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這是你抓到的小偷？”

林大有有些不敢相信，開口確認一下。

“嗯！”

顧長歌點了點頭，將手里的特制刀片放在辦公桌上。

嘶！

房間里響起三道倒吸涼氣的聲音。

趙所長和林大有看著顧長歌，滿臉震撼。

趙大海同樣看著顧長歌，滿臉驚恐。

哥，你是警察？

趙大海瞳孔瞪大，完全不敢相信。

這副打扮，加上雞公頭，進入火車站里，絕對是會被巡檢的警察重點關照的人。

你說他是警察？

“這才不到不到半個小時啊！”

林大有搖著頭，不敢相信。

他忽然想起剛才趙所長的話。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運氣逆天的人？

但一次是運氣，兩次是運氣，三次，四次呢？

算上這個小偷。

顧長歌這已經是第6個業績了吧？

就在這時。

林大有忽然發現值班室窗口外有兩道熟悉的人影晃動。

“你倆在外面干什么呢？”他皺著眉頭，朝門口吼了一聲。

下一秒，剛才那倆便衣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走了進來。

“不去抓小偷，來我這晃悠什么？”

“是想把我抓了充數，還是感覺到難，想回去了？”

顧長歌不能說。

林大有將怒氣都發到了這兩人身上。

“不是的大有叔，我們剛才看見這位同志，覺得他可能是小偷。”

“又看到他抓著另一名小偷朝外面走去，還以為是準備黑吃黑呢，所以我們才想著過來看看。”

其中偏瘦的警察被林大有嚇得一哆嗦，直接竹筒倒豆子般將所有來龍去脈全都交代了。

聞言，林大有直接上去，朝兩人胸口一人錘了一拳，怒罵道。

“人家抓賊，你們倒好，把目光盯上警察了。”

“讓你們認識認識，這就是顧長歌，比你們還小，人家今天剛來不到半個小時，就抓了一個賊。”

“滾滾滾！”

“要是抓不到賊，不準吃午飯！”

罵走那兩人后。

林大有才來到趙大海身邊。

“老實交代吧！”

聞言，趙大海沒有絲毫的猶豫。

“警官好，我叫趙大海，這是我今天的收獲！”

說著，他打開外套，內層縫了一個特制的口袋。

從里面掏出了三個手機，兩個錢包，還有幾百塊錢。

顧長歌通過雷達提示看著。

這確實是這小子今天的所有收獲了。

不過，他之前還有其他偷竊罪行沒有被抓到。

不過這也沒辦法了。

除非到時候審問他自己說出來，不然的話，這些贓物肯定早就被銷臟了，死無對證。

“趙叔，大有叔。”

“既然已經確認是小偷了，那這人我就先交給你們了，我再去偵查了。”

顧長歌笑著告別兩人。

“過來吧！”

趙所長瞥了一眼趙大海，拿出一副手銬，將其雙手拷上。

帶他來到后面，先將其關在了審訊室里。

看著趙大海的背影，林大有忽然升起一股說不上好，又說不上不好的感覺。

早上的時候。

是不是不該對那臭小子說，今天的業績全算他們六里橋的？

......

“兄弟，你是不是在盯著那個留著雞公頭，穿著皮衣皮褲，衣服上還裝飾著鉚釘的男人？”

另一名便衣正遠遠地盯著顧長歌呢。

忽然，有人坐到了他身邊，在耳邊輕聲說道。

便衣扭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早上出來的便衣，滿臉興奮道。

“是啊！”

“我有一種預感，他肯定是小偷，就是還沒出手，不過我知道，這種事不能急，急得打草驚蛇，人家不出手了，身上沒贓物，你就算知道他是小偷，也不能抓。”

這人說著說著，忽然滿臉戒備的看向來人。

“這可是我先發現的，雖然我們都是兄弟有戰友情，但凡事講究個先來后到，這事你可不能和我搶。”

搶？

來人苦笑一聲，看了一眼遠處坐著玩手機的顧長歌，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便衣的肩膀。

“別看了，他是同行！”

“我剛才已經和王剛發現他了，還以為能抓到一條大魚，結果人家抓了個小偷送到值班室，我倆跟過去被大有叔發現，白白挨了頓罵。”

聞言，便衣皺了皺眉頭，看向顧長歌。

再疑惑的看向來人。

“你說他是警察？”

“我瞅著怎么一點都不像呢？”

“顧長歌知道吧，龍國警察學院第一名那個，00后高材生，就是他。”

“不信的話你繼續盯著吧，我反正去找別的小偷了。”

顧長歌？

便衣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旋即滿臉震驚。

雖然警務系統里面，對顧長歌的通報表揚還沒下來，但程有義早就宣傳到整個江城警務系統都聽說過這個名字了。

“便衣能穿的這么高調嗎？”

便衣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平平無奇，丟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衣服，搖著頭還是換了目標。

......

一個早上很快就過去了。

可惜，顧長歌這一早上都沒能再發現第二個小偷。

中午，收隊之后，林大有拒絕了趙所長的邀請，讓他們在火車站派出所吃飯的邀請。

而是帶著他們一行人來到一家餐館。

“老板，來5個大碗的面條！”

聞言，包括顧長歌在內的六個人，全都滿臉疑惑的望向林大有。

早上那兩名便衣先反應過來了，只覺天都塌了，旋即哭訴道。

“大有叔，你真的不讓我們吃午飯啊？”

“滾犢子！”

林大有怒罵道，“要你們是我徒弟的話，我今天說什么也不讓你倆吃午飯，可惜不是，要是餓了你們肚皮的話，明天你們的師傅估計要把我大河區派出所都給拆了。”

“你們5個，老老實實在這里吃面條，不準用自己的錢點別的菜加餐！”

林大有說完，便拉著顧長歌朝街對面走去。

“大有叔，我們不吃東西嗎？”

顧長歌看著別人都有東西吃，自己卻被拉走，瞬間懵逼了。

“你今天有收獲，自然和那些沒本事的人不一樣。”

“走，我請你吃大餐！”

林大有說著，還特意看著面館里的5人。

說的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大有叔，這不太好吧？”

顧長歌有點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的？”林大有笑了笑說道，“不讓他們知道知道現實的殘酷，每天眼高手低只想著辦大案。”

“結果蹲半天，連個小毛賊都沒抓到。”