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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嘲諷,找場

看到魏正那灰頭土臉的模樣。

魏延先是微微一愣,隨后再也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shí)早在魏正去拜會(huì)高翔的時(shí)候,魏延就沒少冷嘲熱諷。

他覺得魏正此舉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在他心里,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哪有主動(dòng)去討好別人的道理。

更何況對方還是楊儀陣營里的人,他本就打心底里瞧不上。

所以見魏正執(zhí)意要去,魏延就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軍師啊,我看你這一去,怕是要碰一鼻子灰喲。”

而魏正呢,卻有著自己的盤算。

他自忖有著知曉后事的“上帝視角”,對這些人物的性格和局勢的發(fā)展多少有些把握。

再加上自己那能說會(huì)道、如簧之舌,即便不能一下子就把對方拉攏過來,可至少也能混個(gè)臉熟,為日后的進(jìn)一步接觸打下基礎(chǔ)。

哪曾想,現(xiàn)實(shí)卻給了他沉重的一擊。

魏正被魏延笑得心中惱怒,他狠狠地瞪了魏延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大將軍倒是笑得暢快。

可曾想過若不打通這各方關(guān)節(jié),整合力量,北伐大業(yè)從何談起?”

魏延聽了魏正的話,笑聲戛然而止,臉上露出一絲尷尬與不悅。

皺著眉頭說道:“我何嘗不知其中利害,只是那高翔本就與楊儀親近。

想要拉攏談何容易,你這一遭碰壁也是意料之中。”

魏正冷笑一聲:“大將軍既知不易,為何還在一旁冷嘲熱諷。

我本來就是一個(gè)紈绔子,掌管的也是輔兵,若不是為了幫阿翁你實(shí)現(xiàn)抱負(fù),何必去拜會(huì)高翔。

現(xiàn)在倒好,在高翔那里受了窩囊氣,回來還要給阿翁嘲諷。

罷罷罷,我且走快一點(diǎn),趕上杜祺他們,也好抱著鄧嘉睡覺去。”

“逆子,你說什么!”

魏延瞪起眼睛,伸手就去摸馬鞭。

魏正卻是絲毫不懼,昂首道:“別人欺負(fù)你兒子,你不敢找人算賬,倒來打兒子。

就這膽氣,還想北伐?

回家種紅薯去吧!”

“逆子,我!!”

魏延被魏正這一陣搶白,氣的膽汁都快涌上喉嚨。

“走!”

陡然,魏延一揮手,大步離去。

“去哪?”

魏正沒好氣的問道。

“高翔這個(gè)兔崽子,敢打我兒子的臉,那就是不給我魏延臉!”

魏延氣憤之下,一聲喝令。

不多時(shí),四五十個(gè)親衛(wèi),便牽著駿馬趕到營帳口。

看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魏延,魏正當(dāng)即也昂首挺胸的翻身上馬,跟著氣勢洶洶的趕往高翔的大營。

只是走了半晌,卻又感覺奇怪。

好像小時(shí)候打架輸了,回家哭老爹,老爹大馬金刀的找人算賬的樣子。

和小說里,豬腳打了反派,反派爸爸出場,也很像......

呸呸呸,想什么呢!

月光之下,馬蹄揚(yáng)起陣陣塵土,一行人如旋風(fēng)般朝著高翔營地疾馳而去。

行至營地門口,士卒見來勢洶洶,本能地上前阻攔道:“什么人?”

魏延二話不說,手中馬鞭一揮,“啪”的一聲抽在那阻攔的士卒身上,士卒吃痛,趕忙閃到一旁。

“嗎的,連征西大將軍都不認(rèn)識了嗎?”魏延這才罵罵咧咧的開了腔。

隨后帶著幾十騎如入無人之境,嗵嗵嗵,直接沖向高翔大帳之前。

高翔在帳中聽聞外面的喧鬧聲,得知魏延竟如此莽撞地闖營而來,頓時(shí)臉色漲得通紅,大怒道:“他魏延是征西大將軍,老子也是右將軍!

敢沖撞我的營帳,老子射死他,來人,把諸葛連弩架起來!”

終究是高翔營中傳令快些,當(dāng)魏延等人縱馬來到大帳前時(shí),數(shù)十架諸葛連弩已經(jīng)架好。

鋒利的弩箭閃爍著寒光,只要高翔一聲令下,就可以將魏延等人射成刺猬。

魏延卻凜然不懼,他昂首挺胸,連馬也不下,大聲喝罵道:“高翔,高翔!

高翔,你個(gè)鼠輩,竟敢欺負(fù)我兒,枉為長輩。

我看誰敢射箭,誰敢殺我,誰敢殺我!!

高翔,你給老子出來。”

冷冽的眼神中透著憤怒與威嚴(yán),隱隱之中似有一種無形的氣場籠罩著四周,讓人不敢輕易妄動(dòng)。

只是,聽到“誰敢殺我?”四個(gè)字,魏正倒是沒來由的脖子有點(diǎn)涼,連忙左右看去,還好馬岱馬丁啉不在......

只是依舊臉色有點(diǎn)蒼白,心中暗暗叫苦,生怕高翔一個(gè)沖動(dòng),引發(fā)一場血腥殺戮,那后果可就不堪設(shè)想了。

大帳之中,高翔被魏延的大罵氣得火冒三丈。

他雙手緊緊握拳,身體微微顫抖。

然而,其雖然心中怒極,卻也不敢下令放箭。

“高翔,高翔,你給老子出來,當(dāng)什么縮頭烏龜!!”

眼看魏延在帳外越罵越過分,高翔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怒火,出了營帳。

“這么晚了,大將軍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傳令一聲就是,某豈敢不遵吶!”高翔一邊哈哈笑著解釋,一邊呵斥那些弩手,“你們做什么,這可是征西大將軍,趕快滾!”

弩手們聽聞命令,連忙放下手中的弩機(jī),退到一旁。

當(dāng)然,有沒有人心中罵高翔,就是另外一個(gè)故事了......

魏延見高翔服軟,這才消了些許氣,他冷哼一聲,騎馬走到高翔面前。

“大將軍!”

高翔擠出一點(diǎn)笑容,作勢去幫魏延牽馬。

“右將軍。”

魏延哼了一聲,翻身下馬,大踏步進(jìn)了大帳。

他也不能真的讓高翔去牽馬,那就太侮辱人了。

自有親兵上前牽馬,魏正也趕緊翻身下馬,對高翔拱了拱手。

高翔無奈地?fù)u了搖頭,隨意的回了個(gè)禮,然后硬著頭皮跟了進(jìn)去。

帳內(nèi),氣氛依舊凝重。

魏延大馬金刀地坐在主座上,目光直直地盯著高翔,說道:“高翔,你我同為大漢臣子,本應(yīng)同心協(xié)力,北伐中原。

你為何要與楊儀那廝走得近,還對我兒如此無禮?”

高翔心中叫苦不迭,他趕忙解釋道:“大將軍誤會(huì)了,我與楊長史只是同屬南郡,并非有意針對大將軍父子。

我對魏忠賢絕無惡意,今日之事,實(shí)是一場誤會(huì)。”

魏延皺著眉頭,顯然不太相信高翔的話:“哼,誤會(huì)?我看未必。

你若真有誠意,便與我等一同對抗楊儀,為北伐大業(yè)出力,莫要再在這中間搖擺不定。”

高翔面露難色,他深知自己若是公然與楊儀決裂,在南郡派系中必然難以立足。

但此刻魏延又逼到眼前,他一時(shí)不知如何是好。

魏正見此情形,心中愈發(fā)無語至極,哪有這么赤裸裸逼人站隊(duì)的。

于是開口道:“阿翁,此次帶兵返回漢中,是丞相的遺命。

高將軍不過是依令行事,并非與楊長史交好而故意為難我等。

楊長史不過是丞相府的長史,之后北伐大業(yè)如何安排,還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我等又如何要對抗楊長史呢?”

聞言,高翔眼睛一閃,有些不可置信。

魏忠賢是什么貨色,他和魏延也相交多年,難道不知道......但這番話說的,很高明。

“軍師說的對,哈哈,我不過一時(shí)氣話,右將軍不要在意。”

魏延一怔,方才頤指氣使的那些話,也是他興奮過頭了。

此刻魏正這般有理有據(jù)一說,他也冷靜下來,于是道:“右將軍啊,帶兵打仗,我肯定比你強(qiáng)點(diǎn)。

但這個(gè)府堂安頓,就不太擅長了。

所以犬子此次執(zhí)意要來,也是想向你請教一二。”

聞言,高翔神色有些古怪,暗想你們父子一唱一和,在戲耍我呢,于是道:“不知忠賢侄子,有什么不明白的。”

“高叔父,我們危險(xiǎn)了啊!”

魏正開口,說客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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