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張玲玉失蹤的事情是在一天后。

一個警察打通了他的電話，來電顯示還是張玲玉的手機。

“我是申城普惠區分局刑警隊的李長樂?！?

“你是張玲玉小姐的男朋友？”

“她有去找你嗎？”

許凌大驚：“沒有啊，她人在倫敦，怎么可能找我?！?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需要你來局里協助調查，張小姐于前天晚上回滬，理論上應該去找你了才對。”李長樂解釋道：“但酒店人員上門后，只發現了混亂的房間以及張小姐的手機，隨后選擇了報警?！?

“我現在人在京城，回去申城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沒事的，如果趕不回來，也可以電話溝通?！?

“我晚上就到。”

許凌愿意回來，那邊警察自然是樂意的。

......

另外一邊，得了許凌的幫助，研究所的實驗從未有過的順利，就連人腦子都清醒好多，這種感覺很直觀。

徐中南是體驗過的，但那一次是靠著靈符，僅對他一人有效，和現在整個實驗室的風水都變了完全不一樣。

許凌給他的那點靈符，已經被專用渠道，送給了全國各地的頂級機密的實驗室。

他知道，只要那邊收到靈符，就會立馬打電話過來，問他什么意思。

這不，第二天一早，就有人率先收到禮物，并給徐中南打來了電話。

“老徐啊，你個老家伙是不是瘋了，用絕密手段送來的東西，怎么只有一張什么都沒有的黃紙折出來的符?！?

電話那頭的人罵罵咧咧，光聽聲音，和徐中南的年紀應該差不多，蒼老的聲音中，帶著歲月的痕跡，但語氣卻是疑惑不解：“這絕密手段是給你這么玩的嗎，說說吧，這到底是什么？”

“當然是好東西，我們實驗室最近的進展，你應該聽說了吧。”徐中南笑道：“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還能不分輕重？”

“是是是，所以這符到底是什么鬼，你不會是和小年輕一樣，做不好實驗，就拜拜吧。”

“好你個老李頭，你就這么看我的是吧。要不是好東西，我都不稀罕送你，你要是覺得這是迷信，就把東西給老子送回來，你大爺的?！?

徐中南對著電話就是吼：“要不是看在你實驗項目卡了幾年，我都不想送你，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給我送回來。”

老李頭連忙賠笑：“嗐，瞧你這話說的額，我什么時候說瞧不上了。這不是打電話來問問，這東西要怎么用嗎？”

“哼！”徐中南這才笑了起來：“你戴在身上就行，自有妙用?！?

“哦？這到底是什么，竟然讓你這么說。”

徐中南聽老李還是有些懷疑，不禁說：“還真巧了，我也解釋不清楚，你要是有興趣，可以研究下，如果研究出了結果，一定記得告訴我，我第一個支持?！?

“你怕不是在給我挖坑？”老李哼哼兩聲。

大家都是搞研究的，雖然領域不同，但是研究手段那都是一套邏輯，徐中南可是搞材料學的，有什么領域，能比他更能研究物件構成？

連老徐都沒搞清楚這玩意到底包含什么，那就表示不是材料層面的東西，可他一個搞物理化學的，做做火藥搓搓核彈還行，讓他研究靈符就差點意思了。

老李也就不多想，順著徐中南的意思，將靈符又重新疊好，貼身帶了起來。

這剛一戴上，就感覺清風拂面，人陡然精神不少。

老李還以為是錯覺，但等他再次伏案解決難題的時候，腦子也清明很多，仿佛回到了年輕的狀態。

“這.....”

老李摸出靈符，眼睛瞪大：“難不成還真和老徐說得一樣，他實驗有進展，靠的就是這個？”

帶著不信的心思，老李反復嘗試。

先是喊來一個人，將靈符拿走，然后他繼續解題。

這次明顯感覺不對勁，有一種阻滯感，雖然還是沒解題，但腦子思路混亂，無從下筆的感覺，還是讓他束手無策。

直到再次將靈符戴回身上，腦子才清晰起來，腦子里的混亂思緒，被他不斷挑開，找到了感覺不錯的方向，再次落筆，直接解開了一個方程。

“好??！”

老李頭大喊：“這個方向果然是對的，燃料的轉化效率能提到最高。”

“不過這個還需要驗證?！?

沉浸在驗算和復查的工作中，老李頭也忘了靈符的事情。

對于他們這代人來說，沒有什么比讓國家進步，更讓他們熱血。

就算是全身心投入進去，燃燒生命，也是值得的，所以一旦找到突破口，其他的瑣事也就成了浮云。

和這邊情況差不多的，還有其余五六個實驗室里的牽頭人。

大多都是和徐中南交好的老友，國之棟梁。

也就是這一天，停滯多年的幾個項目，同時邁出了一步。

幾個老頭，像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打通了任督二脈。

這個消息自然是都集中反饋給到了上面的人耳中。

與之一起過去的，還有許凌的名字，以及廠公和小倩的情況。

始作俑者許凌自然就是回了申城。

他回的急，只帶上了廠公，小倩則是被他留在了京城，拜托楊蜜幫忙帶著。

落地就直接到了普匯區分局。

看見許凌這風塵仆仆的模樣，李長樂接待的時候，都不免驚訝地說：“你是剛下飛機就過來了？”

“是啊?！?

從京城來申城，算上臨時買票和候機的時間，也算是馬不停蹄。

李長樂也不含糊：“我們已經跟張小姐的家人確定過了，她并沒有回家，再算上你這邊反饋的情況，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張小姐被綁架了?！?

“張小姐的手機就掉在房間地毯上，按照現在人的習慣，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按照我們在酒店里找來的其他證物.....”

李長樂遞過來一個筆記本，上面是張玲玉做手賬的內容，里面寫滿了日程和計劃。

“按照張小姐的計劃，她本來是打算給你一個驚喜的，這也是為什么沒有提前聯系你的原因?！?

“她特意從倫敦回來，沒理由不聯系你，還把手機丟在酒店。”

“另外，我們的人還在酒店里找到了掙扎的痕跡?！?

許凌問：“監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