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捂著胸口，感覺體內像揣了個竄天猴，隨時可能原地爆炸。
這異火，收服的時候看著挺炫酷，怎么到自己身上就成了定時炸彈？
他得趕緊找個地方研究研究，這玩意兒要是炸了，自己可就真“羽化登仙”了。
“靈能……研究小屋？”傅言重復了一遍張啟的話，眉頭微微皺起，“去那兒做什么？”
“我感覺這靈能不太穩(wěn)定，”張啟壓低聲音，表情嚴肅，“得找個懂行的人看看。”
傅言雖然疑惑，但知道事情緊急，便沒有多問，只叮囑他小心行事。
靈能研究小屋，顧名思義，就是專門研究靈能的地方，說是小屋，其實更像個大倉庫，里面堆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儀器和材料。
張啟帶著朱二，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藥味，混合著某種金屬的腥氣，讓人不禁屏住呼吸。
小屋的主人，方大師，是個古怪的老頭，頭發(fā)亂糟糟的像個鳥窩，整天穿著沾滿不明污漬的白大褂。
此刻，他正對著一個巨大的銅爐搗鼓著什么，對張啟的到來視若無睹。
“方大師，您好，在下張啟……”
張啟話還沒說完，就被方大師不耐煩地打斷：“沒看見我正忙著嗎？有什么事以后再說！”
“可是……”張啟還想解釋，但方大師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把他當空氣。
張啟無奈，只能帶著朱二在小屋里轉悠，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小屋雖然亂，但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
墻上掛滿了各種圖紙和筆記，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各種符號和公式，看得人頭暈眼花。
“大人，你看這個！”朱二指著墻角一堆落灰的書籍，興奮地喊道，“好像是什么研究筆記！”
張啟眼前一亮，連忙跑過去翻看。
這些筆記記錄了方大師多年來對靈能的研究成果，雖然有些晦澀難懂，但對于張啟來說，無疑是一線曙光。
他一頁一頁地翻看著，突然，一行字引起了他的注意：“靈能波動，穩(wěn)定之道……”
“噓！”張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朱二不要出聲。
他小心翼翼地翻開下一頁，只見上面畫著一個復雜的陣法，旁邊還有一些注釋，似乎是某種穩(wěn)定靈能的方法。
張啟正看得入神，突然，身后傳來一聲冷哼……
“咳咳，”方大師陰陽怪氣地咳嗽兩聲，那聲音像老舊的風箱拉動，聽得人牙酸，“錦衣衛(wèi)大人，好興致啊，跑到我這破地方來翻垃圾？”
張啟迅速合上筆記，臉上堆起笑容：“方大師，誤會，純屬誤會！我就是隨便看看，您這小屋……嗯，很有特色。”
“特色？哼！”方大師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我這叫學術氛圍！你這種粗人懂什么！”他一把奪過筆記，像護食的老母雞，“這可是我畢生的心血，豈容你隨便翻閱！”
張啟心里暗罵：糟老頭子，壞得很！
面上卻不動聲色：“大師，晚生對靈能也略有研究，或許能幫上忙。”
“你？幫我？”方大師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指著張啟哈哈大笑，“你懂什么叫靈能嗎？你懂什么叫陰陽五行嗎？你懂什么叫……”
張啟聽得腦殼疼，趕緊打斷他：“大師，您這陣法，是不是少了一味‘月華草’？”
方大師的笑聲戛然而止，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啟：“你…你怎么知道？”
張啟微微一笑，指著筆記上的一個符號：“這個符號代表的是‘月陰之力’，而您現在的配方里，缺少的就是補充月陰之力的‘月華草’。”
方大師愣住了，他連忙翻開另一本筆記，仔細對照，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你…說的沒錯。”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銅爐里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方大師盯著張啟，眼神復雜，像是在重新評估眼前這個年輕人。
“你…叫什么名字？”
“張啟。”
方大師點點頭，把筆記緊緊攥在手里，說道：“張大人，靈能可不是兒戲……”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張啟手中的異火上，眼神閃爍，“你…這火……”
張啟感覺這老頭兒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一副“你個小屁孩懂個啥”的表情，現在又開始端著架子了。
他心里暗道：果然是老江湖，不好對付啊。
方大師拿著筆記，像捧著什么寶貝似的，來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詞：“月華草……月華草……這玩意兒可不好找啊……”
“方大師，如果您需要月華草，晚生或許可以幫您尋來。”張啟見縫插針，趕緊拋出橄欖枝。
方大師斜睨了他一眼：“你能找到？你知道月華草長什么樣嗎？你知道它生長在什么地方嗎？”靈魂三連問，把張啟問得一愣。
好吧，他確實不知道。
“不過……”張啟眼珠一轉，“晚生雖然不知，但可以打聽。錦衣衛(wèi)遍布天下，找點東西還不是小菜一碟？”
方大師捋了捋他那雞窩似的頭發(fā)，沉吟片刻：“就算你能找到月華草，也不代表你能控制靈能。老夫這里有個小小的測試，你若能通過，老夫便傾囊相授。”
來了，考驗！
張啟心中一凜，表面上卻裝作云淡風輕：“愿聞其詳。”
方大師指了指小屋角落里一個閃爍著微光的陣法：“看到那個陣法了嗎？里面有一枚靈能水晶，你若能找到，就算你過關。”
張啟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陣法，只見光芒閃爍不定，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奇特的符文，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這個陣法，會干擾你的靈能感知，讓你無法輕易找到水晶。”方大師補充道，“而且，里面危機四伏，稍有不慎，就會被靈能反噬。”
好家伙，這是地獄級難度啊！
張啟心里吐槽，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方大師，您就瞧好吧！”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走進了陣法。
剛一進去，張啟就感覺一股強大的靈能波動沖擊著他的身體，仿佛置身于波濤洶涌的大海之中。
周圍的光線變得扭曲，各種幻象層出不窮，讓人眼花繚亂。
“這老家伙，還真不客氣啊！”張啟心里暗罵
他閉上眼睛，放開自己的感知，去感受周圍的靈能波動。
在一片混亂之中，他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但卻異常穩(wěn)定的靈能波動。
就是它！
張啟睜開眼睛，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躲避著各種靈能陷阱，穿過重重幻象，最終，他來到了靈能水晶的面前。
水晶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靜靜地懸浮在空中。
張啟伸手，將它握在了手中。
“這么快？”方大師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你…是怎么做到的？”
張啟微微一笑，將水晶遞給方大師：“運氣好而已。”
方大師接過水晶，仔細端詳，眼神閃爍不定。
他看著張啟，緩緩開口：“你……”
“你小子，有點東西啊！”方大師搓了搓手，看向張啟的眼神就像發(fā)現了什么寶貝，“老夫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像你這樣天賦異稟的年輕人！剛才那些話，都是老夫對你的考驗，哈哈哈！”
張啟內心暗忖：這糟老頭子，壞得很！
面上卻不動聲色，謙虛道：“方大師過獎了，晚生只是運氣好罷了。”
“運氣？哼，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方大師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本破舊的冊子，“這本《靈能穩(wěn)定秘籍》，就送給你了！”
張啟接過秘籍，內心狂喜：這可賺大了！
面上依舊保持淡定：“多謝方大師，晚生感激不盡！”
方大師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解他的靈能穩(wěn)定理論，什么“陰陽調和”、“五行相生相克”、“奇經八脈”、“任督二脈”……
聽得張啟稀里糊涂，感覺自己像是在聽天書。
“呃……方大師，您說的這些，晚生…不太明白……”張啟尷尬地撓了撓頭。
“不明白？正常！這可是老夫畢生的研究成果，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輕易理解的？”方大師捋了捋他那亂如雞窩的頭發(fā)，“簡單來說，就是……”
然后，方大師又開始長篇大論，從盤古開天辟地講到宇宙洪荒，聽得張啟昏昏欲睡。
就在張啟快要睡著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奇特的靈能波動，從靈修洞府的方向傳來。
這股波動，與他體內的異火隱隱呼應，讓他體內的“竄天猴”更加躁動不安。
“這是……”張啟猛地睜開眼睛，看向靈修洞府的方向。
“怎么了？”方大師也察覺到了異樣，“這股靈能波動……”
“我感覺…這股波動，跟我體內的靈能不穩(wěn)定有關……”張啟沉聲道。
方大師眉頭緊鎖，掐指一算：“靈修洞府…莫非…難道……”
突然，他臉色大變，一把抓住張啟的手腕：“不好！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