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要么,聽命于我!”
“要么,死!”
帝釋天一句一頓。
擲地有聲。
振聾發(fā)聵。
騎跨在雕背上的云鵬,身在半空,俯瞰著下方的一切。
頗為不屑的哼了一聲。
帝釋天簡直是癡人說夢!
玄境中階的頂級強者,怎么可能答應他如此過分的要求?
老家伙不要面子的啊!
“聽命于你?”
“也就是,當你的狗?”
老人弱弱的小聲問。
“隨便你怎么想。”
“我無所謂。”
說話間,帝釋天腳上加力。
咔咔咔……
刺耳欲聾的脆響聲,從老人胸膛內傳出。
“我……我……”
“我愿意……”
老人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眼中飽含熱淚。
本就猙獰可怖的五官,疼得扭曲變形。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是個狠人。
沒想到,卻在今夜遇見一個比他更狠的狠人。
一言不合,就要踩爆他的胸骨,送他歸西!
他,唯有臣服。
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云鵬的臉色很難看。
他覺得自己又一次被帝釋天打臉了。
而賽家叔侄則沖著帝釋天暗暗豎起大拇指。
佩服得五體投地。
真不愧是連龍虎雙雄都要競相巴結的大佬啊!
居然收伏一尊玄境中階的高手當狗!
帝釋天一揮手。
嗤嗤嗤……
數(shù)十枚金針,從指尖電射而出,刺入老人的周身大穴。
“鬼門十三針!”
賽華佗失聲驚呼。
激動得雙眼放光。
險些老淚縱橫。
能在有生之年,親眼目睹鬼門十三針的逆天神效,他覺得自己即便現(xiàn)在就死,也能死而瞑目,此生無憾了。
“啊啊啊……”
老人發(fā)出痛徹心扉的慘叫哀嚎聲。
雙手抱頭,滿地打滾。
以緩解身上的疼痛。
再無半分頂尖高手的風采。
狼狽得像條狗。
“唉,我還以為這龜兒子的手段有多高明呢。”
“沒想到,竟是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來控制走狗。”
“比我還齷齪,草……”
就在這時,云鵬的眼睛,瞪得溜圓。
像是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
卻見老人一個鯉魚打挺,一躍而起。
先前的虛弱病態(tài),一掃而光。
就連漆黑如墨的臉色,也變得紅光滿面,神采奕奕。
像是在剎那間變了個人似的!
噗通!
老人直挺挺跪倒在帝釋天腳下。
“多謝主人為我療傷!”
“我無以為報,只能盡心竭力,為主人做事!”
喜極而泣的老人,神情真摯誠懇,每句話都是肺腑之言。
云鵬,“……”
帝釋天剛才以金針打入老人周身大穴,竟然在給老人療傷!
帝釋天居然是醫(yī)者!
云鵬覺得自己對帝釋天的認知,又一次被刷新。
“你的傷,并沒痊愈。”
“我不過是暫時將其壓制住。”
帝釋天實話實說。
老人非但沒失望,反而滿心感激。
甚至覺得能當?shù)坩屘斓墓罚羌苡忻孀拥氖隆?
帝釋天屈指一彈。
咻咻咻……
數(shù)十枚薄如蟬翼的冰晶,一閃而逝,沒入老人的體內。
“生死符?!”
“握草!”
“這竟然是傳說中用來控制人心的生死符!”
這一刻。
云鵬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他控制走狗的手段,未免也太高端,太高明了吧?!”
“我特么又看走眼了……”
深深的挫敗感,以及對帝釋天的恐懼,令得云鵬不敢繼續(xù)停留,當即催動大雕,騰空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老人的體表之上,覆蓋著一層冰霜。
嘴唇凍得發(fā)紫。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這條命,就是帝釋天的了。
生死符不僅能控制他的心智,更能決定他的生死。
他需要定期服用解藥,才能緩解生死符帶來的鉆心蝕骨之痛。
不然,他將會被活活疼死。
“你叫什么名字?”
“我獨尊。”
啪!
帝釋天一記耳光,抽在老人臉上,怒道:“為我效力,你居然還想唯你獨尊?”
“主人請聽我解釋,我……我真叫我獨尊,我祖祖輩輩都姓‘我’。”
“主人要是不喜歡我這個名字,可以重新替我起一個。”
老人捂著臉,委屈得都快哭了,弱弱的小聲道。
他突然恨極了給他起名的父親。
在這之前,他從沒臣服過任何人。
全是別人臣服于他。
在臣服于他的那幫人面前,他覺得自己的名字簡直威猛霸氣吊炸天!
“我又不是你爹。”
“干嘛要給你起名?”
帝釋天有點尷尬。
他突然想起,從古至今都有‘我’這個非常小眾的姓氏。
反倒是自己少見多怪。
話鋒一轉,又道:
“現(xiàn)在開始,我要你潛伏在暗中,好好保護我的家人。”
“凡是對我家人不尊、不敬、不利、有敵意者,一律殺無赦。”
“你可先斬后奏!”
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陪在家人身邊。
因此,之前出手對付我獨尊時,并沒下死手,意在將其收伏,以保護家人的安危。
“遵命!”
我獨尊話音剛落,漆黑的路面,突然被雪亮的車燈,映照得亮如白晝。
數(shù)十輛大客車,呼嘯而至,將帝釋天一行人包抄合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