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小島上的祭壇,是誰教你擺的?”
帝釋天此話一出。
我獨尊、賽華佗盡皆若有所思。
“你……”
“殺了我吧。”
“求你了。”
王逸仙有氣無力的哀求道。
他寧可死。
也絕不敢泄露出半點有關于祭壇的秘密。
“想死?”
“哪有這么容易!”
“趕緊交待問題!”
“不然,老子的分筋錯骨手,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獨尊抓著王逸仙的脖頸,將其高高舉起。
分筋錯骨手!
能將人的筋脈、骨骼全部移位,甚至是折斷。
雖不致命。
但卻讓人痛不欲生!
王逸仙嚇得臉都白了。
咔咔咔……
我獨尊右手五指,收放之間,傳出清脆的爆響。
每根手指都閃爍著鋒利的寒光。
且,勢大力沉。
足以開碑裂石。
“你只需告訴我,段浪在哪兒。”
“我就饒你不死!”
王逸仙瞠目結舌的望著帝釋天。
帝釋天居然知道段浪?!
他在湖中小島擺的祭壇,就是段浪傳授的。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怎會知道……”
王逸仙話音未落,就被我獨尊狠狠摔在地上,“少廢話!”
“趕緊回答我主人的問題!”
“他……在……在宋家……”
“是宋云龍的座上賓。”
帝釋天急不可待的追問道:“哪個宋家?”
王逸仙如實應道:“云海十大家族之一的那個宋家。”
賽華佗解釋道:“昨夜在長蛇山,死在你手上的宋云霄,就是宋云龍的大哥。”
“此人雖是宋家次子,但卻是宋家的實權派。
“威望、能力、修為,都遠在宋云霄之上。”
“是個非常可怕的狠角色。”
別說宋云龍,就是整個宋家,帝釋天都沒放在心上。
最讓他感到棘手的是段浪。
段浪與他,師出同門。
精通奇門術法,其造詣在他之上。
二十年前,偷襲玄冥子,竊走玄冥子自創(chuàng)的絕世陣法‘神鬼七殺陣’,被玄冥子逐出師門。
他此次回歸,不僅是為尋找打開秘境空間的鑰匙,更為清理門戶。
之前在湖中小島,見到祭壇時,他就隱約猜到,擺下祭壇的人,要么是段浪,要么就是段浪的傳人。
帝釋天示意我獨尊放了王逸仙。
“主人,這也太便宜他了吧?”
我獨尊很想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你在教我做事?”
帝釋天臉色一沉。
我獨尊打了個寒顫,不敢吭聲。
一腳踹飛王逸仙。
直到十幾秒后。
王逸仙才摔在數百米外的灌木叢中。
不知是死是活……
……
宋家。
獨棟小樓。
第七層的臥室內。
宋辭咬牙切齒地躺在床上。
枯槁的臉上,滿是憤怒與恨意。
他現在形同廢人。
連最基本的生活起居都要人照顧。
“帝!釋!天!”
“我饒不了你!”
“饒不了你!”
“終有一日,我要你死!”
“啊啊啊……”
服侍宋辭的兩個女仆,嚇得瑟瑟發(fā)抖。
她倆清楚地記得,這是少爺從昨夜凌晨被人用擔架抬回家后,發(fā)出的第一百零八次怒吼。
“出去吧。”
宋云龍的到來,讓兩個女仆松了口氣,躬身而退。
“二叔——”
“帝釋天殺了我爸!”
“廢了我!”
“令我宋家顏面無存!”
“我要他死!”
“哪怕是與他同歸于盡,我也心甘情愿!”
宋辭直截了當的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別著急。”
宋云龍拍拍宋辭的肩膀,輕聲道,“帝釋天他死定了!”
“即便他沒跟我宋家結怨。”
“段先生也不會放過他。”
宋辭一愣,“段先生?”
宋云龍湊到宋辭耳邊。
聲音低得只有近在咫尺的宋辭才能勉強聽清。
他只說了兩個字:
“段浪。”
宋辭滿眼震撼。
驚得險些從床上繃起。
“他不是就個猥瑣老頭嘛!”
“就他也殺得了帝釋天?”
宋辭表示不信。
帝釋天那樣的玄境高手,至少也得是二叔這樣的強者出手才搞得定。
“段浪乃是陣法大師。”
“他的絕世兇殺陣法‘神鬼七殺陣’,遇神殺神,遇鬼殺鬼,殺人如斬草。”
“今早我陪他出了趟城,我親眼看著他用此陣法,將城郊一個山村的上千人,在眨眼間殺死……”
宋云龍話音未落,宋辭就已驚呼出聲,“你說的是發(fā)生在黃木村的事?”
幾個小時前,早間新聞報道說,黃木村的全體村民離奇死亡,連貓狗雞鴨都沒能幸免,整個村子血流成河……
“是的。”
宋云龍重重點頭,“段浪的陣法,非常恐怖。”
“要殺帝釋天,易如反掌。”
“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宋辭連連點頭。
……
帝釋天一到家。
就直奔父親所在的臥室而來。
想到父親很快就能因為服用回還丹而復原,他沉重的心情,也頓時輕松了不少。
就在這時。
他接到了喬語嫣的來電:
“我家總裁被人劫持!”
“十萬火急,命懸一線!”
“你快來救救她吧!”
“她現在非常需要你……”
啪!
話未說完。
帝釋天就聽到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聲。
緊接著。
他又聽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咒罵聲:
“特么的!”
“你竟敢打電話求助!”
“看老子不打死你……”
啪啪啪!
嘭嘭嘭!
拳打腳踢聲、喬語嫣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即便是帝釋天,也在這一刻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