩……唉,棋爺又不在身邊,到時你不用管我,自己走就行了,我畢竟是任家長孫女,他不敢拿我怎么樣,但是!千萬不要再躲在女人身后了,像個男人似的,我們抬頭做人!”
我皺了皺眉,不就是個相親么?怎么搞得跟鴻門宴似的?
而且……任嫣兒這是什么意思?她嫌棄我太窩囊了,不像個男人?
上一次梅如絲帶我來五湖四海的時候,我是昏迷的狀態,醒了之后我又不想惹麻煩,就從后門溜走了。
所以,這算是我第一次來五湖四海。
而當任嫣兒打開大門那一瞬間,我也徹底驚呆了!
酒店內部的裝修,可謂極盡考究,處處都是古色古香,就連扶手欄桿,也都是上好的黃花梨,門窗什么的,更是人物浮雕,極其雅致。
大廳內部還有假山魚池,花草瀑布,各種微型景觀,以及名人字畫,古玩玉器,就連各個包廂,都是一座座亭臺樓閣。
整體看去,就仿佛是進了另一個世界似的。
恍惚間,我甚至是懷疑我是不是穿越了,實在是太雅致了。
比起之前去過的望月大酒店,簡直是完美吊打!
唯一不搭調的,就是瀑布下面有個身穿低胸裝的小姑娘在彈鋼琴,要是換成古箏或者古琴,在焚上一爐香,這妥妥的世外桃源。
而酒店內也看不到其他人,明顯是被金子勛給清場了。
“嫣兒。”
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從瀑布后面傳來。
我循聲望去,就只見一個手捧鮮花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
男子身穿藍色燕尾服,頭發梳得油光锃亮,個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舉手投足之間,倒也有幾分西方紳士的味道。
只是這家伙的面相……實在是太出戲了!
蒜頭鼻子三角眼,元寶耳朵,細尖下巴。
這副尊容著實是配不上這一身的氣質,而且從面相來看,這家伙應該是屬于那種尖酸刻薄,且心胸狹隘,而且還是那種沖動易怒,做事極端的人。
難怪任嫣兒要帶人來,這種沖動易怒,做事極端的人,真的很危險!
而這人,就是金家小少爺——金子勛!
以前我在金家的照片上,見過他,當時還覺得這家伙的面相有趣,今日一見……屬實是小刀拉屁股,給我開眼了!
堂堂的金家小少爺,竟長成這個德行?
隨著他的出現,原本輕快的鋼琴曲,也隨之轉變。
氣氛也開始變得詭異了幾分,貌似是有些……曖昧?舒緩?
“嫣兒,十多年不見了,你還是這么好看。”
我皺了皺眉,這家伙說話怎么還有點大舌頭啊?難怪剛才聽著含糊不清。
任嫣兒瞄了一眼他遞過來的鮮花,牽強一笑,禮貌的接了過來,隨后金子勛就拉著任嫣兒,進了一個閣樓。
我剛想跟上去,金子勛就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把我攔在了外面。
“你懂不懂規矩啊?我和你家主人說話,當下人的也配進來?國內的保鏢,都沒這么沒規矩嗎?土鱉!”
我看了一眼任嫣兒,任嫣兒微微頷首示意,我這才退了出來,不過卻沒有遠走,而是守在門口。
開玩笑!這孫賊要是敢動我媳婦,我分分鐘錘死他!
“嫣兒,你……嘿嘿,真好看。”
這家伙說著話,就要去牽任嫣兒的手,嚇得任嫣兒猶如觸電似的,連忙縮了回來。
金子勛眉頭一緊,似乎是有些生氣,“你就這么怕我?小時候就是這個樣子,長大了你還是這個樣子!我這些年可是一直惦記著你,剛一回來,我就去你家提親了……”
“啊?提親?你、你竟然去提親了?!”任嫣兒瞪大了眼睛,金子勛咧嘴一笑,“是啊,我對你一直都是認真的……”
“啪啪啪——”
金子勛拍了拍手,其他閣樓亭臺,還有各個角落,紛紛走出人來。
原本還空無一人的大廳,眨眼就熱鬧了起來。
一個端著托盤的小姑娘,走進了二人的閣樓。
金子勛在托盤上拿起一個禮品盒,單膝跪地在任嫣兒面前,“嫣兒,嫁給我吧,我金子勛這輩子,非你不娶!”
“嫁給他!嫁給他!”
“…………”
大廳內看熱鬧的人,紛紛跟著起哄。
而禮品盒緩緩打開,竟然是一枚鴿子蛋大小的藍鉆,可任嫣兒卻猶如見鬼似的,連忙躲到一旁。
“你、你瘋了!”
“對!我瘋了!這十幾年來,我每天都在想你,一聽說你喜歡上了那個狗奴才,我就恨得牙根癢癢!一個狗奴才,也配得上你?張殿臣這個狗東西,天生下賤!明明氣數已盡,還是個軟蛋,他不好好當奴才,非要抬頭做人!敢碰子的女人,我遲早要把他大卸八塊!”
“不不不,我、我不喜歡你,你離我遠點……啊!你干嘛?不要碰我!。”
一見金子勛來抱她,任嫣兒就猶如受了驚的小鳥似的,匆匆忙忙逃了出來,躲到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