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凌俊凡剛走到客廳，電話就響起。

“不用猜，是找你的。”

在吃著早餐的周星詞直接擺手向著電話。

這幾天在周家響起的電話全是凡夢出版社找凌俊凡，匯報《鬼吹燈》的銷售情況。

凌俊凡拿起電話，那邊響起出版社經理的聲音。

他剛想說如果是銷售情況，不用再匯報給他，盜版一出，銷售量都沒啥期待。

結果這次出版社經理不是說這事，而是另外一件事。

“香江電臺想要買《鬼吹燈》的有聲版權在深夜講述？”

凌俊凡眼睛微微一張。

前世他通過《鬼吹燈》的有聲小說喜歡上這部小說，尤其在深夜聽更有氛圍感。

他想有了《鬼吹燈》有聲小說加成，銷量....好吧！有盜版在，銷量不用看，倒是有聲小說一出，會讓《鬼吹燈》的其他版權更貴。

不過考慮到更貴的事，凌俊凡回了句：“只授權不賣。”

“授權？”出版社經理愣了一下。

在電視機普及后，聽收音機的人很少，一些小說的有聲版權也變得不太值錢，很多人想賣都賣不出，凌俊凡不賣就算了，還授權。

“對授權！在價格上我不太清楚，你就盡量往高談。”

出版社經理聞言也只能應下，誰叫凌俊凡是老板呢？

接著他又說了一件事，灣灣和內地都有出版社想要《鬼吹燈》的各自地區的出版權，有買斷和分成（版稅率）兩種。

凌俊凡思索了一下就回：“選分成。”

兩地的價格不是算59.9，而是在兩地出版再以當地的物價來售賣，大致在十幾塊到二十幾塊。

但兩地都是潛力巨大的市場，銷量會很高，起碼能有香江的好幾倍，分成能賺更多。

就是兩地的回款慢很多，不像凡夢出版社是自己這樣可以一下子算出。

掛斷電話后，凌俊凡走到一邊餐桌上。

在桌上有一份報紙，凌俊凡坐下來后拿著報紙就看了起來，沒一會他眼睛微微瞇著。

在香江小說界的知名作家里，要說哪個嘴巴最大，就屬倪寬了，口不擇言喜歡抬杠，你一采訪他，他就能給你整出一些事出來。

之前就有好事的記者去采訪倪寬，問他怎么看待凌俊凡小小年紀就寫出的《鬼吹燈》。

倪寬想都不想直接回：沒看過也不用看，一個18歲的學生奶都還沒有戒掉學人家寫小說，可笑。

不過當時因為《鬼吹燈》賣得正火熱中，稱贊的新聞占據較多，凌俊凡沒多大在意。

現在讓凌俊凡想不到這傻逼又跳出來瞎逼逼。

這次倪寬明顯看了《鬼吹燈》，于是他表明：以凌俊凡的年紀，可能寫出《鬼吹燈》這樣知識面廣的小說嗎？不得不懷疑是被包裝。

“倪寬這人思想有問題，你不用在意他的話。”周星詞說了這句喝了杯牛奶就準備出去。

凌俊凡沒有接周星詞的話，反而笑著說了一句，“這么多天沒有出街，正好出去外面走走。”

“何必呢？”周星詞猜到凌俊凡的想法，明顯是要找狗仔做回應。

“天天讓狗仔守在外面也不好，給人家一個機會，這不機會來了嗎？”

不回應，真當他凌俊凡是周星詞這樣能忍的忍人嗎？

更別說倪寬出名的不止他的小說，還有他的歪屁股。

在衛斯理系列里隱藏不少污蔑抹黑共的想法，14年和19年事件，他更是支持者。

像倪寬這樣的人，忍他干嘛？

凌俊凡快速吃完一個包子和一杯牛奶站了起來，“星叔送我去星揮那邊，我去附近逛街。”

“你啊.....”周星詞微微搖頭。

一會，凌俊凡坐著周星詞的車離開小區。

而在外面蹲守的狗仔，看到周星詞的車一出來，連忙拿出相機，待看到他車上多了個少年后，兩眼發光，這不是凌俊凡嗎？

明年只有兩個狗仔蹲守，結果不用一會，七八個狗仔從一邊的樹林冒了出來朝車圍了過去。

“凌俊凡請問你怎么寫出《鬼吹燈》這樣的小說？”

“凌俊凡，請問對于《鬼吹燈》受盜版沖擊銷量大降有什么感受？”

“凌俊凡，對于倪寬兩次質疑以你的年紀不可能寫出《鬼吹燈》的話，你有什么要說的？”

車哪怕被狗仔擋住開得很慢，但以車的噸位根本就不是幾個狗仔能擋住的，幾個狗仔以為這次又會被周星詞開車溜走。

結果讓他們想不到，車窗打開。

“我可以回答你們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回答后，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守在門口，你們是號稱狗仔，而不是真的守門狗。”

凌俊凡這話讓幾個狗仔嘴角一抽，你行啊，一上來就暗諷我們。

“沒問題。”有狗仔反應快給出答復，并問道：“請問你對倪寬的話有什么想說的？”

其他狗仔露出看戲的表情，這個問題好啊，如果凌俊凡這個問題回得有趣，他們不蹲守在這里又不是不可以。

“我感覺他很可笑。”

“能寫出《鬼吹燈》這樣的小說的人，不會自己出嗎？還要送給我被包裝嗎？”

“還有，法律里有一條誰主張誰舉證，他覺得我寫不出來，那請他給出證據。”

“不是他一句質疑的話，我就要自辯。”

“不然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比如別人說他兒子吃軟飯，他兒子就要證明自己沒吃軟飯嗎？”

“比如我說他是個粉腸茂利，他就要證明自己不是個粉腸茂利嗎？”

在場幾個狗仔眼睛微微張大。

勁爆，凌俊凡這話勁爆，既罵了倪寬，又諷刺了他兒子倪鎮吃周繪敏軟飯。

明天的頭條絕對是凌俊凡這話。

狗仔有些不知足，還想繼續多問點，凌俊凡完全不給他們機會，將車窗搖了上去，周星詞見此開車離開。

周星詞雖然早有預料凌俊凡會說什么話，倒是想不到他這么不客氣。

“你這話太氣盛了。”周星詞邊開著車邊微微搖頭。

凌俊凡笑道：“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

“有人覺得不回答是清者自清，有人覺得不回答是默認，有人覺得回答是心虛，有人覺得回答是澄清。”

“既然怎么做都會讓人有不同的想法，那選擇自己過得好的方式才是最真實的。”

得，又拿他的話回他，周星詞覺得以后還是少說這個侄子，這小子比他還要通透。

星揮這邊。

原本凌俊凡過來露下面，和這邊一些人八卦下香江娛樂圈有什么新聞。

結果最大的八卦出現在面前，周星詞的女友于文奉，從今天開始她將要擔任星揮的財務顧問。

“得，又是未來的仇人。”凌俊凡坐在一邊捂臉。

兩人未來分手后，會因為錢的問題打官司，結果是周星詞勝訴。

一個追討的豪宅分紅，并不是她的投資所得。

二個他給于文奉承諾的利潤是情話，不具有法律效力。

“要不要提醒？”

凌俊凡撓頭，貌似這是兩個情人之間的事，一個后輩突然去提醒，會被罵。

“俊凡，你好。”于文奉和其他人打完招呼后，走入周星詞的辦公室和凌俊凡打招呼。

“你好！”凌俊凡跟于文奉打了聲招呼后，就拉著周星詞去到一邊。

“星叔，你怎么拉她進星揮？難不成你們要結婚？”凌俊凡捂著嘴小聲試探。

周星詞給了一個白眼凌俊凡，“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要八卦。”

“我也不想八卦，問題是你讓她進入星揮，下一步你肯定會同居，到時她能不能和姑婆相處好？”錢的事凌俊凡不好提，那他提周媽了。

傳聞周媽有些強勢，像周星詞的娟妹啊音妹啊，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周媽的不喜歡才導致分手。

和于文奉的分手，周媽也有插手，估計如果不是周媽插手，以兩人在一起十幾年的感情，都有可能結婚。

在周家住了一段時間，凌俊凡倒是有點感覺到周媽的強勢。

“這....”周星詞愕然的看著凌俊凡，他確實有這個想法，也擔心他媽和于文奉相處不好。

“要不你幫幫我，你姑婆現在對你可親得很。”

“你都說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八卦，你自己處理，反正這事我就提醒了你。”

說完這話，凌俊凡朝門口走去。

“這小子.....”周星詞無語死，提醒他又不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