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疏影和那個奸夫撞了晚晚?!
怎么可能!
那不就是沒人性的畜生!?
季辰不相信,自己默默等候的妻子這么冷血。
他臉色蒼白,緊緊盯著季晚晚,干笑。
“晚晚,你別嚇哥!你嫂子就算出軌也不會……”
季晚晚直搖頭,急道:“哥,他們真是故意的!”
“我和那個奸夫都對視了!他就看著我撞過來的!”
轟!
季辰瞳孔劇震。
瞬間如被驚雷擊頂!
滿腔憤恨如烈火,要把他整個人點燃!
“梁疏影,你怎么敢!”
季晚晚也算是梁疏影看大的啊!
她怎么如此狠心,下此毒手!
季辰很不愿相信。
可偏偏,網上瘋傳的照片,將她出軌的事實錘死!
他趕去之后,梁疏影和奸夫還消失了,這真的是巧合嗎!
看著妹妹氣憤的眼睛,季辰更是心寒。
“我要找梁疏影,問問她到底怎么回事!”
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是他的命!
如果真是梁疏影做的……
季辰雙眼噴火,恨恨咬牙,正要拿出手機。
砰!
病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聲尖酸的咒罵傳來。
“好你個季辰,你妹妹不是沒事嗎?還騙我們出車禍?”
“得虧我沒給錢,不然不是中了你的計!”
兩手掐腰,橫眉怒目的,正是季辰的丈母娘,劉月梅!
此刻岳父梁樹海也黑著臉瞪他。
“季辰,你真出息了!這種事都能拿來嚇唬人,你太讓我失望!”
季辰臉色瞬變。
“爸,媽……”
五年來的伏低做小,讓他下意識拘促起身打招呼。
心里滿是不解,岳父岳母怎么知道他在這里!
門外,李國立看著梁樹海夫婦進去,面露快意。
“這下有好戲看了。”
李國立陰測測掃向季辰,哼笑著揚長而去!
病房里,劉月梅手指著季辰張口就罵。
“別叫我們爸媽!我們沒你這樣的騙子女婿!廢物點心……”
唾沫星子都噴到季辰臉上。
季辰神情難看,忙瞥了一眼妹妹,把岳父岳母往門外推。
“我們去外面說,別嚇著晚晚。”
妹妹一向憤恨梁家對他的態度,重傷初愈再受刺激怎么得了。
隨著門關上,劉月梅手指著季辰臉,繼續咒罵。
“你再編!你怎么不干脆說季晚晚死了,讓老娘給你出錢下葬?”
“媽!”季辰憤怒至極,雙拳捏得死緊。“你這么咒晚晚就太過了!”
這么多年拿他當奴隸打罵,他是梁家花十萬買的贅婿,他認了!
可妹妹晚晚做錯什么!
憑什么被梁疏影和奸夫撞,差點死了,還要被拿來再次傷害!
“呵,你還跟我頂嘴?要不是李專家打電話告訴我們,還不知道你故意演戲!”
劉月梅冷笑道。
“什么?是李國立?”季辰臉色頓時陰沉。
明知晚晚的傷勢卻故意顛倒黑白,剛剛他就不該放過李國立!
劉月梅還待再說,梁樹海打斷她,冷冷盯著季辰。
“現在謊言被戳穿了,你還不跟我們回去!”
“身為贅婿不守夫道,連點眼色都沒有,家里還一堆活等著你干!”
一說家務劉月梅更是來氣,“我們飯都沒吃就過來了,你菜買了嗎!栓條狗都比你勤快!”
聲聲貶低臭罵,聽得季辰心頭一股怒焰躥起。
被戴綠帽的恥辱,妹妹被老婆和奸夫撞成重傷的憤恨、心有余悸……
種種情緒涌上心頭,令他像個被點爆的火藥桶,終于炸了!
“夠了!梁疏影現在在哪兒!”
季辰一聲暴喝,嚇懵了劉月梅。
“你那么大聲干什么!”
自己居然被這個廢婿嚇著!
劉月梅惱羞成怒,揚起巴掌朝季辰臉上甩去!
“反了你了!”
啪!
這一巴掌沒能落下,就被季辰死死攥住手腕!
季辰臉色鐵青,眼神像要射出刀子。
他看著驚愕的劉月梅,冷聲一字一頓道:“我是人,不是你們養的狗!”
“以前我是真心把你們當我的岳父岳母尊敬,但現在,沖梁疏影做的事,我不會再忍!”
季辰直接把劉月梅推到一邊!
“哎喲!”劉月梅一下摔個四腳朝天,大叫起來。
梁樹海驚怒交加,正要呵斥季辰。
走廊盡頭,一道倩影快速趕來。
看到這一幕,就是一聲厲喝!
“季辰,你怎么敢推我媽!”
換了身商業OL套裙的梁疏影,眼眸含怒,瞪著季辰。
她走過來急忙扶起劉月梅,“媽,你沒事吧!”
“嘶……我的腰!影兒你來的正好!好好教訓這個混蛋!”劉月梅迭聲叫罵。
梁疏影走向季辰,卻是冷著臉從包里拿出十萬,砸在季辰身上!
此時化著淡妝的她,眼神嘲諷。
“季辰,聽說你妹妹住院了,才打電話跟我要錢?十萬給你了,以后沒事別煩我。”
季辰看著地上的錢,眼神一寒,緩緩抬頭看著她。
“梁疏影,你還真會做好人。十萬?你不是最清楚晚晚的傷勢!”
梁疏影眉頭一蹙,“你什么意思?”
“別裝了,之前在茶餐廳跟陌生男人吃飯的是不是你!你們出來開車撞了人,不會沒感覺吧!”
梁疏影大驚。
她偷偷約會的事,季辰這個廢物怎么知道?!
眼神瞬間心虛起來,梁疏影硬挺起胸強詞奪理道:“季辰,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說好的我賺錢養家,你在家干活,現在我和別人喝茶談生意你都要管?你當自己什么東西!”
梁樹海和劉月梅就在一旁盤胸冷笑。
“可不是么,飯都不做,又和妹妹演戲,還想騙錢。”
“現在還說自己老婆出軌?哪家贅婿像你這么心機。”
梁疏影不耐煩地看著季辰。
“五年夫妻,我已經忍你很久了!窩囊廢一個還不勤快點,現在連爸媽的養老錢都騙!不說了,離婚!”
以往梁疏影每次一提離婚,季辰早就慌張下跪,求她把話收回去!
這次,梁疏影也冷冷看著季辰,等他跪地求饒!
不料。
季辰死死盯著她,從包裹著玲瓏身段的黑色商業套裙,到她臉上的淡妝。
最終,在脖子后,那曖昧的紅印上定格。
“結婚五年你不讓我碰,叫別的男人隨便親,還說對我忍讓,縱容?”
這些年被梁家奴役的辛酸浮現眼前,季辰眼眶發紅,憤怒大吼。
“好,離就離!這綠毛龜,誰愛當誰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