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論罪
- 綜武:從蕭峰穿越林平之開始
- 風見漲
- 2037字
- 2025-02-10 23:30:00
丁勉這話一出,不出意料,立時在廣場上引發(fā)了一陣騷亂。
眾人心知肚明,嵩山派邀請少林共赴玉女峰,原是要請他們作為見證。
以蕭峰結交魔教為由,逼華山派承認五岳劍派對蕭峰的誅殺令。
如此一來,不僅能除掉蕭峰,為左冷禪去掉一塊心病,還可使得華山派在武林中威名掃地。
左冷禪苦心孤詣,推動五岳劍派合并,自然是想自己當掌門,而非替別人做嫁衣。
左冷禪早已算過,五岳劍派中,恒山三定是女流之輩,不足為慮。
泰山天門真人武功雖高,但性情暴躁,頭腦簡單,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一手百變千幻衡山云霧十三式,固然冠絕武林。
但他生性灑脫,常年在江湖中飄蕩,連衡山派事務也不想多管。
這五岳劍派掌門之位,就算送到他手中,只怕他也會當成是一塊燙手山芋,只想遠遠拋開。
左冷禪廟算在胸,恒山、泰山、衡山三派,都威脅不到他的掌門之位。
只有華山派岳不群,無論武功、聲望還是見識,與他都相差伯仲,是與他爭奪五岳劍派掌門的頭號勁敵!
他知岳不群號稱君子劍,在江湖中名頭甚是響亮。聲譽之隆,猶在自己之上。
唯一不足之處,是門下弟子良莠不齊,武功太弱。除了一個不上不下的令狐沖,其余徒弟,簡直不值一提。
卻不料,那日衡山腳下,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上,岳不群竟收了蕭峰為記名弟子,令華山平白得一強援。
左冷禪為了斗垮岳不群,暗中聯(lián)系華山劍宗的封不平,請他遠赴玉女峰,與岳不群爭奪華山掌門寶座。
左冷禪本以為,以華山劍宗三杰的實力,加上費彬壓陣,就算敵不過岳不群,亦能使華山派再起氣、劍之爭,元氣大傷。
哪知蕭峰竟獨斗劍宗三杰,三戰(zhàn)三勝,使他一番苦心,化作烏有。
從那時起,左冷禪便盯上了蕭峰。
他暗中派人,調查蕭峰的行跡。竟無意中發(fā)現(xiàn),蕭峰與魔教圣姑一起潛入黑木崖死牢,救了魔教光明右使向問天出來。
左冷禪立即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
他立即派出使者,約齊恒山、泰山、衡山三派,更請武林正道的魁首少林寺出馬,再叫上與蕭峰有仇的青城派,六大門派,齊上玉女峰。
左冷禪只道此招一出,縱不能逼岳不群親手處決蕭峰,亦可使華山派名望掃地,無力再與自己爭奪五岳劍派掌門之位。
卻怎么也沒想到,蕭峰竟不按套路出牌,單槍匹馬,連敗嵩山九大高手,殺得眾人聞風喪膽。
丁勉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委曲求全,請少林寺方生大師,替嵩山派做主。
方生捻動佛珠的手一頓,見廣場上眾人都目不轉睛瞧著自己,只得緩緩道:
“岳掌門,貴弟子一言不合,便大開殺戒,實非我輩正道人士之舉,未免失之兇猛強霸了。”
岳不群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聽蕭峰朗聲道:“大師豈不聞,言辭如刀,亦可殺人?”
方生一怔,只見蕭峰布衣棉袍,孑然而立,站在七大門派前,侃侃而談:
“嵩山派冤枉在下與魔教勾結,陷在下于不義,如此用心險惡,難道就是正道人士光明正大之舉?”
方生沒想到蕭峰不止武功高強,言辭竟也如此鋒銳,沉吟片刻,緩緩道:
“阿彌陀佛,縱然如此,尊駕也不該痛下殺手,有損五岳劍派同盟之誼。”
岳不群微微一笑,接口道:“大師此言差矣,平兒只不過一時激憤,這才對嵩山派諸位師兄略施懲戒。
正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可沒殺害嵩山派任何一人。”
方生點頭道:“這倒也不錯。”
岳不群道:“鄙派與嵩山派同屬五岳劍派,便是親兄弟也有打架的時候,兩派之間,有些摩擦,再正常不過。
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五岳劍派自家些許俗事,自可關起門來解決,怎敢打攪大師清修?”
丁勉聽了他這話,急火攻心,差點吐血,咬牙道:
“好一個君子劍!你便再牙尖嘴利,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他傷我嵩山派九名弟子的事實!”
岳不群微感躊躇,一時不好回答。
出手打傷五岳劍派的師叔,不僅犯了華山派的門規(guī),更違背了五岳劍派聯(lián)盟的規(guī)矩。
好在蕭峰一戰(zhàn)而勝,拳頭大,怎么說都有理。
岳不群清咳一聲,正要強辯一二,卻聽恒山派定靜師太緩緩道:“丁師兄,貧尼有一言相問。”
丁勉沒想到她會開口,詫異道:“師太但問不妨。”
定靜師太道:“五岳劍派同氣連枝,倘若互相傾軋,是否有違同盟之誼,大大不該?”
丁勉萬料不到定靜師太竟會幫著自己說話,忙道:
“這個自然!林平之不顧五岳劍派同盟之誼,對我嵩山派大打出手,實是罪不容誅!師太見事明白,真不愧是女中豪杰!”
岳不群聽丁勉與定靜師太對答,眉頭不禁一皺。
他知恒山派一向保守持重,對五岳劍派內部的紛爭,從來也不多管閑事。
怎么今日竟大反常態(tài),幫著嵩山派說話?
難道她們不知道嵩山派野心勃勃,一旦五派合并,恒山派就再不復存了嗎?
衡山掌門莫大先生亦是睜開老眼,朝定靜師太瞥去,目光疑惑不解。
卻聽定靜師太道:“不錯,實是罪不容誅!鄭萼,你將前日掌門師叔飛鴿傳書的消息,當著眾人的面,念給大伙兒聽聽!”
岳不群等人一聽這話,更加摸不著頭腦。
恒山派弟子中,一位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走了出來。
她是恒山派俗家弟子,一向口齒伶俐,能說會道,圓圓的臉蛋上,時常帶著笑容。令人一見之下,便生出好感。
但此刻鄭萼臉上,卻冷若寒霜。她從懷中取出一張白色絲絹,展開來,念道:
“定靜師姐,余與定逸在裴莊鎮(zhèn)遭伏,伏擊者乃嵩山派門人。請速將此消息通知華山派岳掌門、衡山派莫大先生、泰山派天門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