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導演很頭疼。

先是陳嘟靈突然身體不適，說是要晚點來錄節目，然后又是學員群里都在說昨晚發生了鬧鬼事件，而且還是女鬼。

據說還是什么古代花魁被書生拋棄，幽怨的狗血故事。

所以昨晚才能聽到琴聲和女鬼哭聲......

可工作人員住的在樓下，跟學員們不在同一層，根本沒聽到所謂的鬧鬼琴聲。

他一度懷疑，是不是學員們聯合起來，不想好好錄節目。

還說什么要搬宿舍！！

開什么玩笑，這是能搬的嗎？

經費誰出，地方誰找？

再者說了，這地方，錄過好多節目了，什么說唱新世代，也是在這邊錄的。

他們怎么就沒鬧鬼？

沒有辦法的節目導演，也只能找上許倩。

因為按照聊天記錄，那個女鬼是花魁的狗血故事，就是從許倩嘴里傳出來的。

“咳咳！許倩啊...”導演楊姍也是個女的，她脾氣本來就不怎么好，可許倩背后是嘉行，她也不好得罪，所以語氣也很正常：“昨晚你說的那個鬼故事，是從哪里聽來的？”

許倩眼珠子一轉，猜透了楊姍的心思，她嘴角翹起便說：“導演，其實我是半夜被手機震醒，看到群里那么吵，故意嚇他們的，那故事是我編的。”

果然，楊姍一聽，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嗐，我就說了，哪有什么鬼啊，果然是他們比賽太緊張，集體幻聽了。”

許倩繼續職業假笑。

什么鬼不鬼的，跟她可沒什么關系。

楊姍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然也不會再耽誤許倩練習的時間，她揮揮手就送走了許倩。

她自然是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畜無害，楚楚可憐的妹子，就是她口中的女鬼。

從楊姍導演口中得知，那故事是許倩編的，學員也都是無語的。

大半夜嚇的睡不著覺，竟然還聽了個編的鬼故事，簡直了。

可昨晚醒過的學員，都敢肯定：“導演，雖然故事是編的，但那個琴聲和哭聲可是真的。”

“真個屁，怎么除了你們，就沒人聽到？”

“我告訴你們啊，別瞎搞，咱們這個節目已經快開播了，你們知道現在換場地得耽誤多久嗎，裝修完直接就進去住，你們不怕甲醛嗎？”

“還是說，你們不想火了，想著繼續做爛咖？”

“要是還想靠著節目攢流量，就老老實實去訓練，別搞些有的沒的。”

楊姍也不慣著，誰還想鬧的，她也直接發了狠話。

反正想讓她換地方，是不可能的。

什么鬼不鬼的，就算真有鬼，那這么多人，也不用怕。

......

迫于導演淫威，這件事就被壓了下去。

但不敢鬧，不代表沒人怕。

好在那晚之后，幾天下來，晚上都很安靜，大伙也算是睡了個好覺。

雖然有幾個做噩夢的，但也無所謂了。

而陳嘟靈，自從那晚被抓包后，她愣是憋著，好幾天都沒找小倩聊天。

以至于，在拍第一次公演的時候，她都不敢直視小倩的目光。

這次公演，許凌和楊蜜，還有熱巴昭昭他們都來了。

楊蜜作為主理人嘉賓，是坐在臺上的，而熱巴昭昭自然是跟許凌坐在前排觀眾席。

為了不讓人認出來，三人都是戴著口罩。

廠公也被帶了過來，熱巴的狗狗嚕嚕，已經被送回了她家，被助理帶著。

廠公隱身蹲在許凌膝蓋上，也算是第一個近距離看選秀公演的貓了。

昭昭眨著眼四處觀望：“這舞臺看起來還不錯，看來節目組也是用了心的。”

熱巴聽后也是說：“我們公司投了不少錢，導演只要不是傻，都不會瞎搞。”

這樣的初舞臺，是一個選秀節目生死存亡的現場，怎么可能不認真對待。

要是第一次公演都是水貨，還想圈粉絲錢？

真當現在的粉絲都是傻子嗎？

要知道，現在的網友，一個個都是名偵探柯南，你但凡不用心，被抓出來，就是放在網上公開處刑的后果。

這次選手又這么靠譜，導演楊姍也不是新人，所以舞臺設計、燈效音響，那都是按照大舞臺來做的。

再加上視頻平臺出錢搭設了直播渠道，也讓節目的等級快趕上電視臺晚會了。

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觀眾并不全是路人，大多都是托....

畢竟第一次嘛，學員里雖然也有網紅，但網紅粉絲體量就那么多，根本撐不起線下演出。

哪怕全部學員的應援加起來，也占不滿這個觀眾席，自然也就需要托來烘托氣氛。

到時候拍觀眾，也有剪輯畫面。

要知道，有些靠臉吃飯的網紅或者外圍，甚至有專門到比賽現場給鏡頭沖臉的收入。

不只是選秀節目，綜藝節目，現在火的電競比賽，也是有這種服務的。

那種直播過程中，突然掃到一個美女，還停留很久的畫面，基本都是這種托。

托文化，可算是在這個圈子發揚光大。

許凌問：“你們待會兒會露臉嗎？”

熱巴搖頭：“今天有你在，我特意說了，不能露臉，就當觀眾了。”

許凌不信：“導演這么懂做？你們可都是流量啊，他們節目就是缺流量！”

“那不是有蜜姐在嗎？”昭昭指了指臺上：“有蜜姐在，流量就夠了，哪還需要我們。”

“除了楊蜜，黃子韜也來了。”

“我聽說這個節目里，有他女朋友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

“而且那個女朋友還是他公司的員工，叫徐藝洋好像。”

“這在圈子里已經是半公開的了，估計節目過后，兩人就會公開吧，聽說關系挺好的。”

熱巴說這話的時候，莫名看著許凌。

她在想什么，就沒人知道了。

許凌沒注意到，只是在尋找他們說的人在哪。

那個徐藝洋，許凌看到了，但卻覺得她沒許倩好，身上沒什么記憶點。

不過要是等她和黃子韜公開后，記憶點就有了......畢竟黃子韜老婆這個身份，本身就是記憶點。

再加上她本來就有顏值，應該不會缺流量的。

隨著錄制，看著徐藝洋在臺上跟黃子韜拌嘴，也算是驗證了許凌的猜想。

這段直播出去，網上肯定能記住這個女生。

再加上節目后，兩人如果養養粉絲，試探下大家的接受度，再慢慢公開，那就水到渠成。

倒是許倩這次出來，也和其他人組隊，唱了女團的歌，跳了女團的舞。

完全看不出骨子里是個古代的妹子.....

許倩開了魅力，直接成了最吸睛的那個，那身段把直播間的網友都看直了。

甭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在刷一句話：“我終于懂了老祖宗為啥喜歡到勾欄聽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