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本想再勸說下去,可看到自己的父親和家人,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或許到了這個年齡的老人,他們的心思都只有長生不老。
葉蕭想了想,也能想得通。
既然如此,那么他就沒有繼續追問沈老,帶著沈濤就離開了沈家老宅。
走出了沈家老宅,沈濤就推開了葉蕭。
“葉蕭,我告訴你,爺爺想要長生不老,你就應該無條件支持。”
“為何要支持?”
“這就說明你不孝。你和沈若曦在一起,也就是沈家人了,難道不為他們兩個老人著想嗎?”
“我正是因為要為他們著想,才不愿意讓他們去爭搶。”
“那不是爭搶,而是為自己的性命賭一把。”
沈濤說的頭頭是道,聽得葉蕭很是不解。
難道只有長生不老,才能讓兩位沈老過得幸福嗎?
去醫館的一路上,葉蕭再沒有回應沈濤。
這讓沈濤覺得葉蕭是聽進去自己所說的話。
便滔滔不絕地繼續訴說著,告訴葉蕭,他應該主動幫助兩位沈老得到想要的。
至于兩位沈老想要什么東西,葉蕭自然心里清楚。
回到醫館,林家家主也趕了過來,特意來感謝葉蕭。
林威并沒將印鑒找到的地方告訴林家家主。
因此,他只是知道葉蕭幫他找到了想要的東西,至于在什么地方,什么人手里找到,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沈濤在葉蕭身邊,好奇地指著他,“我那晚好像見過你。”
“林家家主,你胡說什么呢?我可沒有見過你。”
沈濤生怕林家家主知道他拿走了印鑒,忙反駁著。
聽了這話,林家家主更加篤定,沈濤是那晚從林家偷走印鑒的人。
上前一把揪住了沈濤的衣領,“你從我家偷走了印鑒,還想抵賴。”
“林家家主,并非是他拿走了印鑒,你不要冤枉人。”
“是嗎?但我看他怎么那么像丟失印鑒那晚的人。”
有了葉蕭的解釋,林家家主不再揪著沈濤不放。
他將帶來的禮物送給了葉蕭之后,就離開了醫館。
沈濤見林家家主離開,這才告訴葉蕭。
那晚上,他只是閑逛,看到有人從林家偷走了東西,自己想看看是什么,才做了錯事。
“那你可知道,是誰從林家偷走了保險箱?”
“慕容家那個小子。”
“慕容家?慕容仁?”
“對,就是他!”
沈濤一口咬定,慕容仁潛入了林家,拿走了保險箱。
這才給沈濤拿走印鑒留下了一次機會。
可以慕容仁的身手,沈濤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怎么可能一棒子就被打暈呢?
況且,顧珊珊回到京都之后,慕容仁安頓好天海市家里的事情,也跟著去了京都。
他人壓根就不在天海市,如何能去林家偷東西。
想到這里,葉蕭拎起了沈濤,“你不說實話,是不是?”
“葉蕭,我說的都是實話,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栽贓慕容家,所以才喬裝成慕容仁的樣子。”
“這也有可能。”
葉蕭如此想著,命人去查林家裝印鑒的保險箱在什么地方。
等到查出保險箱的行蹤,也就知道是哪一家想要得到林家的印鑒了。
最終,林威查出來,那個保險箱是武道協會的人帶走的。
“蔣立冬?他還沒有死心。”
“不過是葉少的手下敗將,不足為慮。”
“可他想栽贓給我們鬼谷宗,就是不安好心。”
明知道慕容仁是鬼谷宗的弟子,蔣立冬還讓人喬裝成慕容仁的樣子。
要不是自己知道慕容仁的行蹤,那就該上當了。
這個蔣立冬,本以為安分了許久,不會再生事了,這一次又鬧幺蛾子。
“葉少,你打算怎么做?”
“去武道協會。”
“葉蕭,你這是又想給他來一個下馬威?”
“少廢話,你跟我們一起去。”
沈濤打人不對,但蔣立冬去林家搶東西,更是不對。
因此,他必須要將此事弄清楚,看看蔣立冬最近有沒有長進。
到了武道協會之后,蔣立冬提著棍棒,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你的人打傷了我,你還想來興師問罪?”
“蔣會長,你要是不去偷東西,怎么會被我的人打傷?”
面對蔣立冬的質問,葉蕭笑呵呵地回答著。
蔣立冬再次見到葉蕭,自然敵意更重了。
現在聽了葉蕭的話,臉上橫肉都跟著一抖。
知道自己不是葉蕭的對手,他只能讓武道協會的人全部出動,想以人多勝出。
望著身邊那些人,葉蕭白了一眼蔣立冬。
“你現在都懶得講道理,直接動手了?”
“跟你沒有什么道理可將,我們還是動手比較穩妥。”
蔣立冬說著,拉開了架勢。
上次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他嚴加苦練,覺得此次定能勝得了葉蕭。
于是,命自己的手下擺開了陣型,將葉蕭團團圍住。
自己則留在了中央,先與葉蕭斗一斗。
見狀,葉蕭嘴角勾了勾,這么幼稚的陣法,還想將自己拿下。
蔣立冬未免太小瞧自己了。
如此想著,葉蕭一拳打了過去。
頓時,還未反應過來的蔣立冬臉上就開了染坊。
鮮紅的血液從頭馬上流到了腳下。
捂著自己的頭,蔣立冬大喝一聲,“上!”
武道協會的那些弟子們紛紛上前,開始與葉蕭對著打了起來。
不想傷及無辜,葉蕭三兩下將那些人打趴下,卻絲毫沒有見到血腥。
看到這一幕,蔣立冬喝道,“葉蕭,你使了什么陰邪的招數。”
“我不過使出了三分力道,你們就不戰而敗,太無趣了。”
“放肆,這里是我們的地盤,你還如此的囂張,把我們武道協會完全不放在眼里。”
“你錯了,我不是把你們武道協會不放在眼里,而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葉蕭呵呵笑著,如此解釋著,希望蔣立冬能認清現實,不要再找自己的麻煩。
此次前來,他不過是想弄清楚事實的真相,不想針對蔣立冬。
然而,蔣立冬卻不依不饒,主動出擊,葉蕭才無奈迎戰的。
這個時候他落敗,竟然還污蔑起了自己。
蔣立冬聽到葉蕭的話,氣得暴跳如雷,抽出了弟子們身上帶著的劍,撲了過來。
卻不知,腳下有一個弟子擋住了他的去路,蔣立冬完全沒有注意。
撲了一下,自己卻摔倒在地,臉上的血再次模糊了起來。
“我只是來問問你,你去林家偷東西,到底想做什么。”
“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你不要多管閑事。”
蔣立冬做了錯事,還不知錯,面對葉蕭的質問,如此狡辯著。
“你想利用印鑒,得到上天遁地的能力,是也不是?”
“那又如何?每一個修煉武學之人,誰不想得到那么強大的能力。”
可他想得到,卻做出如此偷雞摸狗的事情,還想栽贓給慕容仁。
葉蕭自然是不會放過他的。
聽了蔣立冬的話,葉蕭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你可以去偷,可以去搶,但你偽裝成我的人,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什么你的人?慕容家家主想得到那枚印鑒,我不過是順手做了此事罷了。”
原來,慕容家家主也想要得到印鑒,才會喬裝成慕容仁的樣子,并非是有意嫁禍給慕容仁。
說到底,天海市和省城的各大家族。
他們得知哪一家有了好的寶物,紛紛開始搶奪。
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們只想得到寶物。
如此貪婪的行徑,讓葉蕭很是無奈。
他是想阻止那些人做出如此搶奪的事情,卻還是有些無能為力。
蔣立冬看出他的心思,兇狠一笑,“葉蕭,你想要力挽狂瀾,完全是異想天開。”
“是不是異想天開,你說了不算。”
“是啊,多少人都想得到那些寶物,流落到人間的寶物會到什么地方去,你我都說了不算。”
這話倒是一點不假,葉蕭那日在海岸邊看到的情景,便讓他有了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情緒低落,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