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文狀元?武狀元!【求收藏】
- 西游:才中三元,逆襲系統什么鬼
- 雨夜曾帶刀
- 2253字
- 2024-12-19 23:53:43
將這群人送走后,張寧并沒有急著動身。
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歷史上的大唐,而是西游神魔世界后,張寧不由變得謹慎了幾分。
考慮的也更多了。
在他看來,長安城附近出現流寇一事實在過于蹊蹺。
東土大唐所在的南贍部洲雖無妖魔為禍,但實為人人追名逐利的是非惡海,口舌兇場。
事關身家性命,不可不小心。
任務的截止期限是三天,提前完成獎勵也不會變多,不如先做準備,多方打聽為妙。
捋清思路后,他點上幾張銀票,動身前往長安城的武場。
如今他也算半個紅人,騎馬走在街上,稍有些見識的,見了他都會投來仰慕的目光。
如果是之前,張寧可能還會在心里幻想一番被哪家小娘子看上,丟紅繡球的場景。
甚至會很下頭的輕哼起來。
但現在的他目光冷硬,活脫脫一副西格瑪男人的樣子。
誰也不能影響我踏上仙途。
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
踏踏踏!
急促的馬蹄聲逐漸變得清晰,路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
初春時節,寒風料峭。
才近武場,一股肅殺之氣便撲面而來。
張寧拉住馬繩,一人一馬停了下來。
在他的面前,武場之中,站著一位穿著黑色袍服的武夫。
之所以能這么篤定那人的身份,是因為對方能在凍骨的春寒中不打哆嗦的站定,是因為對方體壯如牛的身板,更是因為他手中那把長六尺,閃著寒芒的大刀。
見到張寧后,陳宏微微瞇了瞇眼。
面上波瀾不起,心底卻是驚疑不定。
新科狀元,三元及第,大唐文曲星。
這么多響亮的名頭,雖然放榜才不到半天,但陳宏已經遠遠見過一面。
不過,這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白面書生,來自己的武場作甚?
說起來,兩人倒還有幾分淵源。
武舉一年一度,殿試三年一次。
張寧是今年的新科狀元,而陳宏是去年的武舉狀元。
以文教佐天下,以武功戡禍亂。
按理說,文武狀元的地位應當同樣崇高。
但事實就是,每年的文狀元會得到全國范圍的傳唱,影響力是武狀元完全比不上的。
正當陳宏疑惑之際,張寧已經下了馬,簡單抱拳作揖。
“早聞陳大人英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何事請教?”
或許是從心底覺得對方只是個窮酸書生,陳宏繃著臉,端著架子。
現在的張寧才中狀元不久,而自己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參將,弄那么諂媚干嘛?
更何況,不在權貴面前低頭,是他的人生格言。
要不然,若是沒有這份“求道縱死心如鐵”的堅毅,他也不可能在大唐千萬武夫中脫穎而出,成為冠絕當世的武狀元。
張寧絲毫沒有因對方的態度生氣,他眼神中帶著幾分笑意,繼續道:
“我說這些話并未客套,鄙人對武道一途神往已久,方才打聽到陳大人在武場,特來拜訪。”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抽出一張銀票,上前幾步,遞了過去。
“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宏嘴上雖然這么說,眼神卻是偷偷朝著銀票上瞟了瞟,看清面額后,眼皮一跳,不動聲色的收下。
“陳大人,我想學武。”
才收下銀票,還在琢磨著對方找自己到底是個什么事的陳宏被張寧這番話驚得叫了出來。
不是,哥們兒。
你特么什么身份啊你就學武。
文狀元找武狀元學武,你聽聽,這像話嗎?
陳宏重新打量起張寧得相貌。
面容清秀,眼神清澈,不像是個傻的。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張銀票遞了過來。
“不是,你這不是銀子的問題......”
繼續遞來兩張。
“咳咳,你要學什么?拉弓射箭,還是馬術,亦或是劍法?”想了想,陳宏又補充,“練武講究童子功,你根基不穩,在這條路上想要有什么很大的建樹已經不可能,不過只是強身健體還是沒問題。”
“我的要求不高,教會我一些基礎的武功就行了。”
張寧并不意外。
他本就沒想過武道通神。
只不過是學一些最基礎的東西,以免執行系統任務的時候真碰上那伙流寇,被當成兩腳羊清蒸了。
畢竟他最終的目標是尋仙問道。
當法力無邊的仙人難道不比當武夫好?
“要求不高,那具體是多高?”收了學費的陳宏很嚴謹。
“能打五六七八個普通人吧。”
場面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對了,我的學習時間只有三天。”
“.........”
陳宏不再言語,只是做出一個掏腰包的動作,打算把剛到手的學費給退回去。
眼神清澈?
不像是個傻的?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
張寧清澈的眼神,恰好代表著愚蠢。
但凡是個智力正常的成年人,都不會說出他剛才那番話。
三天成為絕世武林高手。
抱歉,我陳某人教不會,勞煩您還是去找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吧。
見自己玩抽象真被陳宏當成了傻子,張寧趕緊揮手制止。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陳大人,其實我的要求確實很簡單,只要能學會一個防身的基本武技就行了。
不過,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近來流寇為禍,不久前才聽聞馬上就要波及到長安,如果不能去城東的安城山考察一番,替城中百姓探清賊人虛實,我恐是寢室難安啊......”
“你的意思是讓我同去?”
“陳大人慧眼明察,最好在接下來幾天前去,至于具體的時日,看陳大人的安排即可。”
考慮了半晌,陳宏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下來,只不過他還是有幾分不解。
“金榜今日才放,你身上應該并無官職,為何今天就開始處理公務了?”
重新牽起馬繩,張寧的面色恢復了之前的冷硬,回答陳宏的話時,眼神似乎望著遙遠的天邊,也似乎望著天下蒼生,黎民百姓。
“何為公?何為私?在鄙人看來,所謂的公,便是居廟堂之高,則思其君,所謂的私,便是處江湖之遠,則憂其民。
臣雖為布衣,然亦想為天下人盡一份綿薄之力,盡一份讀書人的操守。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臉不紅心不跳的扯完一大通屁話,張寧翻身上馬,轉身離去。
只留下陳宏一人在原地呆呆回味著他剛才那幾句話。
所謂的私。
是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
所謂的公。
是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私是博愛天下的一片“私心”,公是提攜玉龍為君死的遵循臣本。
還有那句振聾發聵的“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是何等的覺悟?
重新打量自己懷中那四張面額驚人的銀票,陳宏默默咬牙。
我特么。
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