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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積怨

  • 仙農(nóng)
  • 柴火道人
  • 4277字
  • 2010-07-10 09:13:22

面對著水清寒冷如冰的目光,陳長生卻是不慌不忙道:“此事的來龍去脈弟子說了只怕你未必會信,還是由他來說吧。”說著指了指一直躲在角落之中,恨不得所有人都瞧不見自己的金建。

金建先前聽到水蓮打上門來,自以為脫身有望,正想著該怎樣倒打一耙,往陳長生身上多潑上些臟水,不想那水蓮只說了兩句話就自顧自的走了,正自暗罵她色厲內(nèi)荏、膽小如鼠時,不想陳長生卻把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看著水清全無好臉色的看著自己,金建只覺得雙腿發(fā)軟,心里也是一陣陣打鼓,又瞅見馮小虎滿臉不善的打量著自己,生怕他再抽自己耳光,不敢隱瞞遂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詳說了一遍。

水清一聽,看向金建的眼神里又多了幾分憎惡之色,拈指為訣,朝空中彈動了幾下,一道藍幽幽的光芒沖天而起,隨即消失不見,卻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隨即水清起身道:“長生,虎頭,你們且在這里與攬月玩耍,我去去就回。”說著帶上金建已經(jīng)御劍騰空,徑直朝著藏水峰頂而去。

見到水清滿臉的嚴(yán)肅,一向膽大包天的馮小虎心里也有些沒底,滿臉憂色的問道:“師哥,我打了那小子,不會惹出什么亂子吧?”

陳長生搖了搖頭,寬慰他道:“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去,錯又不在咱們,那個金建就算是再怎么有權(quán)有勢也總不能蠻不講理吧。”

“那要是萬一呢?”

“要真是那樣的話……”陳長生捏緊了拳頭道:“下次再見到金建,就不是扇他幾個耳光那么輕松了。”

林?jǐn)堅乱驳溃骸安皇沁€有我?guī)煾福湍銈兊膸煾竼幔麄円欢〞o著你們倆的。”

“但愿吧。”陳長生輕嘆了一聲,隨即道:“攬月,你剛才說院里荷塘里的蓮花是水師叔從大荒澤尋來的,那還有多余的種子嗎?”

“沒了。”林?jǐn)堅聺M臉遺憾的搖了搖頭道:“我?guī)煾刚f,這藍蓮花乃是靈物,周圍有不少的妖獸守護,當(dāng)年她費了不少力氣才得了這三粒種子,生根發(fā)芽到現(xiàn)在開花,都已經(jīng)過了十五年了,若非我來的巧,不知道何時才能吃上蓮子,就算是它現(xiàn)在開了花,等到結(jié)子只怕也還得再過上五六年呢。”

陳長生聽她左一句十五年,右一句五六年,加在一起竟要二十年之久,也怪不得這荷塘之中只有那么區(qū)區(qū)幾株幽藍靈蓮了,聽說此物來的不容易,他更是不好張嘴索要了。

林?jǐn)堅聯(lián)渖戎敉舻拇笱劬柕溃骸伴L生哥哥,你也想吃蓮子嗎?”

陳長生忙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只是好奇罷了。”

話是這么說,不過既然蘇蘇說過此物有些靈性,又蘊含著水行靈氣,而水清師叔也說結(jié)了蓮子要給林?jǐn)堅鲁裕喟雽λ彩怯行┖锰幍模敲醋约哼@個當(dāng)哥哥的又豈能落于人手,既然水清師叔能在大荒澤中找到,自己又為何不成。

一念至此,陳長生頓時起了想下山到大荒澤中尋寶的心思,只不過他此時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沖動少年,即便是有了打算,也要求個萬全之策,要不然冒然闖入其中,找不到幽藍靈蓮還是小事,丟了小命可就是大事了。

暫時將這個想法藏入心中,陳長生摸出了兩個桃子分給馮小虎和林?jǐn)堅鲁裕e聊些各自跟隨師父學(xué)道的趣事。

林?jǐn)堅侣犝f陳長生和馮小虎這些日子都聚在一起,很是羨慕,不過聽說火丁都不怎么做飯,餓的馮小虎肚皮咕咕叫又忍不住咯咯輕笑道:“還是我的師父最好,從來都不讓我餓肚子,每天都給我做好吃的。”

這話讓馮小虎又是羨慕又是郁悶,連聲道:“后悔死我了,當(dāng)初只道水師叔兇巴巴的,跟著她肯定少不了挨揍,卻沒想到她這么好,早知道這樣,我就該拜她當(dāng)師父的。”

“哼,做夢去吧。”林?jǐn)堅虏恍嫉某隽藗€鬼臉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五行屬火,跟著我?guī)煾笇W(xué)水系的法術(shù),豈不是水火不相容嗎?說不定修煉不了兩天就一命嗚呼了呢。”

被林?jǐn)堅聯(lián)尠琢藘删洌T小虎也是不生氣,反倒是摸著自己的后腦勺憨笑道:“嘿嘿,我光顧著想好吃的了,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陳長生和林?jǐn)堅驴戳怂谎郏患s而同的大笑了起來。

三人有說有笑倒是不覺得時光過的飛快,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是暮色沉沉,到了掌燈時分。

“我?guī)煾冈醯倪€不回來呀?”林?jǐn)堅乱灿行┳蛔×耍驹谕デ埃b望天空滿臉的憂色。

陳長生此時也有些心焦,他終究是比林?jǐn)堅潞婉T小虎年長一些,自是知道人心之險惡,先前對馮小虎說的那番話乃是在勸慰他,但是心里卻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他雖還不知道金建到底是何身份,但從剛才林?jǐn)堅碌脑捴校惨老〔鲁鰜硭喟胧墙痖T掌門的愛子,雖說他有意誣陷自己,過錯在他,但是自己和馮小虎痛打了他一頓,說不定就會成了他倒打一耙的由頭。

就算自己早用法術(shù)散去了他臉上的淤青,難保不會有法術(shù)令其再恢復(fù)原樣,如果是那樣的話,有那個女弟子在旁作證,再有水門掌門偏聽偏信,說不定就會避重就輕,狠狠的懲罰自己和馮小虎。

畢竟他不過是一介普通弟子,而那金建則是金門的少門主,這高低貴賤不言自明。

想到此,陳長生心頭就跟壓了塊石頭沉甸甸的,他現(xiàn)在唯一盼望的就是水清師叔能夠仗義執(zhí)言,又或者師父會站出來回護自己,要不然的話,只怕不僅在這五行宗再也待不下去,甚至?xí)G了性命。

越想陳長生越是發(fā)愁,他現(xiàn)在連一走了之的心都沒了,不是他不想,實在是他現(xiàn)下所會的法術(shù)之中,能逃之夭夭的只有縮地成寸和土行術(shù),但是這兩種都離不了土,而積石山位于大荒澤,四周全是污泥濁水,并且妖獸橫行,他就算想逃也找不到路。

大不了就找個隱秘處,往山河圖中一藏,躲些時日,等風(fēng)頭過去,再想辦法逃離也不遲。

左思右想,總算是有了個應(yīng)對之策,陳長生的心頭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就在此時,天邊藍,黃,紅三道光芒閃過,隨即落在院中,赫然正是水清,土申和火丁三人。

火丁見到陳長生眼珠子一瞪道:“你這個師哥怎么當(dāng)?shù)模瑤е㈩^四處招是惹非,那金建豈是尋常的弟子,又哪里是你們說打就打得的。”

水清橫了他一眼,很是不客氣的道:“哼,燈燈,你這話我就不愛聽,憑什么他金建就連碰都不能碰,咱們的弟子就活該挨打受氣,再說了,這是孩子們之間的鬧意氣打架嗎?他根本就是想把長生害的身敗名裂,萬劫不復(fù),哼,人家都騎在脖子上拉屎撒尿了,你還想著息事寧人,我看你現(xiàn)下也就這點出息了。”

被她搶白了一通,火丁也覺得沒臉,偏偏她句句在理,自己連反駁都是不行,滿肚子的火發(fā)泄不出來,看了旁邊的林?jǐn)堅乱谎鄣溃骸岸际且驗榕耍t顏禍水呀,我當(dāng)初真就不該把她帶來。”

“燈燈,你……”水清臉色一白,眼中有淚光閃爍。

“都住口。”土申見他倆轉(zhuǎn)眼之間就吵得不可開交,要是自己再不說話只怕又得鬧得翻臉,當(dāng)即大喝一聲,沉聲道:“在弟子門前,你們就不能稍微克制一下嗎?還怕被人笑話的不夠嗎?”

“……”水清和火丁看了對方一眼,哼的一聲又都扭過頭去,再不看對方一眼。

土申也是拿這對歡喜冤家沒辦法,看了陳長生一眼道:“隨我進來,還有你倆。”說著邁步走入了廳內(nèi)。

馮小虎和林?jǐn)堅聯(lián)牡目粗愰L生,又不敢跟著進去。

“放心吧,我沒事的。”陳長生此時反倒是沒了先前的忐忑不安,心如止水一般步入廳內(nèi),分別向三人施禮后站在一旁。

土申瞥了火丁和水清一眼道:“你們倆也別生悶氣,要怪就怪我考慮不周,只想著他在坤元洞悶了些日子出來散散心透透氣也好,卻忘了還有這么多的腌臜事,以至于你們也都受了連累,我這個當(dāng)師兄的給你們賠不是了。”

“師哥言重了。”火丁和水清連連擺手,都不敢受他這一禮。

土申也不再堅持,隨后看著陳長生道:“長生,今日之事錯不在你,也怪為師沒將五行宗的禁忌跟你分說明白,以至于遭了這無妄之災(zāi)。”

“師哥,這又與你有什么相干,若非水笙和金默峰他們眉來眼去,勾勾搭搭,早就圖謀不軌,又怎么會有這樣的破事。”火丁憤憤的罵了兩句,隨即看著陳長生道:“長生,方才是師叔脾氣急性子躁,說的話重了,你別往心里去。”

陳長生心里再怎么不滿,也不敢接他這話茬,忙道不敢。

水清紅著眼眶憤憤然哼了一聲,卻沒說話。

土申又道:“咱們五行宗一分為五,各門之間雖說是同氣連枝,但彼此之間也是親疏有別,其中金門以男弟子為主,一心竭力與水門交好,希望讓兩門弟子合籍雙xiu,增進修為,當(dāng)年……”

“咳……”他的話沒說出口,火丁就咳嗽一聲打斷了,滿臉尷尬地道:“師哥,當(dāng)年的事就別說了,咱只說眼前吧。”

“哼,膽小鬼。”水清撇了撇嘴,嘟囔了一聲。

火丁眉毛一挑,想要辯駁,但見到水清滿臉委屈的樣子,心中慚愧,嘴巴張了張卻沒出聲。

土申也便道:“前些日子,你水師叔想收林?jǐn)堅聻橥剑闼弾熓濉?

“師什么叔?師哥,就她那樣的潑婦也配讓別人叫她一聲師叔罵?”火丁不滿的道。

土申連番說話都被打斷也不生氣,微笑道:“要不你來說吧。”

“也好。”火丁早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時正好發(fā)泄出來,怒道:“當(dāng)時水蓮那潑婦也看上了林?jǐn)堅碌馁Y質(zhì),當(dāng)時就險些爭執(zhí)起來,不過有掌宗出門調(diào)停,最終林?jǐn)堅職w了你水清師叔,可沒成想這操蛋娘們心懷不滿,一心想坑你……”

“燈燈,你說話就不能文雅一些嗎?”水清忽然道。

“文什么文,那潑婦欺負(fù)你我就看著不順眼。”火丁眼珠子一瞪,也不理會水清聽了這話臉色已經(jīng)羞得通紅,繼續(xù)口沫橫飛地道:“一心想坑你水清師叔,趕巧了,那天金建這小癩蛤蟆正好跑去水門玩,就見到了林?jǐn)堅拢@下就動了賊心,死乞白賴的央求他爹金默峰那老不修跑來水門提親。”

“我剛才不也說了,水門的掌門水笙和金默峰早勾搭了不是一天了,這下子頓時一拍即合,就想著讓金建和林?jǐn)堅陆Y(jié)成道侶,到時候水門和金門互為臂助,更近一層,小子,你說說看,這種事?lián)Q成你你能答應(yīng)嗎?”

“我自是不肯答應(yīng)。”陳長生搖了搖頭,聲音不響,但是口氣堅決。

“那便是了,你水清師叔自然也不答應(yīng),結(jié)果水笙和金默峰卻是一計不成又生二計,天天讓金建那小癩蛤蟆跑來糾纏。”

“燈燈,這也未必就是掌門和金掌門商量好的。”水清道:“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這么拙劣,一眼就能看穿了。”

“就算不是他們商量好的,也是默許,要不然金建這么個小屁孩子又如何想得出如此陰損的法子,又怎么會讓整個水門都跟他遙相呼應(yīng),想必這小子早就打聽過了,林?jǐn)堅驴瓷狭岁愰L生,只要能把陳長生整的身敗名裂,那他自然就成了不二人選了。”

“哼哼,幼稚,也得虧金默峰那老不修還恬著臉一力回護他兒子,水笙也在旁邊給他搖旗吶喊,媽的,要不是這倆人還稍微有那么點廉恥之心,要不是怕鬧的大家臉上都沒光彩,誰都下不來臺,我就去五行宮找掌宗說道說道,縱子行兇,陷害同門,他也沒想好過的了。”

說到這,土申將話頭接了過來,和顏悅色地道:“長生,我們跟你說這些并非是讓你嫉恨他們,只是給你提個醒,以后行事還得再多上幾個心眼,虎頭和攬月都是你的師弟師妹,我們?nèi)瞬辉诘脑捑偷糜赡銇肀Wo他們,凡事切記三思而后行。”

“是。”

陳長生點頭答應(yīng)下來,心里卻將金默峰和水笙這兩個名字牢牢地記在了心里,若非有師父和師叔三人出面,只怕此事絕難如此善了,看著師父滿臉關(guān)懷的笑臉,心中溫暖,越發(fā)多了幾分親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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