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青年一擁而上。
將帝釋天團團圍住。
“伸出你的爪子!”
“我要砍了它!”
刀疤臉兇光畢露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帝釋天。
一句一頓,不容置疑。
“伸出爪子!”
“伸出爪子!”
……
刀疤臉的小弟,揮舞著手中的利刃,配合默契的齊聲高呼。
聲浪如潮,震耳欲聾。
嚇得無數路人,紛紛止步于數百步外,不敢向這邊靠近半步。
“哥,別跟他廢話。”
“先砍了他的爪子再說。”
“咱們這是懲惡除奸,伸張正義。”
許薇小跑著來到刀疤臉面前,義憤填膺的催促道,“這段時間以來,咱們云海公共場合,有大量咸豬手出沒,卻沒一人受到懲戒。”
“咱們今日砍了這猥褻男的爪子,肯定能震懾其他猥褻男,收到以儆效尤的功效。”
真正的咸豬手,連連點頭,沖著許薇豎起大拇指,連聲稱贊。
“姑娘,你……”
劉玉梅剛要開口,就被許薇打斷,“大娘,你兒子做的事,與你無關。”
“放心吧,我們不會把你怎么樣。”
帝釋天呵呵一笑,“沒想到你還挺是非分明的哈?”
許薇挺起很有規模的胸膛,理直氣壯的應道:“那是當然,我從不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放過一個壞人。”
“是嗎?”
帝釋天嘴角上揚,勾起一抹譏諷。
“是的。”
許薇拍著胸膛,重重點頭,話鋒一轉,又義正言辭的說道,“你還不趕緊伸出爪子?”
帝釋天并沒伸手。
而是指了指上衣紐扣處,只有凝神細看,才能發現的一枚針孔攝像頭。
“誰是咸豬手,看完視頻,你就明白了。”
說著話,帝釋天摸出手機,扔給許薇。
前一秒還大義凜然的咸豬手。
此刻,赫然是面如死灰,冷汗如雨。
視頻不到五秒。
但卻拍下了在真正的咸豬手即將摸到許薇屁股時,被突然出現的另一只戴著龍形戒指的手,一巴掌打在手背,高高腫起的全過程。
看完視頻的許薇,又是尷尬,又是憤怒。
尷尬的是自己竟然冤枉了好人。
憤怒的是,自己居然被真正的咸豬手給欺騙了。
“不是我……不是我……”
咸豬手急得都快哭了,連連搖頭。
可是他高高腫起的手背,卻足以證明,他就是真正的咸豬手。
“惡人先告狀!”
“害得我冤枉好人,險些鑄成大錯!”
許薇瞟了一眼帝釋天戴著龍形戒指的手,突然一把奪過刀疤臉的砍刀。
一刀斬向咸豬手。
手起刀落。
血光迸濺。
喀嚓兩聲,咸豬手的雙手,已被斬斷,掉落在地。
鮮血飛濺在許薇米色的露背連衣長裙上,猶如綻放的朵朵紅梅,格外引人注目。
咸豬手疼得蹲在地上,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哀嚎聲。
他簡直被自己蠢哭了。
干嘛非要跟在許薇身邊,來看被他栽贓嫁禍的帝釋天的下場?
要是一下車就跑路。
即便有視頻作為憑證,許薇也抓不到他,那他就更不會失去雙手了。
“對不起。”
“我剛才誤會了你。”
“我向你賠禮道歉。”
說著話,許薇扔下砍刀,一臉真誠的向帝釋天躬身致歉。
帝釋天又是呵呵一笑,背著父親,揚長而去。
“可惡!”
“我都向你賠禮道歉了,可你卻連半點表示都沒有。”
“你這么傲嬌,你咋不上天啊?”
望著帝釋天漸漸遠去的背影,許薇柳眉倒豎,一雙粉拳,攥得青筋暴起,重重的跺了跺腳,有覺得自己被帝釋天當成了空氣。
這是在備受恩寵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她,絕不能容忍的屈辱。
“哥,你替我查查這家伙什么來路?”
“咋這么傲嬌!”
刀疤臉名叫許浩東,是許嘯天從孤兒院領養的義子,與許薇雖沒血緣關系,但從小到大就一直把許薇當成親妹妹。
對許薇的任何需求,都是竭盡全力的去滿足。
這次也不例外。
“放心吧,我肯定替你把這家伙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明明白白。”
許浩東拍著胸膛,信誓旦旦的咧嘴笑道。
話鋒一轉,很是好奇的問許薇,“你來這兒干嘛?”
“早上你不是還跟我說,約了幾個閨蜜要去玩劇本殺嗎?”
許薇一聲長嘆,生無可戀的將自己被許嘯天威脅,不得不改變主意,來皇庭莊園拜見帝尊的事,告訴許浩東。
“帝尊回來了?!”
許浩東驚得目瞪口呆。
他雖沒見過帝尊。
但帝尊之名,卻是如雷貫耳。
“真不知道老頭子怎么想的,居然要我這個只會吃喝玩樂,混吃等死的女流之輩去拜見帝尊?”
許薇哭喪著臉,愁容滿面,說話間,突然眼前一亮,搖晃著許浩東的胳膊,柔聲撒嬌道,“哥,要不你陪我去見帝尊吧?”
“要是能得到帝尊的賞識,那你就一飛沖天了。”
許浩東搖了搖頭。
許嘯天沒把帝尊歸來的消息告訴他,就足以證明,許嘯天不希望他知道這件事。
他要是跟著許薇去見帝尊,豈不是違背了許嘯天的意愿?
“我雖然姓許,可終究不是許家人啊。”
目送著許薇遠去的背影,許浩東神情復雜。
……
皇庭莊園的面積。
遠比帝釋天想象中大得多。
一進入莊園,大半生都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劉玉梅,就被莊園內的奇花異草,以及美輪美奐的各種裝飾物,驚得嘖嘖稱奇,嘆為觀止。
皇庭一號,位于整個莊園最后方的半山腰。
不僅能俯瞰莊園,更能將大半個云海城盡收眼底。
走在古木遮天,生機盎然的綠蔭大道上,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帝釋天也覺得心曠神怡。
就在這時,一輛敞篷跑車呼嘯而至,停在帝釋天前方。
“你這從貧民窟里來的下等人,趕緊給我滾出莊園!”
“皇庭莊園可不是你這種人有資格進來的!”
“莊園的安保,全特么都是廢物,連個下等人都看不住!”
“回頭我非炒了這幫廢物的魷魚不可!”
一個身穿粉色燕尾服,胸前別著玫瑰花,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青年,一身騷氣的從跑車里站起,滿臉嫌棄的瞪著帝釋天。
“我就住在這座莊園里。”
帝釋天面無表情的應道。
要不是當著父母的面,他的巴掌早就扇到青年臉上去了。
“哈哈哈……”
這青年名叫楊輝,家住皇庭莊園,出身不凡,當場笑出聲來。
像是聽到此生最大的笑話。
笑得前仰后合。
“一個社會底層的垃圾,居然也敢說自己住在皇庭莊園!”
“你就不怕吹牛逼被雷劈啊。”
坐在跑車副駕駛位上的女孩,名叫甜甜,濃妝艷抹,衣著清涼得近乎于沒穿,欺霜賽雪的雪膚玉肌,以及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在薄如蟬翼的黑紗渲染下,若隱若現,撩人心神。
此刻,她正一臉譏諷的笑望著帝釋天。
她眼中的帝釋天,仿佛足以跟垃圾劃等號。
“小甜甜,要不咱倆打個賭?”
楊輝神秘兮兮的湊到甜甜面前說道。
“怎么個賭法?”
“我要是揭穿了這個下等人混入皇庭莊園的真正用意,那你今晚就陪我睡,我想干嘛,你都得配合,不能拒絕。”
“你要是沒能揭穿他的用意呢?”
“那……這輛跑車就歸你了!”
楊輝作出許諾后,又自信滿滿的補充道:“這個賭,我贏定了。”
“小甜甜,今晚我睡定你了。”
眸光一轉,楊輝滿眼惡毒的望向帝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