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不怪我,我只是沒忍住摸一下而已。”
李冰竟然有些委屈。
她沒說謊,剛剛那一瞬間,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著許凌的胸肌和腹肌,鬼使神差就開始上手。
她明明還在和許凌說話來著。
這真不怪她。
哪個女人能忍住?
“你身材比之前更好。”
李冰紅著臉說。
“出去出去,哪來的騷東西。”
許凌可不管這個,伸手按在女人臉上,把她推出浴室。
不管她怎么反抗,許凌都不理會。
李冰甩著雙臂,雙手像是裝了定位一樣,總能瞄準許凌的腹肌。
哪怕是被許凌推著出了浴室,并被鎖在外面,她依舊貼在毛玻璃上說:“哎呀,別害羞嘛,就讓我摸一下,摸一下就好。”
“真的,不騙你。”
李冰的話,許凌連半個字都不會信。
他清理干凈后,確認了廠公手搓的破日確實有效,然后便直接推開門,也不管李冰,迅速跑回臥室,并再次把李冰鎖在門外。
穿好衣服后,許凌才說:“我待會兒要去找同學,你自己開車回家吧。昨晚喝酒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后面的臺詞還沒說出口,李冰便大叫道:“許凌!!你!”
“你什么你。”許凌伸手捂住李冰的嘴:“我跟你說,你可別大叫,小心樓下老太太上來和你打架。她可剛和居委大媽干完一架,被警察請去喝茶。”
“你年輕就不同了,錢再多都不夠你賠的。”
許凌抓著她就往外走,并喊著廠公跟上。
李冰在那嗚嗚嗚地悶聲控訴,任憑她雙手怎么使勁,她都掰不開許凌捂嘴的手。
“別費勁了。”許凌笑道:“咱倆都分手了,昨晚上還來找我干嘛。”
李冰:“嗚嗚嗚。”
“是是是,我是讓你帶我回家了,但我可沒讓你上樓啊。”
李冰:“嗚嗚嗚。”
“就算上了樓,也沒讓你睡我家啊。”
李冰:“嗚嗚?”
“好,就算你是被嚇昏過去的,但你早上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啊。”
“你這么搞,最多能成跑友,何必呢。”
有些話總該是要說清楚的。
哪怕他是爽完才說。
但也得說嘛。
“呸呸呸!”
“咦,你怎么這么惡心。”
許凌連忙松開手,迅速在李冰身上擦手心:“多大的人了,竟然吐口水,我真是服了。”
李冰說:“你知道個屁,還跑友了,誰稀罕啊。老娘告訴你,早上是老娘睡你,不是你睡我。”
“哪天老娘餓了,再來睡你,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
李冰惡狠狠地喊完話,在許凌錯愕之中,一把抱住許凌的腦袋,對著嘴巴就啃了上去。
許凌瞪著眼看著李冰的神操作,當他想要推開李冰的時候,對方已經分開唇角,但離開前,卻直接咬了嘴唇一口。
嘶!
真他么疼。
許凌摸著嘴唇,上面甜絲絲的,肯定是破皮了。
“要親就親,輕點啊。”
李冰朝他揮了揮手,轉身大步朝著自己的大奔走去。
颯的嘞,真當許凌沒看到她委屈的表情似的。
“姓李的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這么作。”
許凌目送她離開,然后坐進了自己的車,直奔李巖家里。
路程并不遠。
不過申城不管去哪,一個小時都是正常的。
開車可能會好點,但三四十分鐘總是要的。
許凌是真沒工夫跟李冰多耗著,路上他還和廠公說:“待會兒去見的,是我大學室友,好哥們,我打算用你那招救他的命。”
“你記得幫我看著,有什么我沒發現的不對的地方,隨時告訴我,知道嗎?”
廠公嘟喃道:“你這不是為難我千歲嗎?”
廠公:“你都看不到的地方,我哪能看得到。”
“我可是色盲。”
許凌罵道:“你那叫色弱,看不清所有顏色而已,但你動態視力和夜視能力不要比我強太多。”
“行吧”,廠公說:“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咯。”
這家伙又犯賤了。
一人一貓很快就到了李巖家門口,廠公隱身蹲在許凌頭頂,像是一只沒有感情的招財貓。
開門的是嫂子劉雪。
“嫂子。”
“許凌?”
嫂子一臉淚痕:“你來的正好,快進來,李巖不知道怎么了,他剛剛在吃早餐呢,突然就昏過去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看看。”
許凌大驚失色,馬上沖了進去:“他人在哪?”
“就在沙發上,我剛剛好不容易才把他拖上去,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正準備打電話叫救護車。”
看她的樣子,李巖果然還沒告訴她。
許凌快步走到沙發前,李巖癱在沙發上,臉色慘白,還皺著眉。
哪怕是昏過去了,他也還是能感到疼痛。
許凌知道,不能拖,于是說:“嫂子,你打電話叫救護車。”
趁著人回頭,許凌沒有任何猶豫,拿出新的一顆破日,一巴掌拍在李巖肚子上。
沒人看著,正好適合他動手。
許凌給了廠公一個眼神,后者點點頭,開始觀察李巖的狀態。
和許凌在家弄的時候不大一樣,昏迷的李巖開始抽搐,并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劉雪哪還顧得上打電話,撇下手機就蹲了下來:“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突然就這樣了。”
“啊!”劉雪驚呼:“怎么流血了。”
比許凌的反應更為劇烈,血跟不要錢一樣,順著毛孔冒了出來,并且崩裂了一些皮膚。
這還是廠公眼尖才看到的區別。
劉雪哪懂這個,被嚇的不輕,甚至失去了語言能力。
幾個呼吸之后,李巖才不再抖動,恢復正常,躺在沙發上呼吸均勻。
跟之前相比,現在更像是在睡覺。
只不過滿身的血痕,還有沙發上被染紅的一大片痕跡,都表示這很不正常。
更不一樣的是,許凌流出來的血,是深紅的,而李巖流的是黑紅。
就像是淤血,毒血。
劉雪哭著直接扯過沙發上的毯子,擦拭李巖臉上的血痕,露出了李巖的面容。
“誒?”許凌不忍讓她太過傷心,要知道人過于傷心,也是會出大問題的:“嫂子你看,他的面色好像好多了。”
“我之前看他眉頭緊鎖很痛苦的樣子,但現在看起來跟熟睡一樣。”
“或許這表示沒問題了?”
劉雪木訥地看著李巖,發現確實和許凌說得一樣:“你確定嗎?”
許凌提醒:“咱直接送醫院檢查一下不就好了。”
“啊對對對。”
太慌張的情況下,劉雪的腦子都是空白的,但她知道許凌說得對。
剛才太緊張,連電話都只打了一半,連地址都還沒來得及告訴那邊的調度中心。
不過這不重要,劉雪連忙說:“走,辛苦你幫一手,背著他。我去開車,咱們先去醫院。”
許凌知道李巖應該是沒事了,所以半點不慌,反倒提醒道:“嫂子你先別急,我也開車來的,我先背著他下樓,你回房準備點干凈衣服。”
“咱們醫院見。”
或許是知道自己太慌亂,幫不上什么忙,許凌說了什么,劉雪就直接照做。
等她趕到了醫院的時候,李巖已經被急救中心的醫生們圍了起來。
別說劉雪,急診室的醫生護士,在見到許凌背著一個血人進來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
根本不需要許凌說什么,護士就推著各種儀器就已經招呼上了,并且醫生也迅速拿著小手電檢查瞳孔,確認李巖的生命體征。
“病人什么情況?”
劉雪把吃飯昏過去的事情說了一遍,許凌又補充了一句:“病人胰腺有點問題。”
“有點問題?”
聽著許凌這不確定的用語,醫生瞥了他一眼,看樣子是在確認什么,但很快就顧不上了,繼續檢查李巖的其他情況。
“誒?奇怪,你們確定這些血都是病人自己流出來的?”
劉雪不懂醫生的意思,只聽醫生說道:“我怎么沒發現病人有傷口。”
此時的醫生已經用剪刀把李巖的T恤短褲都剪成了碎片,可裸露的皮膚上,除了血漬,根本沒發現外露傷口。
這可把醫生的cpu干燒了。
沒傷口?
那他么的這些足夠讓人休克的血,是從哪里流出來的?
痔瘡血崩噴到全身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