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許凌剛哄完張靈玉睡覺,但這次房門再次響了起來。
旁邊的廠公也是直接挺直腦袋,雙耳轉動,朝著大門方向看去:“好像是敲的我們家的門。”
不等許凌說話,廠公就已經一躍而起,麻溜地朝著客廳跑去。
許凌也迅速跟上。
“誰啊?”
許凌的家門是沒有貓眼的那種新式大門,所以只能靠問的。
可外面的人,根本不回他,繼續敲了兩下。
像是敲暗號。
暗號?
等等,許凌好像知道是誰了。
他微微開門,看見外面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大半夜還戴著墨鏡和帽子,很怕被人發現。
雖然看不清,但他聞到了熟悉的香味,驚訝地問:“你怎么這個點來了。”
“嘿,不歡迎嗎?”
不等許凌說什么,熱巴已經拖著一個超級大的行李箱走了進來。
“家里藏了人?”
熱巴進來就是掃視一圈,最后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廠公身上:“嘿,果然藏了人。”
“可愛的廠公,想不想姐姐?”
她一臉寵溺地抱著廠公就貼貼,嘴上還發出各種意義不明的聲音。
許凌默默關上門:“你再這么抱下去,廠公都要窒息了。”
廠公那胖臉已經變了形,一雙眼睛里寫滿了求救的信號:“救救我!!”
女人可不管他。
熱巴心滿意足后,才放下他:“這才真的是治愈。”
“你大半夜過來,不怕狗仔嗎,”許凌問:“還是說,你不怕。”
“嘖。”熱巴瞪他一眼:“別這么掃興嘛。”
其實有他的氣運在,熱巴確實可以不用那么擔心,但這玩意對于外人不是萬能的,小心點總沒錯。
她也不管其他,轉頭又將魔爪伸向了許凌。
雙手從許凌雙臂間穿過,環腰而抱:“先別動,讓我充充電。”
“嗐!”
聽著心跳,聞著沐浴露的味道,感受著安靜的世界。
仿佛這一兩月來的劇組喧囂,全都瓦解,就在這一瞬間,有一個恢復泉水,在這附近展開。
熱巴那殘損的心境,打工人的麻木,也在慢慢恢復。
“嗯,就是這樣,真舒服。”
熱巴不動,許凌也不敢動。
他輕輕拍打著熱巴的后背,幫她順毛。
許凌輕聲問:“很累嗎?”
熱巴在懷里晃著腦袋,繼續意義不明地嗚咽,但也沒說累:“嗯嗯?”
就這么抱了幾分鐘,廠公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兩人,打著哈欠,自覺地跳沙發上趴著。
后來廠公實在忍不住:“要不你倆進房間抱?”
那種氛圍瞬間被擊破。
許凌瞪了這貨一眼,以前怎么沒見他這么沒眼力見,肯定是剛剛被熱巴強行抱抱,有點悶氣。
貓咪的報復心真的不要太大。
畢竟在他們眼里,可沒有什么美女的概念,甭管是誰,反正都是人。
“先給你把東西放著。”
許凌拉著行李箱往房里走。
熱巴也跟了進來,但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嘶!
許凌家里怎么是個一居室。
她又哪知道,許凌之前可沒現在的賺錢能力,能在申城有個小窩,已經比很多人強了。
上次楊蜜來的時候,之所以半途跑路,不也是因為發現只有一間房,才臨時跑的。
“家里比較小,就一張床,你應該不介意吧。”
許凌笑著看著她的表情變化,果然在這句話說完后,被戳穿心思的熱巴,臉蹭的就紅了一片。
哪能在電視上看到這樣的情景啊。
許凌故意問:“你要先洗澡嗎?”
“啊?”熱巴那一雙大眼睛掃了過來,但馬上又迅速挪開,可看到床的瞬間,又覺得不對,繼續挪開,斷斷續續地說:“那什么....我....那個,這個,其實.....我還沒...”
“哦對了。”許凌憋著笑打斷道:“家里的四件套都是剛換的,廠公現在也不掉毛,都很干凈。洗漱的東西也有全新的,牙刷牙膏也有,不過這些你應該是有帶的,畢竟你是去拍戲的。”
“有什么其他事,可以在客廳找我,我就在沙發上睡。”
“啊?嗯?”
聽到這里,熱巴哪還不知道,許凌剛剛就是故意在玩她。
熱巴嘟著嘴:“你好壞啊,故意整我。”
“這可不怪我,你送上門的,看你那么慌,我不出手都對不起你。”許凌大笑:“說真的,你剛才得樣子,真該拍下來給你自己看看,太可愛了。”
可愛是一種高級詞匯。
但前提是不能隨便用來夸人。
熱巴正羞惱呢,剛好吃這一套,白了許凌一眼:“(ˉ▽ ̄~)切~~,其實我是演的。”
“看不出來吧。”熱巴大笑起來:“你也不看看,我多大歲數了,還能因為你這點事情慌?”
“不就是睡一張床嘛,誰怕誰。”
她敢來,就沒怕過這個。
好好好!
這下輪到許凌傻眼,分不清這女的是玩真的,還是在試探。
真他么累。
女人啊,要是愿意跟男人玩起演戲,還真沒男的能贏。
這怎么贏,你告訴我。
是真是假,你敢賭嗎?
你不敢對吧。
許凌敢。
熱巴在那得瑟,突然就和一個胸膛撞了一滿懷,她以為會被糊弄到的許凌,竟然直接湊到了她面前,還把她整個抱住。
“啊?”
熱巴抬頭,張嘴還想說什么:“不是,你......唔唔嗚,吟....”
腦子空空的,她只有一句話。
這人...這人怎么敢的啊,竟然玩偷襲,可真壞。
然后下一秒,她便沒再多想,因為腦子已經不在這里,開始離線。
鼻子間的氣味,是沐浴露和香水交纏在一起的氣息。
心跳聲成了寂靜的夜里,最柔美的背景音樂,緊貼著骨肉傳入腦子里。
交纏在指尖的頭發,更像是幫著兩人說著各自的心里話。
熱巴放棄了,許凌抱著她的頭,強制霸道,她能做的,也只是環抱著對方的后背,用力抱著。
述說自己的不滿,又說著自己的喜歡。
良久后,許凌才放過她。
這個吻沒有一絲情感,全是報復!!
熱巴人都傻了,腦子里還是剛剛的回想,像是游戲里的死亡回放。
傻愣之中,還夾雜著她的留戀。
兩人就站在臥室門口,這么抱著,耳朵里全是對方的心跳聲。
嘣嘣嘣。
直到許凌退出房間,再關上門,熱巴都沒敢去看那雙眼睛,她不是怕許凌,而是怕自己。
也只有躺沙發上的廠公,看著這一幕,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一句:“不知所謂。”
愚蠢的人類。
喜歡不喜歡的話,拖拖拉拉,聞聞屁股不就全好了,只知道在那舔嘴,咱喵真搞不懂。
廠公的心里話,沒有一絲欲望。
這一晚,又得它和許凌擠沙發睡。
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