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身份
- 夢境通山海,別人修煉我打獵
- 白筆素描
- 2256字
- 2024-12-24 08:12:34
“你說什么!”
白家府邸,白天雄看著眼前不爭氣的兒子,話語陡然提高了幾個度。
“爹,我說兒子在外面被欺負了,您可得替我出氣啊!”
微吸一口氣,白城沒想到自己一番話能讓自家父親這么大反應,心中想著那小捕頭有罪受了,就見白天雄忽然從凳子上站起,黑著臉來到了白城面前,一把將其提了起來。
“我問,你說什么!那個捕頭叫什么名字?!”
“許遠!父親,他叫許遠!”撲騰著手,白城心道用不著這樣吧,自己也沒受什么傷啊。
下一刻,就見白天雄猛一用力,將白城摔倒在了地上。
“現在,帶好東西,上去給人家請罪去!”
“什,什么?”
不可置信得抬起頭,白城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父親,那只是一個捕頭,你不替我出頭就罷了,還得我過去給他道歉?”
“是,一個捕頭。”臉上浮現冷笑,白天雄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但那是一個天生武骨的捕頭,是你奶奶的書不同認可,親賜名額的捕頭!”
“就這么一個人,不說他現在的關系,你覺得他能不能突破體魄三關,成為開竅武者?”
“書不同……”口中默默得消化這個詞,其他的白城不記得了,他只記得自己有一次差點撞到這位縣尉頭上,結果差點被白天雄打了個半死。
從那之后,這個名字就成了他心中噩夢般的存在。
而現在,他在外招惹到的一個捕頭,又與這個名字聯系在一起了?
…………
長街上,許遠提著剛買的一塊帶著肥膘的豬肉回到家里,熟練的處理好,便架起小火煨了起來。
趁著這段空閑時間,他則是趕到庭院之中,照例磨練起自己的劍法。
其實,當將那式天開磨出來之后,許遠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練下去了,他這幾日也尋了些其他劍典,但也只是參考了一下,便放棄了練習。
他有預感,即使將那么多門劍法吃透,最多也就是豐富一下自己的選擇而已,對于自己的劍道技藝毫無進展。
“接下來,該怎么練?”
耍了一個來回,許遠持劍而立,臉上有些苦惱。
關于這個問題,他也問過縣尉,當時那老人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什么,你問我,你不是贏了我了嗎?你以為老夫昨日與你兒戲呢?”
“算了,瞎練著先吧。”
自語了一聲,許遠正苦惱著,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
咦,這時候會是誰?
愣了一下,許遠上前開門,就見一個高大漢子站在門口,正是今早那馬勇。
這漢子手里提著個禮盒,見著許遠,便先行了個大禮。
“見過許捕頭。”
“你這是?”愣了一下,許遠心想對方對丁捕頭有沒有這么恭敬還兩說,就見馬勇抬起頭,將那禮盒遞了過來,誠懇道:
“許捕頭上任后,馬勇還沒上門拜訪祝賀過,還望不要怪罪。”
睨了他一眼,許遠聽著對方一字一句將這段話說完,忽然好笑的搖了搖頭,“你就不是說場面話的料,先進來吧。”
說著,許遠讓開了門口,而馬勇抿了抿嘴唇,隨即跟了進去。
將禮盒放在桌上,他方要開口,卻見許遠抬眼看了過來,“想問我你自己為什么會敗的那般快?”
“啊,不……”下意識想先否認,但馬勇與許遠那清淡的眼眸對視瞬間,又重重點了點頭,“還請許捕頭賜教。”
沒想到,我有一日也會讓別人費心思打點。
心中笑了笑,許遠方要開口,卻又被緊接而來的開門聲打斷。
愣了一下,許遠繼續上去開門,便又見到了一個眼熟的捕快。
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直到今早與他過招的捕快都來到了這方小小的院子。
而他們的目標,自然也是一樣。
如此看來,這次選鋒對他們的重要性,也可想而知。
將他們全部打發到了一邊,許遠給自個斟了杯茶,看著對面一個個站的如標槍的年輕捕快,無奈的搖了搖頭。
“罷了,既然都一起來了,那就將明天想與你們講的東西,擺到現在吧。”
抽出飛鴻,許遠雙指抹過鋒利的劍刃,“技擊之法,首重……”
啪啪啪,富有節奏的敲門聲忽然響起,將許遠的話頭打斷。
于是,當白家父子帶著好些個下人等在外面的時候,來開門的,自然就是提劍,眉眼全是煞氣的許遠。
白天雄還好,那白城嚇得一個激靈,路上才平復的心又不爭氣的狂跳,如果不是后方的人扶了一下,他估計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是誰?”
冷淡的問了一聲,許遠不認得這白天雄,不過看見白城,倒也能猜出他的身份。
這是來找場子來了?
就當許遠想著襲擊捕頭該如何論罰的時候,就見那白天雄忽然深深一拜,誠懇道:“白某教子五方,頂撞了許捕頭,還請您責罰。”
說著,他又扭頭向白城使了個眼色,后者心中雖極不情愿,但也只能半跪了下來,“請許捕頭責罰。”
而聽到這動靜,里面的捕快們也一股腦的走了出來,白天雄認出了一兩個身影,心中又是一驚。
剛成捕頭,就有如此威望了,這群桀驁不馴的武人,離了縣衙還會登門拜訪?
“白家主?可以這么稱呼你吧。”
將飛鴻收起,許遠好笑得看著對方的表演,忽然問道:“那白家主覺得該如何處罰呢?按照大齊律法,集市鬧事,原價賠償各自損失后,再罰五兩銀子便是。”
“白少爺已經賠償了攤位損失,那么現在,還請白家主再給我五兩銀子吧。”
“五……五兩銀子。”
抬頭看向許遠,白天雄有些迷茫,不過他到底機敏,連忙追問道:“在下前來,是因為家中小子頂撞您一事,特地來此登門道歉。”
“白家主。”伸手制止了對方還要說的話,許遠平淡道:“白少爺當時打的人可不是我,你又何必來我家中賠禮道歉呢?”
“您的意思是?”
“自然是那商販,陳大橋。”
“許捕頭可是在開玩笑?”白天雄克制著皺眉的沖動,看著面前的許遠。
然而,許遠卻無任何面色變化,“許某言已至此,白家主請回吧。”
言罷,許遠再不理會他,啪的一聲關上門。
吃了個閉門羹,即使白天雄再如何放低自己,面色還是有一閃而過的羞怒。
而在屋子里面,馬勇則是幾步上來,雖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阻止他沖著許遠笑道:“還是許捕頭有本事,輕易就折了那白天雄的面子。
“面子嗎?”
自語了一聲,許遠莫名想起今早那欣喜的捧著銀子的陳老漢。
身份的差異,又怎么會是所謂對錯可以填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