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給我師傅賠禮道歉!”
“不然,即便我師傅大人有大量,我們這幫師兄弟也絕不可能放過你!”
“我振威武館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姜威的門徒,也抄起了手邊的兵器,指著帝釋天,歇斯底里的叫嚷著。
“我原本是來教訓你們師傅的。”
“既然你們這么想替他出頭,那我便連你們也一起教訓吧。”
姜威的門徒,都被帝釋天這話,逗得笑出聲來。
“哈哈,就你這螻蟻,也想教訓我師傅?”
“你怕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想跟我師父過招,你得先過了我這關!”
一個門徒,掄起鋼刀,就要往帝釋天脖頸處砍去。
就在這時,姜威屈指彈出一粒花生米,當的一聲,將門徒手中的鋼刀,直接打飛。
“都給我退下!”
姜威身形一閃,雄鷹展翅般從大廳里,飛掠到內院,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帝釋天,“你一大清早,就跑來我武館撒野,無非是想嘩眾取寵蹭熱度。”
“我要讓你知道,我振威武館的熱度,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蹭的。”
說著話,姜威抬手一指兩旁的兵器架,“挑兵刃吧,以免外人說我倚強凌弱,以大欺小!”
“教訓你,何需兵刃?”
帝釋天上揚的嘴角處,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伸出右手晃了晃,“一巴掌足矣!”
姜威頓時被激怒。
他悉心栽培的門徒高飛,昨天被人打死在皇庭莊園。
害得他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
此番又有個無名小輩,登門挑釁。
這讓他頓時對帝釋天動了殺心。
“劍來!”
姜威一聲大喝。
兩個門徒吭哧吭哧的扛著一把玄鐵重劍,來到姜威面前。
姜威提劍在手,戰意熊熊,猶如烈焰在燃燒。
神情傲然,頗有幾分約戰天下強者的架勢。
“狗東西!能死在老夫的劍下,是你的榮幸……”
帝釋天打斷姜威的話頭,“你的廢話太多了。”
眸光一轉,望向姜威的門徒,“你們也一起出手吧。”
“免得耽誤我的時間!”
所有人都被激怒。
摩拳擦掌!
躍躍欲試!
恨不得將帝釋天碎尸萬段!
但,誰都不敢違抗師命。
“狂徒!”
“受死吧!”
姜威一聲嘶吼,身形倏然暴起,人劍合一,如泰山壓頂般,唰的一劍,凌空斬向帝釋天。
嗤嗤嗤……
十幾米外的鋼制兵器架,全被劍氣切割得支離破碎。
地面也被劍氣震裂,浮現出密密匝匝的紋路。
姜威的門徒,全都退到數十米外的屋檐下,擔心被劍氣所傷。
死在師傅這一劍之下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姜威對這一劍的威力,非常自信。
然而!
讓他沒想到的是,帝釋天非但沒退。
反而一步跨出,迎著他的劍鋒,一巴掌拍了過來。
喀嚓!
堅不可摧的玄鐵重劍,應聲而裂,化作無數碎片。
還沒等姜威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時,帝釋天的巴掌,已落在了他臉上。
啪!
響亮的耳光聲。
猶如驚雷炸響。
震得姜威的所有門徒,耳膜劇痛如針扎。
姜威整個人都倒飛而出。
半邊臉頰,血肉模糊,森森白骨,清晰可見。
爛泥般趴在墻腳處的姜威,瞠目結舌的望著帝釋天。
帝釋天果然只用了一巴掌,就打碎他的重劍,而且還將他打成重傷!
他習武四十年,像帝釋天這樣的高手,他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姜威的門徒,雖然也被帝釋天的實力,嚇得不輕。
但想到己方人多勢眾,完全可以用車輪戰滅掉帝釋天,挽回師門聲譽。
一念至此!
唰唰唰!
十幾個門徒,不約而同的攻向帝釋天。
“你們太弱了。”
帝釋天豎起中指晃了晃。
一記三百六十度回旋踢。
嘭嘭嘭……
震耳欲聾的悶響聲中,姜威的門徒,全被踹得七百二十度旋轉著飛了出去,直到撞在四面的墻壁時,才紛紛落地。
不是斷手,就是斷腳。
疼得齜牙咧嘴,嘶嘶喘氣。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看走眼了。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干嘛來找我麻煩?”
姜威擦著額頭的冷汗,鼓起勇氣,故作鎮定的問。
“無冤無仇?”
帝釋天呵呵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漠然,“要不是我身手還不錯的話,我已經被你的門徒給打死了。”
“你敢說,你昨天沒派門徒,跟在楊輝身邊,去皇庭莊園對付我?”
“楊少爺要對付的人是你?!”
姜威駭然欲絕,失聲驚呼,“殺死楊少爺的人……也是你?”
帝釋天若無其事的應道:“是又怎樣?”
“哈哈哈……”
姜威突然一躍而起,肆無忌憚的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
帝釋天也好,姜威的門徒也罷,都不知道姜威為何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