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區(qū)獨棟別墅,另一間臥房內(nèi)。
床上躺著一老者。
大口咳血。
全身顫抖。
臉色枯黃。
氣若游絲。
一副病入膏肓之態(tài)。
“滴滴滴……”
床邊的心跳監(jiān)測儀發(fā)出刺耳急促的警報聲。
顯示屏上的曲線波動,逐漸趨于一條直線。
“爺爺……你怎么了?!”
“柳神醫(yī)麻煩你趕緊過來看看我父親……”
“王大師……王大師去哪兒了?”
“王大師不是已經(jīng)在小鏡湖的島上,擺下祭壇,吸收風氣,滋養(yǎng)爺爺衰竭的臟器了嗎?”
“爺爺?shù)牟∏椋趺磿蝗粣夯俊?
“王大師人呢?”
圍在床邊的五六個男女,驚慌失措的連聲叫嚷著。
床上的老者,名叫蘇星河。
是蘇家之主。
三個月前,無故暈倒。
然后,陷入昏迷。
送入醫(yī)院后,經(jīng)檢查得知,其體內(nèi)的各個臟器,正在衰竭,命不久矣。
之后,無數(shù)神醫(yī)出手,也是無濟于事。
只能任其病情愈演愈烈。
一個月前,王逸仙主動登門說,他有辦法修復蘇星河衰竭的臟器。
于是,在小鏡湖擺下祭壇,收集風氣,逆轉(zhuǎn)運勢,以增壽元。
得到風氣滋養(yǎng)的蘇星河,果然日漸好轉(zhuǎn)。
于三天前,從昏迷中醒來。
不料,卻在這個時候,病情再度惡化。
“小……小姐,我剛才看見王大師,帶著府里的保鏢,出門去了……”
跑進臥房的保姆,話還沒說完,就被明艷動人的蘇家大小姐蘇沫兒,甜美卻又不失強勢的質(zhì)問聲打斷,“往哪個方向去了?”
“好像……好像是小鏡湖方向……”
蘇沫兒花容失色,驚呼道:“遭了!難道是島上的祭壇出問題了?!”
說著話,蘇沫兒旋風般沖了出去。
“沫兒,等等我啊。”
一個二十出頭,油頭粉面的青年,也追了出去。
青年名叫吳兵,自幼習武,自以為頗有成就,追求蘇沫兒數(shù)月,卻始終未能得手。
“少爺,發(fā)生什么事了?”
吳兵追出別墅時,守在別墅外,聽候差遣的十幾個保鏢,迎了上來,主動問道。
“待會兒,不論敵人有多強大,都得給我挺住!”
“這次,我一定要替沫兒擺平所有危機!”
“這樣,我就能將她徹底拿下!”
“凡是我看上的女人,就沒一個能從我手心里逃出去!”
望著蘇沫兒遠去的背影,吳兵沖著身邊的保鏢,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
此時的帝釋天,已把所有藥材,放入爐鼎,準備煉藥。
但就在這時,聽到怒吼聲,從湖邊傳來:
“狗賊!你動了我的祭壇,我要你狗命!”
“還不快快滾過來受死?”
王逸仙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將帝釋天碎尸萬段。
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擺出祭壇,收集為蘇星河續(xù)命。
不料,卻被人改動祭壇規(guī)則,截斷流向蘇星河的風氣。
這,將會害得他前功盡棄。
更會害得他成為蘇家的敵人。
蘇家的報復,可不是他承受得起的……
“主人,要不我現(xiàn)在就過去把那狗東西殺了,免得他又繼續(xù)聒噪,影響到主人煉藥的心境?”
我獨尊冒著被帝釋天責罵的風險,再度主動請戰(zhàn)。
賽華佗也表達了與我獨尊一樣的看法。
“不過是一只狗在那兒叫囂而已。”
“別搭理他也就是了。”
畢竟是強占了他人的風水寶地,帝釋天也不免有些心虛,不想再造殺孽。
沒想到,王逸仙卻覺得自己被帝釋天羞辱了。
當即跳上快艇,帶著蘇家保鏢,直奔小島而來。
“不識抬舉的東西!”
“你特么是不是找死啊?”
“連老子擺的祭壇都敢動?”
一登島,王逸仙便指著帝釋天,有恃無恐的吼道。
在他身后,兩艘浮在水面的快艇上,十八個保鏢,半蹲著,手持弓弩,閃爍著藍光的弩箭,對準了島上的帝釋天等人。
只需他一聲令下,就會有十八支弩箭,同時激射而出,將帝釋天等人,射成篩子。
“趕緊滾蛋!”
“別杵在這兒礙眼!”
我獨尊臉色一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王逸仙,“否則,我弄死你這鱉孫!”
王逸仙勃然大怒,吼道:“你沒資格跟我站著說話,馬上跪下,向我賠禮道歉,我可饒你不死……”
話音未落。
啪!
臉上已被我獨尊一記耳光,抽得血流如注,高高腫起。
腦瓜嗡嗡的。
整個人都懵了。
他萬沒想到,衣衫襤褸,形同乞丐的我獨尊,竟敢打他!
更沒想到,七老八十,年紀比他還大的我獨尊,手速竟有如此之快!
單身五十年,也練不出這樣的手速!
“給我射死這老東西!”
王逸仙很快回過神來,沖著身后的保鏢吼了一嗓子。
嗖嗖嗖!
連發(fā)式的弩箭密集如雨點般,射向我獨尊。
“這,就是得罪了老子的下場!”
“記得下輩子別再招惹老子,否則,老子將會再次送你歸西!”
王逸仙嘴角上揚,噙著一抹殘忍的冷笑。
他絕不相信,我獨尊能在箭雨之中,保住性命。
這些弩箭,都在事先煨了劇毒,見血封喉。
別說我獨尊這樣的老乞丐。
就是武道高手,也難逃一死。
然而!
接下來的一幕,卻驚得他整個人都懵逼了。
上百支弩箭,懸浮在我獨尊周圍。
急速盤旋。
沒有一支能射進我獨尊半米之內(nèi)。
快艇上的保鏢,也驚得不敢再扣動扳機。
全場安靜如死。
落針可聞!
“給我破!”
我獨尊一聲咆哮,道道肉眼可見的氣場,從體內(nèi)席卷而出。
喀嚓喀嚓……
鈦合金打造的弩箭,全在剎那間被氣場絞碎成渣。
“啊這……”
王逸仙失聲驚呼。
我獨尊一巴掌隔空拍向湖面。
嘭嘭嘭!
兩艘快艇,應聲而爆。
艇上的保鏢,雖沒受傷,但卻全部跌入水中,拼命撲騰著,濺起無數(shù)水花。
“你是自己跳?”
“還是由我把你丟進湖里?”
我獨尊面無表情的望著王逸仙。
噗通!
王逸仙直接就給我獨尊跪了。
“別……別啊……”
“我知道錯了。”
“我不會水啊。”
王逸仙聲音哽咽,都快哭出聲來了。
滿心悔恨。
要是早知道,島上的人這么牛逼,那他寧可逃出莊園,也絕不敢?guī)藖硇$R湖撒野。
啪啪啪!
王逸仙掄起巴掌,就往自己臉上抽。
“放了我吧。”
“再給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吧。”
“我不想被水淹死……”
王逸仙的眼中,滿是淚水。
之前的他,有多囂張。
那么此時的他,就有多狼狽。
我獨尊懶得跟王逸仙廢話。
揪著王逸仙后脖領(lǐng),老鷹捉小雞似的,將其直接丟進湖里。
噗通!
濺起數(shù)米高的水花。
蘇沫兒恰巧在這時候,來到湖邊。
親眼目睹了王逸仙被丟入湖中的場景。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這幾人簡直沒把我蘇家放在眼中!”
“氣我了!”
蘇沫兒一雙粉拳攥得格格作響,面罩寒霜,滿臉怒容,當即撥通了一個電話,“爸,你趕緊叫彪叔過來一趟,我要狠狠收拾幾個人。”
她話音剛落,吳兵就拍著胸膛,自信滿滿的笑道:“沫兒你這不是大材小用嘛。”
“收拾區(qū)區(qū)幾個螻蟻,何需程彪叔出馬?”
“你別忘了,我可是習武之人,等閑七八人不能近身的武林高手喲!”
“我一巴掌就能替你把島上那幾只螻蟻,拍成碎片!”
“你就瞧好吧。”
說著話,吳兵跳上快艇,帶著隨從,直奔湖中小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