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嫣兒這姑娘確實不錯,嘴上雖然說不管了,但等我進了宅子后,還是讓人在院子的里,給我找了個角落。
甚至還特意交代我,千萬不要到處走動,也不要讓任老看到,等到宴會結束,她會親自送我回去。
我閑著也是無聊,便趴在八仙桌上,一邊吃著桌子上的茶點,一邊刷手機,時不時的觀察著會客廳內的情況,坐等三女齊聚。
之前給我帶路的人說過,距離會客廳越近的人,就越是有地位。
像我們這種坐在犄角旮旯的人,充其量也不過是一些小型企業的創始人,屬于是不請自來。
不像是前排的,都是任家發了請帖的貴客。
等了一會,三大家族沒出現,我這桌倒是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五十多歲,西裝革履,肥肥胖胖,滿臉紅光。
女的則是三十出頭,身穿大紅晚禮服,身材凸凹有致,模樣更是充滿了誘惑,眼角眉梢,說不盡的萬種風情,一看就是那種知性的女人。
二人似乎是認識,坐下后寒暄了幾句,中年男人就掏出一張名片,看向了我。
“小兄弟,鄙人石新樂,新樂快餐創始人,你……怎么稱呼?”
新樂快餐,我在金家的時候聽說過。
據傳,這家伙原本是做小額貸款的,但生意做得不怎么樣,便改行做了連鎖快餐店,目前在林海市有七十多家餐廳,也算是個人物了。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種人物竟然只配坐在角落里?
那坐在前面的人,又該是多么顯貴?
看來林海市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我接過名片,禮貌一笑,“鄙人張殿臣,陰陽齋掌柜。”
“陰陽齋?”
看得出來,這家伙壓根不知道,倒是身旁的女人,湊到我跟前,眨著一雙桃花眼,媚眼如絲的打量我,看的我渾身不自在。
這雙眼睛,就像是會說話似的,勾魂奪魄,到處放電。
而且這家伙就像是個狐貍精,一臉的狐媚之相,只怕是個正常男人,都架不住她的誘惑。
然而,這女人盯著我,上下打量幾眼后,就上前一步,趴在我耳邊,薄唇輕啟,吐氣如蘭的低聲喃語道。
“張殿臣……咯咯,我認識你,金家家奴!你怎么跑這來了?任老可是滿城追殺你呢,你也不怕橫尸街頭?”
女人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和挑逗,讓我心神一陣蕩漾,但臉上還是故作無事的無所謂一笑。
“你想去找任老邀功?”
“咯咯咯,姐姐我可不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活閻王的孫子,我可惹不起,姐姐我對你只是有點好奇,有時間……咱們可以深入交流一下,姐姐我是五湖四海的梅如絲。”
梅如絲將一張名片,塞進了我的口袋里面,順勢還在我胸前摸了一把。
看她這一臉的狐媚樣,我真的有些懷疑,她說的交流,是我所理解的交流嗎?
不過這個梅如絲,倒也是個人物!
五湖四海,是林海市最大的酒店,從晚晴到現在,已經傳承了五代人,足有近兩百年歷史。
之前金尊也說過,如今五湖四海當家人,雖然是個女人,但也是個不好惹的角色,在林海市也算是手眼通天!
我正想著事情,一旁的石新樂,忽然猛地一拍腦袋,不由喊了起來。
“張殿臣!我想起來了!我說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呢,你是金家家奴,那個被掃地出門的上門女婿!”
石新樂一聲驚呼,所有人也都看了過來,石新樂則是一臉鄙夷的打量著我。
“還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啊!你一個家奴,穿上了西服,弄得人模狗樣的,我竟然沒看出來!還什么掌柜的,哈tui,裝什么裝啊!不就是個狗奴才嗎?穿了身西服,還真把自己當成人了!”
“哈哈,還別說,這家伙看起來也挺像那么回事?第一次見到真人。”
“我這是第二次了,上次見到他,還是在機場呢,這家伙給金小姐當牛做馬,結果被人給一腳踹飛了。”
“這種人就是惡心,臉都不要了,只想攀高枝兒!”
“這次來任家,估計也是被金家掃地出門,急著找主子呢,可惜了活閻王,教出這么個沒出息的東西!哈tui,惡心!”
聽著眾人的議論,石新樂也似乎是找到了存在感,陰險一笑。
“狗奴才!你也配合我們坐一起?跪下,給老子磕個頭,從這里滾出去,我就放你一馬!”
我不氣不惱,禮貌一笑,“石總,我可是任家貴客!一會你要是慘死在這里,可別磕頭求我救你!”
“求你?笑話!你一個家奴,也配稱任家貴客!還敢咒我死?”
石新樂揪著我的衣領,上來就想打我,任嫣兒卻突然出現,“石總,我爺爺大壽,這種時候動手,不合適吧?”
石新樂微微一愣,滿臉諂媚,臉上的奴才樣,比我還奴才!
“嘿嘿,嫣兒小姐,這家伙他咒我死,我想給他一點教訓,一個狗奴才,你不會在意吧?”
“任家面前,不論出身!只要能進這道門,就是我任家的客人,你們的私事,出去再說!但如果在這里動手……”
任嫣兒頓了頓,身后也閃出兩個氣勢洶洶的大漢,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了。
隨后,任嫣兒也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低聲叱道。
“你個烏鴉嘴,我白對你這么好了!今天是爺爺大壽,你在說什么滅族慘死的事情,我就讓人把你打出去!”
我禮貌一笑,本想說些什么,可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聲高呼。
“任老,到!”
隨著高呼,大院內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任老身穿中山裝,手里拄著一根漢白玉拐杖,在金尊等人的簇擁下,緩緩地從會客廳走了出來。
“任老!”
一見到任老出來了,剛才碰了一鼻子的灰的石新樂,就迫不及待的上前獻媚。
“任老,我是新樂快餐的石新樂,這個家奴不知怎么混進來了,被我抓到了!”
聞言,任老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角落里的我,“張殿臣!你好大的膽子,我滿城追殺你,你竟然還敢來?”
我嘿嘿一笑,從角落里走了出來,“老爺子,我猜您是壓根不想殺我。”
“哦?為何?”
“額,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您知道我就在陰陽齋,你要是真想殺我,估計我早就腦袋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